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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绿裙少女,成为此刻绝境中的依托,是希望,也是信仰。“杀!”无数苗人高呼,他们是幸存下来的战士,是躲在家里担忧的女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祭祀,同时也是不谙世事的孩童,当这无数杀音汇聚到一起,就形成了一股让人骇然的力量。宁浅画再无迷茫,坚定的举起鼓槌砸下,这一瞬间,她仿佛完全变成了月月,我似乎看见了荒村中那个苦命而又柔弱的女人,在回到家乡之后,她展露出本该就属于自己的绝美风采。“三鼓断灵!”第163章投降?话音落下,宁浅画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提着鼓槌,仿佛有千斤之重,很是艰难的举起。然后朝着鼓面,重重的一击!只是一下,所谓的第三鼓,只有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却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这个鼓声响起之后,声音明明不大,但却短暂的失聪,每个人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也听不到声音,唯独那些蜈蚣,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朝着毒蛇扑去,而那些毒蛇,却是掉头就跑!这可是由两个蛊婆控制的毒物啊。居然会发生临阵脱逃的事情,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柳叶儿从宁浅画的身体里出来,然后回到了笛子里,她很安静,情绪甚至算得上低落。我问她:“你怎么了?”柳叶儿茫然说道:“不知道,突然间好想哭。”我估计还是月月的那一面作祟的缘故,仔细想想,柳叶儿的状况似乎和我有点相像,只不过我的体内是个定时炸弹恶魄,而柳叶儿却只是残留着月月的影子,只有遇到一些特定的场景,才会表现出属于月月的那一面来。想想刚才的画面,月月的故事又涌入我的脑海里,原来她的蛊术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怪不得青苗寨要将她逐出苗寨,而且这么久了青苗寨的蛊婆还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中原男人,当年月月的年纪。跟宁浅画也差不多,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天赋,已经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青苗寨损失这种天才,也难免留下阴影。我试探的问道:“你有蛊婆的手段吗?”刚才的斗蛊,柳叶儿丝毫不比对面的蛊婆逊色,我心里头充满期待,如果我身边能有个蛊婆。那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然而柳叶儿的回答却是毫不客气的粉碎了我的幻想:“我不是蛊婆,刚才之所以发挥的那么好,跟宁浅画的关系很大,她的天赋也很高,而且实力也不弱,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我只是借他人之力,并不是我的力量。”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太贪心了,柳叶儿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得力臂助,若是再拥有蛊婆手段,那岂不是太逆天了?宁浅画的身体软倒在地上,早就有祭祀将她扶了起来,蛊婆看着我们这边,目光在我的身上狐疑扫过,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赶紧避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数不尽的蜈蚣朝着前方疯狂冲出,毒蛇掉头乱窜,光滑的身躯挤在一起,很难跑开,只能是沦为蜈蚣口中的碎rou,对面的两个蛊婆疯狂的吹着笛子,想要控制,却是做不到,二人试图强行扭转战局,但却是遭到了反噬,这烂摊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整理好的。“活该!”蛊婆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然而就在此时,对面的两个蛊婆却又是洒下一堆药粉,这药粉在他们身前十五米的距离之外,形成了一条白色的线,凡是要靠近这条线的毒物,全部都化成了一滩脓水。左边的蛊婆目光阴翳,高声说道:“这次,算你们逃过一劫,没想到区区青苗寨,竟然藏着如此实力,倒是我们小觑了,但不需要多久,你们还是要完蛋,谷口已经封死,插翅难逃!”青苗寨的蛊婆不甘示弱的回应:“哼,青苗寨之人从不畏惧,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畜生,尽管来吧。”对面传来不明意味的笑声,一场足以用大场面来形容的战斗,就这么告一段落。但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沉重,正如他们所说,现在谷口被巨石封死了,根本出不去,这次他们只是错算了我这一手,下次卷土重来,就不是能够轻易抵御的了。苗人们收拾着尸体,还有寨子里的狼藉,躲在家中的妇女和孩童都跑了出来,拥抱着自己活下来的亲人放声大哭,而那些不幸遇难的家属,跪倒在地上,眼里满是茫然。宁远忙的脚不沾地,这种时刻,最是需要他来稳定人心。我回到了竹楼,此次我展现出的力量,得到了每个苗人的尊敬,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他们是讨厌中原人,但我帮了他们,这自然就抵消了,再加上本就是强者为尊,对我态度好转自然是非常合理的。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我感觉身体无一处不痛,恶魄出现,固然强悍,但也会给我带来后遗症,因为我的身体太弱了,很难承受那么强悍的力量。也许是缘分吧,我发现那本来是催命符的药蛊,却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因为我身体的匮乏,它自然的分泌出一股股的药力,我的心脏充满活力的跳动,整个身体也是变得暖洋洋的,恢复的很快。柳叶儿又跑了出来,还是站在窗口,眼中的迷茫愈加明显:“真的,我感觉有什么人在呼唤我,就在山上。”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了,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明天我们就上去看看,现在苗人应该对我放心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过去。”柳叶儿点了点头,又回到了笛子里,像是个心情低落的少女。我摸了摸鼻子,觉得女人,哦不,女鬼,还是那么的麻烦。然而有关于女人的麻烦还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一个女人敲响了门,我打着哈欠开门,却是看见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宁浅画。我愣了下,一大早的她怎么来了,让开身子说道:“有事吗?”宁浅画走了进来,淡淡问道:“说吧。”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说啥?”宁浅画冷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吗?我的身体我自己最为清楚,你打晕了我,那些举动,都是我昏迷之后做出来的,昨夜我做了一晚上的梦,在我体内残留着一股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察觉到了,只是上回被你糊弄了过去,难道这次你还想着要隐瞒吗?”敢情是发现了柳叶儿的存在啊,准确来说,是嗅到了月月的气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