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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夜未眠,这次失眠的原因不是因为焦虑不安,而是是他花了一个通宵,帮陆念念补完了物理作业。他似乎能想象得到,那姑娘拿到作业后,欢喜雀跃的样子。肯定又是狗腿的夸他聪明。知道她第二天开学,所以宋今朝起得很早,带着物理作业去找她。-浑浑噩噩的暑假过去,陆念念觉得自己活得像行尸走rou,仔细想想,似乎每一天都在虚度光阴。直到遇到宋今朝,她混沌的意识才开始慢慢苏醒,只是时间太短,一睁眼就开学了。掐指一算,她和陈相灿冷战的时间,第一次超过两周。以前都是陆念念抱着零食去讨好他,为了换作业抄。这一次显然与以往不同,他们之间多了宋今朝。他成了陆念念不妥协,不放弃的原因。七点钟的时候,陆念念才火急火燎地冲出门,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刚出门,身后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你是猪吗?这么晚才出来?”陈相灿黑着脸,目光阴沉的推着自行车从角落走出来。陆念念吓了一跳,转过身,才松了口气。“你是鬼吗?怎么没动静?”两人好不容易才开始说话,陈相灿懒得跟她计较,自行车推到她面前,一副天人之姿:“上车。”陆念念摇头,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我们在冷战。”陈相灿心底卧槽一声,长臂一伸,直接拽住她的书包。“冷战个屁,赶紧上车!”陆念念被他拽得愣是后退了两步。抬手还了他两巴掌,陆念念淡定的收回手,以胜利者的姿势,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陈相灿往后看了一眼,见她坐好了,才一脚蹬下去。他从不跟蠢货生气。-目送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离开,宋今朝皱眉从角落走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回走。路过蓝色的垃圾桶,他抬手打开盖子,将手中的作业本扔进去。头也不回地离开。第19章陆念念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淼抄作业。陈相灿载着她到学校门口,顾淼也看到了。将作业递给陆念念,顾淼的神情有些沮丧:“念念,陈相灿今天骑车载的你。”陆念念回过头,从她笔袋里拿了只黑色的中性笔,顺便嗯了一声。“你知道吗?我一整个暑假都没见他!”今天她特意起得很早,在路口等了将近半小时,原以为能碰到陈相灿,结果早自习的铃都打了,她才看到,暗恋的人载着自己的好朋友,一起进了校门。“这不是开学了嘛,你以后绝对能天天见到他。”陆念念再次回头,拿了个修正带。“你以后别坐他的自行车,会让人误会的。”顾淼清楚他俩的关系,不至于胡思乱想,倒是别人,这两人经常呆一块,不明状况的人都猜测,陈相灿和陆念念在谈恋爱。“我的自行车丢了,所以搭了个顺风车。”陆念念说完,不放心的回过头看她。“你是不是吃醋了?”顾淼心情郁闷的点点头。“念念,如果我追陈相灿,你觉得希望大吗?”陆念念猛地回头,两眼冒着光:“你终于想通啦!”“当然是心动不如行动了!”陈相灿这人吧,虽然脾气臭了点,但长得好看,跟娇小温柔的顾淼站一块,非常登对了!没想到念念的反应会这么大,顾淼不好意思的微笑,心底的小别扭也烟消云散。-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光头强挂着一副眼镜,慢吞吞的走到讲台上,面无表情地巡视一周,厚厚的唇轻启。“把暑假作业翻出来。”“没带和没写完的,自己站出去。”说着,光头强拿着手里的直尺,朝教室外的走廊指了指。陆念念翻遍了书包,最后才意识到,作业本在宋今朝那。教室里,偶尔有一两个人冒出来,十分自觉的带着课本走出去。陆念念是唯一一个女生,经过光头强身边时,老师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站出去。鼻尖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下午两三点,外面日头正盛,毒辣的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进来,刚好落在陆念念站着的位置。走廊里一点阴凉的地方都没有,陆念念皮肤白,没晒一会,脸颊透出淡淡的粉,额头冒汗。教室里时不时传来光头强的声音,电场,磁力,加速度。偶尔会有老师经过,侧目看向走廊边站着的几个人,陆念念低着头,觉得有些丢脸。一节课45分钟,尽管隔着玻璃,陆念念的脸晒出两坨红,小巧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大脑昏沉,总感觉要中暑的样子。临近下课的几分钟,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响,旁边的两个男生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一群人,下意识瞄了眼一旁的陆念念,嘴角露出暧昧的笑意。女孩耷拉着脑袋,像株枯萎的含羞草,昏昏欲睡。那颗篮球一声落地,缓慢的向前滚动,最后停在她脚边。陆念念抬脚,将球朝对方踢回去。几秒后,面前出现一堵人墙,少年瘦高颀长的身影,整个罩住她。“看着挺精神的嘛。”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陆念念慢吞吞的抬起头,顺便擦了一下鬓角的汗,刚好撞上陈相灿阴测测的目光。他的头发有些潮,额头,鼻梁都有冒出的汗珠,沉黑的眸子像沾了水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念念。这人怀里还抱着一颗篮球,就是刚刚她踢回去的那颗。想到两人还在冷战,陆念念不甘示弱的回瞪他,随即偏过脑袋,眼不见为净。意识到她还在生气,陈相灿上前,拽了拽她的辫子。“你不是跟我说,作业都写完了吗?”“现在在干嘛?罚站吗?”陈相灿面露冷笑,扫了眼他们班紧闭的大门,以及陆念念手里拿着的物理课本。知道还问,他就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的。陆念念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满不在乎。像在告诉他:看到没,我就算罚站,也不抄你的作业。毒辣的太阳光尽数照进窗内,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鬓角一缕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耳畔。陈相灿忽然有些生气,两道黑色的长眉不悦的拧成一团。“给。”陆念念一愣,陈相灿黑着脸,语气凶巴巴地,往她手中塞了一瓶矿泉水。“我不要。”陆念念表示拒绝。“你有病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