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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得好哇!”“别提咯!”李大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自我任村长以来,村子里确实和乐,可偏偏年前出了一桩事,将我多年苦心都给糟蹋了。”看村长一副“马上就要评选文明城市了可却因为一个纰漏没能给评上”的扼腕神情,女子好奇道:“什么事?”“约莫两月前吧,有位贵人微服私访,到了我这李家村,结果被人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你们懂的”。那女子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手中筷子都落到了地上。其余几人面无表情抬头看她,眼角都微微有些抽搐,自从出了杏城,江大小姐的演技真是一日更比一日精湛,一日更比一日浮夸。江凭阑瞪他们一眼,她这叫抓紧一切机会练习,今后保不准就要用到的。在灶头忙活的妇人恰好端着菜过来,一边替江凭阑换上新的筷子一边责备她家老头:“远来是客,莫要唠叨这些晦气事!”江凭阑赶紧摆摆手:“大娘,不碍事的,我这人啊,胆子小,可好奇心重,您让大伯接着讲。”李大伯一副“看见没看见没”的得意神情,受了鼓励后便继续讲了起来,大有说书先生的架势:“先说这位贵人,贵人既是微服私访,自然不会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知晓身份,起初我们只当是哪里的地方官。”他碗筷一搁,就差打个板子,“贵人涵养好,谈吐好,大伯我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慢慢啊就觉得这人身份不简单。”“你就吹吧!”村夫人用筷子一记敲在他脑门上,“后来出了事,是谁吓得哆哆嗦嗦,说想不到人家是别国的大官,这下子惨了。”“你个老婆子,怎得老拆我台面?”江凭阑乐不可支,又好奇问:“那这么说,来的竟是个皇甫的贵人?”“是哇,听说还是个很厉害的中央官员。要我说,他皇甫的官员斗胆到我们微生视察,出了事不也是活该么?可怜了我们李家村,白白当了冤大头,出事后便有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你说我们知道个啥?真是啥也不知道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看着像江湖人。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他们的官员偷偷摸摸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啊,都是暗地里查。”“这就怪了,”江凭阑蹙了蹙眉,“他们既然有心隐瞒,应是做好了保密工作,那大伯您是如何知道死了的贵人是皇甫官员的?”“隔壁二牛有一回夜里躲在犄角旮旯听见的,第二日全村都知道了。”她作恍然大悟状,眼睛却朝柳瓷、柳暗的方向瞟了瞟。这就是微生玦一开始选择隐瞒她的原因,皇甫的皇帝又不傻,自家官员在敌国地盘出了事,哪会大张旗鼓地查?连隔壁二牛都能窥探到消息并全身而退,这不是刻意给人知道是什么?既然刻意放出消息,便是为了引人追查,而最关心此事的人只有江凭阑,那么他们的目标就很明显了。可她至今仍旧百思不解,她初来乍到,招谁惹谁了?就因为她是微生王朝的克星,所以皇甫要奉她为上宾?可皇甫又是怎么知道,江世迁对她的重要的?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次“作者有话说”。开坑至今已有近二十天,而我一直未曾使用过这个功能。并非不想贴近读者,而是作为一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读者少得可怜,也不知道这里的话有几个人能看见。不过今天,还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喜悦。上周四,我作为签约新人第一次申榜,而在今天,我收到了上榜通知,是频内的编推榜。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显眼,显眼到让人很容易大红大紫的位置,但这是我走进读者视野的第一步,万事都是这样开头的。关于文章也顺带说几句。行文至此,刚好过了第一卷的中段。前排预告:再过两章就要进入第一卷的□□部分,□□将持续十章有余的情节。日更四千五的节奏将继续保持,不怕你催更,就怕你不催!☆、入狱一顿饭边吃边谈,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酒足饭饱后几位客人散去,那村夫人忽然凑到她家老头子耳边:“老头子,我看这些人好像不一般,会不会是来套话的?”“你个老婆子,疑心就是重!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该搜的也搜了,该抓的也抓了,听说凶手早已伏法,还套什么话!”“说的也是……”妇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嘀咕着些什么,又去忙活了。江凭阑等人各回各处,柳瓷跟她挤睡一张床,夕雾和柳暗一个在房顶一个在门外,负责替两人护卫,阿六、十七则溜出去与之前滞留在曲水县的弟兄们会合并交代事宜,南烛一人一间房。夜深了,床上的两人却都清醒着,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柳瓷瞥身边人一眼,不大客气道:“大小姐睡不惯这破地方?”江凭阑不以为然,“怎么睡不惯?再脏的地方也睡过,我只是想不通一些事而已。”“这世上多的是想不通的事,何必硬要去想?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答案,你这样小心早生华发。”“你说的对,连穿越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无稽呢?”“穿越?”柳瓷一愣。“就是从家乡穿大河越大山来到你们这里的意思。”她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柳瓷也不追问,换了个话茬子:“我有些不明白,密报里已将你那位朋友的去向讲得十分详尽,你为何还坚持来曲水县?”“有些讯息是只有我才能发现的,我不想有任何遗漏,况且依照密报所言和微生推测,阿迁暂时是安全的,而他们最终的目标很可能是我,为此我更不能心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凭阑。”“嗯?”“你会赢的,我总觉得你会赢的。微生要杀你,皇甫要诱你,你能在两国夹缝间生存下去,就一定有一日能令他们向你俯首。”“用不着,我只想逍遥快活,在乎的人都平安。”“主子可在其中?”她一愣,随即道:“当然,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看得明白,虽然我实在想不通,微生玦究竟看上我哪点了。”“我也想不通,”柳瓷耸耸肩,“主子的眼光真奇怪,不喜欢那些温柔娴淑的,偏偏看上你这样的。”“或许只是一时新鲜,你最好劝劝你家主子赶紧收了玩心……”她聊着聊着也便困了,说这话时已有些迷糊。“是不是一时新鲜,你以后总会知道的。”“好好好……以后知道,以后知道……”柳瓷看一眼身旁睡着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主子为了你,该做的不该做了全都做了,但望你将来真能懂得他的用心,莫要负了他才好。”屋顶上枕膝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