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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前地上,眼睛垂着。“睡了吧。”他终于说道,自己重新躺了下去。小乔嗯了一声,走过去吹了灯。房里昏暗了下去。月光被窗纸筛过,在墙前的地上,投下了一团如水的浅白影子。魏劭微微扭过脸,注视着她站在床前低头解了衣带,脱去外头衣裳的朦胧背影。小乔将脱下的外衣放在置衣架上,搁他衣物之旁,然后爬上了床,躺了下去。春娘再三教导她,男君在床上可以背对她而眠,她却不能背对男君。她不大想面朝他,所以一般刚上床时,通常都是仰面的。这也是最标准的睡姿了。她其实也没那么听话。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成了面朝里背对他的姿势。……小乔仰面睡着,两手规规矩矩地交放在腹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感觉到躺在自己身侧的魏劭翻了个身。他朝向了自己,并且仿佛靠过来了一些。小乔神经顿时有点绷了起来。“白天祖母叫你过去问话,我听你意思,你提到了我泡澡后的事。你是怎么跟她说的?”他的声音在昏暗里忽然传来。是一种小乔有点难以明辨的古怪语气。小乔没想到他忽然又问自己这个,顿时囧了。“真没乱说什么……是祖母自己猜到的……”小乔含含糊糊地道,借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后静默了一阵。忽然,小乔听到不知道哪个床角发出轻微的咯吱一声,魏劭朝自己靠了过来。跟着她耳边一热,他俯下了脸,嘴唇贴靠到自己的耳边。“你到底是怎么跟祖母说我泡澡后的事?”他慢吞吞地问。“说我还没和你同房,你只拿手服侍了我的事?”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他的前胸几乎已经压到了她的后背和肩膀。小乔那只耳朵被他热热的鼻息一吹,寒毛就竖了起来,又麻又痒。小乔急忙往被角下缩了缩脑袋,躲开他的嘴。“没有没有!怎么会说那个!你放心!”魏劭沉默了下去。慢慢地躺了回去。小乔松了口气。第35章二更(替换正文)徐州灵璧县下,一条黄泥路上,从远处县城的方向,走来了一个肩负重物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头上戴了顶山中樵夫惯用的斗笠,笠檐压的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但也依然能够看出,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他的身材高大,肩宽背厚,骨节粗大,身体关节却灵敏柔韧,虽然肩负了重物,依旧大步前行,如无载物。他身上的衣衫很旧了,但洗的很干净,肘部破了的地方打上整齐的补丁,针脚细密而工整,可见家中有个擅长针线的女人。这个年轻人就是比彘。他和大乔在山下猎村里已经落下了脚。王老汉稍加点拨,他很快就成了一个很好的猎人。家里不缺rou,但粮食盐巴和需要去集市换。今早他四更出山,带着自己前些时候积攒下来的皮毛来到集市,换了肩上的这一袋子新粟。换陈粟的话,能够多加一斛。比彘自己是无所谓的。他能面不改色地将树皮树叶吃下去果腹,如果他真的饿的话。但是他换了新粟。他想让从前习惯了精食细脍的大乔能吃的尽量好一些。山中有打不完的野兽,自己更有用不完的力气。换一袋新粟,于他来说不过是多打几张动物皮毛的事而已。前些天运气不错,他猎到了一张很漂亮的狐皮,皮毛整齐,油光发亮。原本想硝好自己留下到冬天给大乔用的,但大乔不要,定让他拿到集市卖了。他只好听她的。早上卖了皮毛后,还剩点多余的钱,顺手就给大乔扯了几尺布。回去后肯定要被她说的。但是比彘很愿意让她教训自己。离村里还有二十余里的路。他看了眼开始西斜的太阳,怕回去晚了大乔会担心,更加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对面来了一列人马。十来个身穿赭衣,腰间佩刀,手里执矛的兵丁赶着一队被绳索串联在了一起的人,慢慢地往县城方向走来。最前头的那人骑马,应该是个兵头。队伍里那些被绳索捆住了手的都是男子。除了壮年,有白发老叟,还有几个看起来是才不过八九岁的瘦弱少年。“军爷,行行好,放了老朽吧……老朽都要满五十了,如何还能行军打仗?”一个老头被身后的长矛顶着被迫前行,不住地回头苦苦哀求,兵丁道:“登记造册你家三个儿子,如今一个也没在伍,显见都逃了,儿子不来,老子代替,天经地义!”老头哭泣:“军爷有所不知,老朽三子,长子在延佑七年死于薛使君征伐青州,次子定康三年同死于征战,幼子去岁生病暴卒,亭长可代老朽作证。老朽走了无妨,家中还有个婆子卧病在床……”兵丁不耐烦,抽了老头一鞭:“叫你入伍你便入伍,家中饿死,入伍还管饱饭!啰里啰嗦做什么!”老头吃痛,不敢再呼了,抹着眼泪,脚步踉跄地往前而去。比彘知道,这是徐州刺史薛泰又在强征兵丁了。在县城集市里,他就听到近旁之人在议论这事。他从笠檐下看了一眼伤心哭泣的白发叟,再看向老者身后几个被串在了一起、衣衫褴褛目光茫然的孩童,终于还是收回目光。徐州薛泰是淮水流域势力最为雄厚的世家军阀之一,常年用兵。打仗要死人,死人了就要补充兵源,壮丁没了,竟连老叟和孩童也不放过了。比彘很同情这些被迫强征入伍之人,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管的。大乔还在家中等他回去。他压了压帽檐,加快脚步朝前走去。与当头的兵头擦肩而过时,兵头却注意到了他,长戟横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胸前。“何人?”“猎户。”“抬起头来。”比彘慢慢抬头。兵头撞见他那只绿眸,一怔。随即以戟尖戳他肩上的布袋:“里为何物?”“粟。”但是布袋已经被戳破了,黄色的新粟从破口里簌簌地漏出了出来,撒了一地。兵头上下打量比彘:“随我入伍!”比彘不动:“军爷放过。我非本地之户,无应召入伍之责。”兵头哂笑:“你可知使君不日便兴兵攻伐兖州?我爱惜人才,才邀你入伍。兖州地大物丰厚,一旦攻下,财物女子,唾手可得。你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