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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缴费拿药跑前跑后,搞得梅仁瑜很是过意不去。这么一折腾,梅仁瑜和海家兄弟直到深夜才回到和谐公寓。公寓的电梯依旧坏着没修好,梅仁瑜也不在意。区区一个五楼,她哪天不爬?哪知海洋和海川坚决不允许她这个伤患自己爬楼梯。梅仁瑜当即对自己被当成三级残障表示不满与抗议。海川和海洋同时看了梅仁瑜一眼,干脆地在楼梯口来了一发包剪锤。谁输谁赢梅仁瑜没看清,总之海洋在她面前蹲下身,老练地一勾她小腿就把她拐上了背。得,海洋这马都骑上去了,她总不能还跳马吧?梅仁瑜决定老老实实地当五分钟三级残障。楼梯间里感应灯蜡黄蜡黄的,照得人都一脸病气。有那么几层的感应灯还时亮时不亮,和谐公寓的物管就是这样,非要等着接触不良的感应灯完全不亮了才换。好在五楼也不高,海川拿手机在前面照着,海洋背着梅仁瑜“蹭蹭蹭”就爬到了五楼,气都不带喘的。五楼走道的尽头就是梅仁瑜家。梅仁瑜让海洋放她下来,海洋恍若未闻地直接把她背到了家门口,这才让海川问她拿钥匙。“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开门。”家里有笙歌在,梅仁瑜哪里肯让海川开门?想都不用想,海川一开门海洋肯定是直接把她背进去搁床上的脸嘴。而梅仁瑜家的浴室只要一进门就能一览无遗其内部构造。笙歌的活动范围已经很小了,关起浴室门来他就和个被监/禁的小囚犯似的。所以梅仁瑜很少把浴室的门关起来。“川。”海川平时不怎么听海洋的话,这会儿倒是兄弟一心直接去拿梅仁瑜捏在手里的钥匙包。平时就算了,这会儿梅仁瑜要是不让海洋海川进门就太过反常了。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她越不想让海洋和海川进家门,海洋海川越会怀疑她在有意掩饰些什么。“我又不是伤了手伤了脚……”不太情愿地把钥匙包给了海川,梅仁瑜有口无心,嘴巴上说着什么她自己都没太在意,只是心里不断祈祷着:笙歌啊笙歌,你可千万、千万要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起来把浴室门给关起锁好啊!海川得了钥匙就开门,毫不拖泥带水。门一开,他手一探直接按下墙壁上的顶灯开关。大瓦数的顶灯照亮了梅仁瑜的整个狗窝。狗窝里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一点儿不正常的地方。梅仁瑜心如擂鼓,已经顾不上海川是不是三两下脱了她脚上的凉鞋。“别、别把我放床上,我身上都是外面穿回来的脏衣服。”进了家门,梅仁瑜紧张的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好在海洋海川都知道她爱洁,也不诧异她这么大惊小怪。倒是梅仁瑜做贼心虚,只觉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看在海洋海川的眼里都是反常,眼神还尽往浴室的方向瞟。“浴室门怎么关着?”海洋随口说了一句,吓得梅仁瑜像喉咙里塞了把跳跳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老关着门不好。要通风才不容易生霉。”海洋说着把梅仁瑜放在了床下的地毯上,梅仁瑜还没在地毯上坐稳呢就看见海川三、两步走到浴室门前,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海川!”梅仁瑜来不及阻止,心脏眼看着就要从嘴巴里蹦出来。浴室的门开了,黑漆漆的室内透入了顶灯的光线,令人依稀可辨其中那个还盛着水的浴缸。——浴缸内空无一人。不是人而是人鱼的东西也不在其中。位置原因,梅仁瑜没法直接看见浴室里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既然海川用疑惑的视线看着她,而不是对着浴室惊叫“什么鬼!”,那应该说明笙歌还没被海川看见。“你、你怎么随便开我浴室的门呢?”梅仁瑜没话找话,试图解释自己的反常。哪知海川翻了个白眼,离了浴室门口对她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好些起谋杀案里跟踪狂就是躲在受害女性家的卫生间或者浴室里。等受害女性锁了家门就开门出来性……性/侵受害者。受害者很少有活着的。”海川无意揭梅仁瑜的伤疤,无奈马俊几小时前还对着梅仁瑜发狂。梅仁瑜的心理阴影面积和精神上的敏感程度真不是说能抹消就能马上抹消掉的。海川见梅仁瑜脸色微变,就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世界上没后悔药吃。“……你以后还是开着浴室的门。”海川说完这句就闭了嘴。他的本意不是戳梅仁瑜痛处让梅仁瑜尴尬。此时点到为止及时刹车,再继续下去那就是嘴贱了。梅仁瑜不是是非不分、好坏不认的人。她知道海川叮嘱她是在为她好,所以颔了颔首,算是应下。“仁瑜姐,你饿不饿?”见气氛凝重起来,海洋立马换了话题。梅仁瑜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吃宵夜?苦笑着对他摇头:“我不饿。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出了那种事情,想独处很正常。海洋海川看看梅仁瑜,谁都没说什么。到了门口穿起鞋来,海洋这才回头对起身送他们兄弟到门口梅仁瑜道:“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们说,电话敲门都可以。我们就在隔壁。”梅仁瑜点点头,心里虽然着急笙歌的下落却也没忘记对海家兄弟道谢:“——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们了。”梅仁瑜苦笑了一下:“要是没有你们在,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到底,马俊对梅仁瑜也没有几分真心。否则也不会动辄就要打打杀杀,压根不把梅仁瑜的意愿看在眼里。梅仁瑜不是脑子里有花田的小姑娘,会觉得马俊是真喜欢自己,对自己“一往情深”。她之所以会受打击是因为她到底错估了马俊,害得海川被拖下水,海洋为自己收拾烂摊子。马俊不是多风度翩翩的男人,不过平日里还算有几分风度。梅仁瑜本想着大家顶多撕破脸,以后职场上遇见了会有那么些明枪暗箭的摩擦。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自以为已经看清了马俊的深浅,却没能想到一个能把他人的任何言行都解释的对自己有利的男人是多么的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你别想太多,赶快去睡吧。门开久了进蚊子。”海洋说着挥了挥手,帮梅仁瑜把门关了起来。关门的声音让走道上昏黄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海洋看见先出了门去的弟弟站着不走,随手拍了他肩膀。“川?”“她谢你也就算了。还谢我?要不是我太冲动——”海洋一怔,复一笑。他那小奶狗一样的弟弟真的长大了,现在已经是会朝着敌人龇牙咧嘴出声威吓的小狼犬了。“你知道就好。”海洋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