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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色,淡淡笑了笑,道,“那日正有公务在身,所以没能前去看望姑母,改日一定补上。”萧怡容也笑了笑,“那就一言为定,我那儿可有胡姬酿制的葡萄酒,是上等的佳品,专门为你留着。”人道公主府穷奢极侈,夜夜笙歌,由萧怡容此话间便可窥得一二。而与此同时,也令众女对皇家生活更加期盼与向往了。眼看贵人们已经话起了家常,宾客们却还恭恭敬敬的立着,似乎有些不妥,晏相爷便朝陆氏使了个眼色,陆氏心领神会,上前对萧怡容道,“长公主,园中已经准备妥当,请您移驾稍歇。”萧怡容颌了颌首,与二位侄子打了声招呼,便往前走了,晏楚也将两位亲王迎进前院,相应的,男女宾客们也分别去了两个方向。今日的寿宴,也就正式拉开了序幕。~~虽说今日打着贺寿的名号,但萧怡容一来,宴间的主角已然换成了她,众贵妇们纷纷上前行礼说话,场面很是热闹,相较之下,本该是主角的晏老太太就冷清了许多。不过晏老太太对此丝毫不介意,甚至也想寻机会巴结一下萧怡容,只可惜长公主面前围了一堆人,她也舍不下面子往里挤。毕竟年纪大了,她便是硬凑进去,也与长公主实在没话可说。好在陆氏与萧怡容相熟一些,此时以主母的身份在旁相陪,看起来颇为热络。而晏老太太则只好躲在一旁看些杂耍唱戏,不时的瞥一瞥谈笑风生的陆氏,目中难言酸意。拂清看在眼中,又过了一阵,待酒过三巡,寻了个时机,上前问道,“老夫人是不是乏了?要不要送您回屋歇会儿晌?”晏老太太确实有每日歇晌的习惯,原想今日热闹,打算硬撑一撑的,只是眼见此时自己似乎已经不太重要,只好怏怏点头道,“也好,反正有你义母陪着长公主,不必我cao心。”便立起身来,由拂清陪着回了房中。安顿好老太太,拂清打颐安堂里出来,正打算去别处看看,谁知路才走了一半,路过一处静谧园子的时候,路边忽然跳出一男子,拦在了她的身前。这人年纪不大,身材到挺壮,看穿着像个公子哥儿,只是浑身酒气,满面红光,像是喝了不少的样子,一见她,立时笑眯眯的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模样还挺不错,想不想跟我走?”呵,敢情这是调戏姑娘来了?这地方原就僻静,此时下人们都在帮着招待宾客,四周无人,连小翠也替她办事去了,并不在身边,拂清皱了皱眉,不想与这醉汉纠缠,遂打算后退,另择一路走。哪知等她转了身,那人竟也跟着过来,身手竟还挺矫健,一下张手拦住她的去路,道,“这小娘子,周大爷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啊?莫不是个哑巴?”说着又打量她一眼,咂咂嘴道,“哑巴更好,安静不鼓噪!来,先叫我亲一亲,亏不了你……”说着竟往前扑了过来。拂清旋即撤身躲过。若照以前,路遇这等轻薄之徒,她必定利落解决了,只是今日不同,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动……附近有人,正在悄悄看她。今日府中人多眼杂,她还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遂忍了又忍,将袖中已经握起的拳放开,冷声道,“这里是晏府,且是后庭,你不该出现,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吧,若再不尊重,我可要喊人了。”然这一番话,对于醉汉来说,不过对牛弹琴罢了,那人笑了一下,道,“不是哑巴?也无妨,我周大爷看中你了!”说着竟又朝她走来,道,“好有趣的小娘子,今日若抱不到你,我还就不回去了。”竟又朝她扑了过来,动作有力,像是练过武的。拂清皱眉,只得再度躲开。如此几番,那醉汉却被挑逗的火急火燎,言语更加露骨,动作也更加急切,就在场面愈加混乱之时,忽听有人喝道,“住手。”两人都是一顿,扭头看去,见一青年现了身。那蟒袍上的兽纹扬鬐鼓鬣,衬的来人无比威仪,俊眉之下目光如箭,冷冷射过来,登时叫醉汉酒醒了大半,一个激灵,慌忙下跪行礼道,“见,见过宁王殿下。”萧钧冷笑一声,“还能认出本王,看来你并未喝醉。”醉汉冷汗频频,只顾着向他磕头,“微臣失仪,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萧钧懒得与他浪费唇舌,只道了一声,“滚。”那人便果真屁滚尿流的滚了。只余下两人面对面立在那儿。看来方才的人果真是他。拂清顿了顿,尽量现出惊魂未定的模样,上前向他道谢,“多谢王爷相救。”却听他直接问道,“方才为什么不出手?”拂清眉间微微一凝,佯装诧异道,“民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面前人却紧紧盯着她,道,“你懂。”语声十分的坚定。看来今次是瞒不过去了?拂清深吸了口气,也终于抬眼与他对视,道,“就算我不出手,殿下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得,不是吗?”目中隐约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狡黠笑意。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子,这下,才终于有点像那样她身穿夜行衣的样子了。她没有抵死装傻,还算是聪明。萧钧也是淡淡一笑,“哦?看来刚才你已经察觉到了我来。”拂清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王爷如此留意民女,实在叫我惶恐,话说今日这等场合,您突然离席,就不怕有人找来?”不必再遮掩,此时的她,伪装出来的懦弱卑怯荡然无存,有种寻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东西,萧钧没有回答,却又将她看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同寒雨堂是什么关系?”拂清摇头,话语十分简洁,“没有关系。”他却似乎有些不信,又问道,“如若没关系,他们为何要助你逃走?”拂清觉得这问题十分好笑,扯了扯唇角,道,“王爷该去问寒雨堂才是,我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如何知道他们的动机?”萧钧顿一顿,转而又问道,“那你跟卫离是什么关系?”拂清眉间一皱,有些淡淡的厌恶,却仍是道,“没有关系。”他却从腰间拿出一物,展于掌中,问她道,“如若没有关系,此物又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拂清挪眼看去,明显的一愣。原来他掌中的,竟是那丢失了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