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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为父觉得,现在是该考虑你的婚事了。”好嘛,绕了半天,总算等到重点了,拂清心间一顿,假意惊讶道,“可是义父,我才找到您,还想再多看看您呢……”这话一出,顿时令晏楚心间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叹了口气,道,“我也舍不得你,也想多看看你,可女孩子的好年纪不能耽误,我若再硬留你下去,才对你不利了。不过你放心,义父一定把你嫁到近处,就在京城,如此你便可以常回来看望我,如何?”这还能如何,正常的女儿家谈起此事,自然该是一脸娇羞,于是拂清也适时的做出样子来,不肯应下,心间却在提防他接下来的话。只听他又道,“说来义父还不知你中意什么样的男子?”她摇了摇头,“我没有中意的男子。”而下一句,就听晏楚试探道,“那宁王殿下如何?”宁王?拂清一顿,惊讶道,“义父玩笑了,我怎么能高攀宁王?”她没有明确拒绝,叫晏楚以为她是愿意的,遂笑道,“傻孩子,你蕙质兰心,又如此清丽,怎么会配不上宁王?不瞒你说,今早陛下还同我问起过你,言语间称赞有加。再说,就算王妃做不成,还有侧妃,夫人等等,总之只要入了宁王府,前途都是无可限量的。”侧妃,夫人,前途不可限量……晏楚的话入了耳朵,这一刻,拂清彻底明白了。原来晏楚打了个这样的主意,这是眼看着晏明云要指望不上,便借着她来攀附宁王了?她并不掩饰面上的失望,看着晏楚道,“我并不想做妾,听说那些做妾的,一辈子都要看人脸色,命也不值钱。”晏楚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机会,忙劝道,“这话说得其实有失偏颇,王府里的妾室,可并不像外头的一样。再说,宁王殿下可是当今陛下最器重的皇子,难得的人才,而且最要紧的,他的王府里现在还没有女人,须知皇家自古母凭子贵,如若你能抢先一步为殿下生下长子,这些根本就不必发愁。”“更何况倘若有朝一日,殿下能够承继大统,你便是皇妃,岂是那些寻常人家的妾室可比?”晏楚向来说话谨慎,为了能劝动她,也不惜开始画虚无的大饼了。然而这话出口,却只能叫拂清更加看清他的嘴脸罢了。拂清抬起脸来,佯装委屈道,“义父,您就实话告诉我吧,今日忽然提起这个,是不是夫人想赶我走?我晓得的,那日大姑娘冲到我房中,言语激烈的质问我,仿佛是我害了二姑娘一样,是不是,是不是今次该是我受害,她们才乐意?”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这叫晏楚一愣,只得赶忙哄劝,“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府中从来没人要赶你走,义父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可是都在为你今后着想啊。”面前的姑娘却并不相信的样子,哭声也没停下来。直到又过了一阵,才勉强擦擦眼泪,起身道,“今日是我失礼了,刚才的话,希望您别放在心上。我长到这么大,这辈子还能再见您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我明日就收拾东西离开,原回到乡下去,再也不给义父添麻烦。”说着便作势离开。晏楚一愣,只得赶紧拦道,“不许说这种气话!为父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岂能再叫你去乡间受苦?你好好在府中住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提宁王府的事了,可好?”却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却并不说话。晏楚想了想,只得再度保证道,“朝中人才济济,我会另择人选,定让你堂堂正正的做妻。”26.第二十六章巳正,萧钧踏入启明殿。这个时辰,东暖阁里阳光正好,他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宣和帝在窗下的暖榻上用茶点。他立定,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宣和帝端着描金的茶杯,嗯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答说,“那夜玉津园中金吾卫斗殴一事已经有了结果,方才中郎将呈报给了儿臣,儿臣特地来向父皇禀报。”左右正在休息时间,听听这些小事也无妨,宣和帝颌了颌首,道,“说来听听。”萧钧便道,“据中郎将的调查,那夜周程龙本不当值,但因陆子孝约了他饮酒,他在家中无事,便提前出来了,也是在陆子孝的带领下,入了玉津园,又因等的无聊,先在值房里喝了起来,且喝的着实不少,才致使后续的事情发生。”宣和帝哦了一声,道,“看来这二人关系还不错,只是由此可见,这周程龙实在混账,居然欺负起好友的表妹来,不仅是贪杯误事,应该平素人品就差!”当然,事情的真相与此说法还是有些出入的,那日周程龙入玉津园,根本就是冲着拂清去的,只是后来事情出了差错,周陆二人为了避免引起更严厉的惩处,这才模糊成了他酒后误事,并无事前预谋。萧钧其实深知此事原委,只是事关晏府家事,又关乎拂清,才没有细究下去,此时面对父皇得话,只能回道,“父皇说的是,后续的事情,您也已经知道了,依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宣和帝想都没想,直接道,“这两人玩忽职守,先各自杖责三十,自即日起,剔除金吾卫的差事,往后好好在家反思己过。”萧钧遂应了声是,又听他叹道,“这些世家子弟,如今堪当重任的少之又少!”金吾卫虽是皇帝近卫,常在京中,前途却不可限量,若有表现好者,将来免不了要提拔到各地大营,作为将才培养。而也正因为此,当下才更要严格管理。萧钧道,“父皇圣命,依儿臣看,京城这些近卫的军纪也该肃整一下了,千里之堤溃于蚁xue,倘若由得他们懒怠下去,日后恐难以御敌。”皇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此事也一并交由你来处理吧。”萧钧应了声是,神色很是肃敛。此时要事说完,为了不打扰父皇歇息,他便要退下了,谁知还未动身,却见父皇开口道,“你若无事,坐下来陪朕喝会儿茶吧。”此话一出,他便只得应了声是,在暖榻一侧坐了下来。宫女为他呈上热茶,他尚未来得及喝,便听宣和帝道,“说来,那夜玉津园晚宴办的还不错,来的人不少,挺热闹的。”这句话很显然只是开场而已,萧钧跟着应了声是,却听父皇接下来便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