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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人放下来,忽然,刺人眼球的炽烈白光亮起,她看清眼前的人,果然又是卓特。“你一点都不怕,就这么相信有人会来救你吗?”他姿态从容,挪了张椅子坐到她面前。她转动眼珠打量起四周,是处半圆形的空旷空间,没有窗户,墙壁有些坑坑巴巴,还有一些木头桌椅,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见她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卓特大方的告诉她,“这里是城市的地下废弃水道,以前在战争时充当过防空洞……”他微微一笑,“你说,他们要多久才找得到这里?”“警察很快就会找来的。”她不甘示弱道。这次她虽然也被注射了奇怪的药物,却不是上次那药效强烈到舌头都动不了的麻药,只是浑身软得没力气,他轻笑,“呵,可是怎么办,你身上的追踪器已经被我拿掉了?”她立刻看向手臂,头转不动,看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血痕,她知道他说得不是假话,可是他怎么知道追踪器的位置?她心念一转,警方参与的人太多了,要保密也不容易……追踪器被拿掉,她心头有些慌,眼神闪了闪,但表情仍维持着镇定,她想了响,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卓特,你以为我身上只有一个追踪器吗?”卓特轻松的脸色听到她的话就沈了沈,他拉长着脸问,“还有第二个吗?在哪?”她冷哼一声,“我怎么会告诉你?卓特,这次你绝对逃不掉了,你伤害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天理难容,下半辈子你就在监狱度过吧!”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发出嗤笑声,“呵呵呵,监狱就监狱,你以为我怕吗?想创作在什么地方不能创作?”一瞬间,他就扔掉脸上的沉重之色,又挂着纯真的笑靥,“不过,既然时间没有我想像的充裕,那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我的玫瑰,这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你呀,是绝对不会配合我的……是我傻,居然忘了玫瑰浑身都是刺,还傻傻的送上去给你扎……呵呵……”卓特起身走到她身边,他纤细白皙完美无缺的手指持着一把锋利的拆信刀,视线居高临下的俯瞰她,嘴角勾着笑,“这次我会动作快一点……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嘶啦’声响从她身上由上到下发出,她的衣服被那把刀全给割开,肌肤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再次拿出那奇怪的凝胶在她身上涂抹,皮肤清晰的感觉到冰凉的东西黏上来,可过了一会,凉就变成热,像是有小火在她肌肤上灼烧。“没办法,会有点刺激啊,可谁叫我的麻药都留在家里呢?警察看得太紧,我没法拿出来啊……所以,我可怜的小玫瑰,你只能忍一忍了。”他先在她四肢和小腹涂抹,又把她翻个身在她背上抹匀,很快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升起大片大片的火烧感,灼疼得她牙齿猛打颤,抖着声音喊道,“卓特!艺术是要靠自己创造的,你把我做成木乃伊根本算不上什么艺术!你不过是个小丑,自己做不出来完美的作品,才用这种旁门左道!不会有人认可你的!”卓特轻笑道,“你真的很聪明,知道艺术家的弱点,可是我的作品从来不是为别人而做,我是为自己,只为了取悦我自己。”她哆嗦着嘴唇冷笑,“呵,你说是要取悦自己,完成了以后呢?你真的就满意了?你要是真把我弄死了,一切就结束了,明明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全被你抹杀了!”“是啊,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打算一切慢慢来,慢慢得欣赏你的蜕变,用与你类似的器官来解馋,可是,你却不声不响就被人摘走了……”他说到这,声音变得异常阴沈,“我做了园丁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你却辜负我,残忍地破坏了我的乐趣!”他说完后,不知自己想到了什么,突然把她扔下,自己又走回去椅子坐下,他低着头颅两手都撑着前额,把一张脸全笼罩在黑暗之中,周身滚动着抑郁的气息。隐隐约约间,他的呢喃飘来,“……以后……要是再也找不到心动的素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压抑的沉沉嗓音带着说不出的痛苦,这一刻,把脸埋在自己掌心的他,只是个敏感纤弱的艺术家,彷徨,无助。他这突然的情绪化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她希望能够多拖住他更多时间,所以她悄悄放缓了呼吸,避免打破他沉郁的状态。气氛安静沉重,地底闷热潮湿的味道、身上被涂抹的凝胶刺鼻的味道、还有男人不断重复着‘我该怎么办……’的低喃,以及不知道哪儿有水珠在滴落的声响,像稳定行走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发出声音……这些气味和细碎的声音组成了一种奇特的窒息感,她虽然努力维持冷静,但呼吸还是控制不住的加快。‘嘎──’地刺耳一长声,他突然一屁股推开椅子站起,嘴里大喊道,“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什么,但心里立刻有不好的预感。卓特迅速走到她身边,那双蓝眼珠迸发着疯狂的光芒,“我早该想到的,但没关系,现在想到还不迟,我的玫瑰,多亏你,我的人生终于圆满了。”他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慌张的问,“卓特,你到底想干嘛?”他洋洋得意,眼中闪着狂热的火苗,“就像梵谷画了三十多幅自画像,这一次我也要成为自己作品的主角!我的玫瑰,虽然看不见成果很可惜,但我们两人的作品将永久保存在这个世界!天,我只要想到那完成的一刹那,我就要喘不过器高兴得要死了!”她懂了──这个疯子,他要把自己也弄死!从他之前在画室的那些画和现在他脱掉衣服的行径,他想保留的是什么瞬间不言而喻。谭烟光想想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死掉,身体还永不腐烂,就觉得恶心想吐!“卓特,你再好好想想!这不是最好的答案!”“不、不、不!我的玫瑰,这就是最好的、最伟大的选择,为了艺术而牺牲,你和我将会名垂千古!”“……”谁能教教她该怎么和一个神经病交流……她没法再说下去,厌恶的说,“你做梦!名垂千古?不要臭名远扬就偷笑了,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什么艺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玫瑰,只要想到我和你一起完成,那满足感就叫我发疯!喔,我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脱光了衣服,把涂在谭烟身上的凝胶也抹在自己身体上,而这时候他身下的性器已经昂扬勃发,叫她看得恶心极了。当他全抹匀后,立刻扑在了谭烟身上,他的脸贴过来,唇贴着她的嘴,吐出舌头舔她,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她恶心得头昏眼花,全身都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