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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虽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许还造出个娃,但她在他心里面,或许有几分重量,却应该及不上他的万里江山。江山如画、美人如花,可在如画江山里,再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过是点缀。她有自知之明,得一位帝王的爱难,得他倾心相待更难,得他倾国相待便是难上加难!除非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但显然,横看竖看之下,萧湛堂也不像一个昏君,甚至,他的野心超乎寻常,有一统天下的志向。拿她要挟他,图谋他的江山,霍翎怕是要失望了。一念至此,霍清怡心里紧揪着,不知为何闷闷不乐。那个大猪蹄子,他若是放弃了她,她便再也不见他了。横竖她二人之间,也不过是有几夜情,他样样一流,用羞耻的“器大活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反正她也不吃亏。想通后,霍清怡闭上大眼睛,呼呼直睡着,昨夜至今委实太累,榨干了她全身精力,思及此,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萧湛堂千百遍。若不是他累坏了她,她也不至于没有气力,连逃都逃跑不了。玄清低下头,看了看她,目光轻轻一闪。他是算准了时机的,因知道萧湛堂武力不弱,怕一击不成,才选在今日,在其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慵懒极累不设防时,突袭而至,果不其然得手而回。他原以为,小白猫会惊恐尖叫,吓得瑟瑟发抖的,谁知她在度过开始的惊惶后,便放开了心胸,睡得昏天暗地。到底是她太累了,还是心太大?“陛下,那是玄清!”另一侧,姜澜凝重道,“如无意外,应当是锦皇下令抓小猫后的,但不知她有何目的。”“唯一可能,是威胁我。”萧湛堂轻语,面色倒还冷静,沉着下令道,“传令各郡县,禁止猫出入,但凡发现踪迹,立即上报;其次,任何人出入城门皆凭合符,无本国合符者一律扣押;最后,通知边境,关闭通往锦国的城门!”那一条条令下去,几名侍卫一抱拳,接过信物便拜别,匆匆赶往城门传令。萧湛堂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幽暗难明,面上有几分担忧不舍,遥遥望着远方,直到在几息后,才轻声道:“我们走吧。”他的猫猫啊,此行一别,他不在她身边,倒真让他有点放心不下。“去哪里?”姜澜一怔。萧湛堂平静回道:“自然是回宫,否则还能去哪?”姜澜复又一怔,欲言又止道:“我以为……”他原以为,萧湛堂会不顾一切追去的,为了霍清怡挡剑、坠崖,差一点死去,且有十几日的恩爱情意在,那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他看到了他对霍清怡的占有欲,亦看到了他对她的在乎宠溺,有这样的情义在,他怎么能忍着不追去?“你以为我会追过去?”萧湛堂似笑非笑道,目光轻轻一闪,心里不知滋味,凭私心而言,他是想追去夺回她的。他的小狐狸精,性子娇蛮爱发小脾气,除了他谁能受得住?姜澜皱眉,狐疑问道:“陛下是不顾念对她的情分,还是说此前是虚情假意?便是抛开这些,锦皇抓她是为了要挟你,于公于私,你都该去夺她回来。”“锦皇抓她是为了要挟我,在未得所图时,那便不会伤害她,我们大可放心。”萧湛堂平静道,目光流转间,熠熠生辉,“武安君,你真是耿直。”姜澜蹙眉道:“陛下何意?”“武安君是兵家战神,如今天下将生战乱,诸国角逐,那才是你的主场。”萧湛堂淡淡道,“至于别的事,你也不必太费心,况且,便是你有心亦无力。此役上升的层面,非你所能处理。”他和锦皇的博弈,此前只是热身,如今正式拉开帷幕。一场改变天下格局的战争,竟然是由一只猫引发,真不知诸侯列国得知后,会作何感想。姜澜沉默片刻,认真询问:“陛下可否告知臣,小猫后能否安然回归?陛下可否告知臣,是否拿小猫后当了棋子,在利用她?陛下可否告知臣,你对她有几分真心?”若此前全是虚情假意,全是利用,那么这样一位主上,实在让他心难安;但若不是假情假意,能拿自己心爱的女子当棋子,那便会让人惧怕了!“为王者,不可有被人牵制之软处。”萧湛堂轻转目光,落在他身上,“但小猫后,她是我的弱点。”第66章山高水长“弱点?”姜澜难以理解道,“小猫后既是您的弱点,为何还容许锦皇派人抓去?应当不惜代价抢回她啊!”为王者,不可有让人牵制之软处!他脑里回荡这句话,面色微微一变,失声道:“莫非陛下不舍得动手,便在借锦皇的手,助您除去自己的弱点,顺带利用小猫后?”萧湛堂一时无言以对,以怪异的目光扫了他几眼,叹息道:“武安君,在你眼里,我是如此绝情冷血的么?”“那陛下为何不正面回应先前那三问?”姜澜面色凝重,目光炯炯生辉,正色道,“臣无意指责陛下,但小猫后性倔且纯,臣怕她会受到伤害,亦不愿陛下未来后悔。”实则,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他全看在眼里,那二人都在乎对方,只是萧湛堂表现在明面上,而霍清怡表现得很隐晦。一旦她发现他在利用她,以她的倔强性子,怕是会就此相忘江湖。萧湛堂默默不语,微垂着目光。姜澜诚恳劝道:“陛下,上次小猫后曾在睡梦中哭过,臣不知她有何伤心事,但臣看得出,她对男女情很看得开,但凡陛下对不住她,她决不会如寻常女子那般哭闹纠缠,控诉陛下负心薄幸,而会选择和陛下永不相见。陛下若心意已决,不怕谋了天下,而失了所爱么?臣意如初,惟愿陛下与小猫后百年好合,两不相负!”“武安君,你多虑了。”萧湛堂似有无奈,“她是我的妻子,亦是我的皇后,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不论是身上,还是心灵上。”他补充道:“至于你问的问题,第一,猫猫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接她回来;第二,锦皇在利用她,而我将计就计;第三,我对她的心,为她做的事,从来没有掺一丝假。”“谢陛下解惑!”姜澜含笑道,面色放松不少,“谢陛下恩典,臣决不再怀疑。”萧湛堂终归是帝王,能容忍他的质问,更能耐心向他解释,此次是他犯上了。萧湛堂向树林遥望去,怔怔发了会呆,须臾收回目光,面色微显黯然,轻语:“启程回宫!”银月高挂,夜风徐徐,霍清怡醒时,已到了夜间,蛙虫叫,树叶沙沙作响。她是被饿醒的,昨夜精疲力尽,睡了一个白日,两餐未用膳,肚子里咕咕直叫。“喵呜呜!”她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