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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裴成志再一次躬身禀报道,“陛下,关于沐华殿中的那些宝物,臣等已经基本查到了源头,砗磲佛珠与翠玉观音,皆是安王与年前就命人打磨雕琢好,最后送入了那位假的李贵人手中,而五色珍珠,则是年初邕州知府私人敬献给安王的,至于那座赤金花丝春瓶,则是三月初才制好的,这些臣等皆已核对过安王府的库房文档。”这些一笔一笔,皆写明在了奏折之上,宣和帝阴沉着脸,将那奏折一下丢到萧瑀面上,怒道,“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话说!”而此时的萧瑀,早已陷入震惊之中。他竟不知,这些事情早已被父皇发现,且早已派人,来自己府中调查过。更要紧的,自己的那些亲信,居然果真将自己出卖了!他只觉脑间轰然巨响,急忙跪地磕头,又笨拙的辩解,“不不不,父皇,他们是在冤枉儿臣,儿臣根本没做过这些……”可上坐的父皇却是怒极冷笑,摇头道,“这一桩桩证据摆在买面前,你居然还能狡辩?看来方才赵氏之言,乃是句句属实!你早已于那jian细勾搭在了一起!”而话音落下,还没容萧瑀再狡辩,却听大理寺卿又道,“陛下,还有一事,臣等从宁王府府医处得知,宁王殿下先前所中之毒,应是产自苗疆,极有可能,与jian细有关,至于安王殿下……”因为暂时还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大理寺卿不敢妄言,只能言尽于此。但话未说完,隐意已经十分明显。萧瑀一惊,却听父皇又怒问道,“你是叫人下毒害你的兄长?”话听到此,一旁的皇后早已是慌乱无比,她也竟是才知,自己的儿子竟然与那沐华殿的小贱人做过这样的事,所以便是想辩解,却也有些无从开口。但听到这个罪名,她再也忍不住,急忙道,“不,陛下,这不可能是瑀儿做的,他是冤枉的!”萧瑀也急忙摇头,要辩解,然而脑间却似乎炸成了一团,他竟发不成声音,心间也是愈发的惊慌,耳边莫名响起一种嘈乱无比的声音,越积越重,终于在某一时刻,彻底击垮了他。他胸间一阵剧烈腥腐气上涌,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而后直直晕了过去。众人见状皆是一惊,皇后已经失声尖叫起来。见此情景,朱弘赶忙上前查探,而后,却禀报道,“陛下,二殿下似乎是中了苗疆奇毒。”104第一百零四章_奇毒?听清朱弘说了什么,殿中众人皆是一顿。皇后已经顾不了其他,扑上前去,将萧瑀紧紧抱进怀中,连声呼喊,宣和帝则紧凝眉头,问朱弘道,“怎么说?”身为内廷监总管,朱弘多年来总免不了与各种毒物打交道,因此也算有些见识,闻言赶忙答道,“奴才查看安王殿下呕出的这口污血,这颜色与气味,分明不是一般受伤之后的症状,想来必定不是寻常毒.药,奴才从前曾听过,苗疆素来盛产各种蛊毒,如今看安王殿下这般,莫不是已经中毒已久,早已被那jian细控制了心神?”中毒已久……听见这话,皇后顿时回了神,赶忙同宣和帝道,“陛下,陛下您可听见了?瑀儿是中了毒,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然宣和帝却早已是怒极,闻言立时又怒道,“这个混账,若非早于那jian细勾搭,又岂会中这样的蛊毒?她怎么没把蛊毒下在朕的身上?更何况那还是后宫嫔妃,顶着他的庶母之名,这也敢去碰!果真是个腌臜货,骂得一点儿都不错!”皇后心里被狠戳了一刀,实在受不住,终于大哭起来,道,“陛下,瑀儿已经成这样儿了,您怎么还能骂他?他可是您的亲骨rou啊!”生平头一次,向来端庄的皇后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如此瘫坐在地大哭,简直犹如市井间的泼妇,大理寺卿毕竟是外臣,此时又是惊吓又是尴尬,只得赶忙移开视线避着。朱大总管倒还好些,见状试着劝道,“陛下,二殿下的命要紧,依奴才看,要不先……”宣和帝也缓了些过来,闻言扬了扬手道,“朕已经不想再见他,抬回他自己的地方去,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话中余怒依然不减。朱弘应了声是,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高贺,两人合力把皇后给劝了起来,“娘娘莫要伤心过度,赶紧救治二殿下要紧。”皇后闻言,终于止住哭声,赶紧去唤人,一时再也顾不得别的,只跟着来抬萧瑀的宫人们一同离开了。她一走,殿中总算安静了一些。可宣和帝却越想越气,开口道,“吩咐下去,立刻给朕集结兵力,今次定要移平那个麻梭小国!”众人皆是一顿,萧钧赶忙劝道,“父皇请息怒,匆忙发兵,百害无一利,且今次jian细主动挑衅,更要小心有诈才是,便是要打,也该深思熟虑过才成。”大理寺卿深深赞同,也赶忙出生附议。宣和帝微微顿了顿,又听朱弘也开口劝道,“陛下,奴才以为,眼下当务之急,该赶紧捉拿那下毒之人只是,也好争取尽快为二皇子解毒,据奴才所知,这种苗疆奇毒,通常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中原的医药,很难解开的。”宣和帝一听,眉间又拧成了疙瘩。大理寺卿也赶紧道,“陛下,还有一点,这些人先是接近安王,给二殿下下毒,又以毒信妄图谋害大殿下,似乎目标十分准确,以臣之见,接下来要重点在宫中布防,以防止他们再去害其他的皇子才是。”宣和帝眉间一跳,也终于想起这件事,赶忙吩咐道,“那好,征伐之事容后再议,赶紧叫羽林卫去捉人,传金吾卫朗将,加强宫中防卫。”众人应是,这才稍稍放了放心。~~安王府。先是赵氏被押回来,紧接着萧瑀也被抬回来,此时的安王府,着实乱做了一团。尤其此时,赵氏已然神志不清,时而怒骂,时而大笑,其状如疯癫像极;而萧瑀,则是闭目昏迷不醒,换下来的衣物上,还有着一股浓重的猩腐之气,宫里的御医连同府医都围在了窗前,然而把过脉后,却都面色艰难,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见此情景,晏明云着实傻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二人还是正常的,怎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般?只可惜这一切都发生在宫里,只有跟去宫里的人才知道,可此时众人都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