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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简直像被车轮碾过了一遍又一遍。昨晚他根本就不止放了一下,都不知道多少下了,还以病体无力又没法中途停止的理由,连哄带骗,最后半强迫地抱她坐在了他的上面……这些都罢了,让小乔想起来觉得心慌气短的,是她今天该怎么出去见人?她发誓她已经很辛苦地忍着了,尽量不发出半点不和谐的声,还及时地数次捂住魏劭的嘴,阻拦他发出简直不堪入耳的扰民声。但想到这顶用牛皮做出来的大帐的隔音效果,她还是觉得心里发虚。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就是昨晚进来时候,她留意到中军大帐的周围是空出来的,离的最近的估计是几个将军睡的几顶营帐,也隔了十来丈的距离。但愿大家睡的熟,没人竖着耳朵听……小乔咬紧银牙,要将魏劭那条沉重的腿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忽被一条臂膀伸了过来,搂住了她。两人贴在了一起。魏劭慢慢地睁开眼睛,和她眸光交织。朦胧晨曦的一抹微光里,他的眼睛明亮的像坠入了昨夜的两点星光。“你来了,我就好多了。”他叹息了一声,头朝她凑了过来,用他新冒出了一层粗硬胡茬的下巴轻轻磨蹭她温暖的额头,声音略略沙哑地道。第103章24第二天魏劭成了一只软脚虾。早上,公孙羊李崇张俭魏梁几个人相继先后来过。小乔起先有点抹不开脸,总疑心昨夜的声音被他们听入了耳。好在他几人看着和平常相差无几:公孙羊面带笑容,态度亲切又不失恭敬。李崇张俭魏梁,与“君侯”魏劭秉承一脉,全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脸,目不斜视地唤她女君,寒暄了几句,看起来和平常并无不同。小乔方渐渐定下神。他们几人在的时候,魏劭坐的笔直,精神抖擞,谈笑风生。等几人一走,他就软绵绵挂在了小乔的身上,一副纵欲过度肾虚无力的模样。慌的小乔急忙扶他躺了下去。一躺下去,魏劭就搂着她不放。小乔奋力打掉了他的手,板着脸教训他,说:“你病体未愈,本要静养。我过来是为了照顾你早些好起来的。你再这样,我就走了!”魏劭昨夜生龙猛虎是真,方才成了软脚虾,一半是逗弄她,一半,今天确实也感到有点发虚。他自也是极想早些痊愈,何尝不明白病中不可纵欲的道理?况且公孙羊那晚走之前,大约出于不放心,也极其隐晦地提醒过他一句。实在是昨夜乍见她到了,情难自禁,控制不住罢了。此刻被她板着脸教训,非但不恼,反而浑身舒坦无比。只是又恐真的会惹恼了她,便也不再逗她,点头答应。他终于老实了些,小乔见他两个眼眶发黑,又心疼起他昨晚吃力,更加用心服侍。接下来的数日里,魏劭或闲读兵书,或躺着休养,看她在旁红袖添香,递水喂药,心里忽然觉得倘得她一直这样的陪伴,便是什么都不做,时光也是很好很好。他年轻强壮,定时服药,克制了没再行房,加上心情愉快,再休养了几天,身体便渐渐好了起来。毕竟这里是军营。魏劭差不多痊愈,小乔也不方便再留下,恰好这日,流星快马又报,冯招兵马有所异动,集结似往西河而来。军营里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当日,魏劭亲自送小乔出了军营,一直送她出去将近百里,小乔再三叫他止步,魏劭方停马于路边,目送她马车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掉头疾驰而返。小乔在贾偲护送下顺利回到晋阳。晋阳城里依旧祥和。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丝毫不觉半分前方西河郡战云密布的阴影。但贾偲却不敢有半分松懈。奉魏劭的命专职保护女君安全。将五百士兵布于衙署四周,分班巡逻上岗,戒卫森严,昼夜如一。因路上辛苦,当晚小乔早早地歇了下去。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来。起身后不久,管事便来禀,说外头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那日那个在集市上被小乔买去的羌人少年的族人,前来求见,想领他回去。小乔有些惊讶。想了下,叫管事让进来,等在外堂,又吩咐人去将那个名叫爰的羌人少年叫来。爰很快被带到了小乔的面前。他的伤已经复合如初。这些天,管事见女君对这少年似乎颇是照顾,便也没安排他做什么事。爰恭恭敬敬地向小乔行礼。小乔微笑道:“方才管事说,外头来了个你的族人,想带你走。我领你去看看,你认不认识。”爰显出微微的激动之色,急忙随小乔到了外堂,看到等候着的那个年轻男子,目露微微讶色,脚步停了一停。……雕莫等了许久,终于听到脚步声渐渐传来,循声望去。见一个中年仆妇进来站定,侍女随之,衣香鬓影,接着,少年爰跟了一个女子从门扇之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女子很是年轻,不过才十五六岁,却作了妇人的装扮,一身华美的紫衣,容貌极美。才一个错眼间,见她那双明眸投向自己,雕莫恍惚竟生出了一种犹如天花耀落的亮目之感,不禁怔住。虽然那日于集市,那个买走了羌奴的妇人从头至尾并未露脸,但凭个头身段,以及薄绢后给他留下过模糊印象的面容轮廓,雕莫立刻便知道,眼前这个身份应是魏劭之妻的貌美小妇人,便是那日那个女子了。他急忙敛住心神,将目光投向随了这妇人而来的少年爰。见他停在那里,朝自己投来惊讶的目光,便一笑,朝他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那位小妇人,恭敬地道:“夫人在上,受我一礼。我名为勃连,是他族叔。数年前我从湟中迁来晋阳,靠行商为生。那日集市当中,我恰好也在,依稀认出他便是我侄,只是分开了数年,当时有些不敢相认。后等我终于确认,他却又已被夫人买走。原本,能有夫人这般慈济恩主,也是他的福气。只是我再三思量,想到我侄儿家中只有祖父,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他若为奴,家中祖父何以度日?是故放不下他,辗转打听到了这里。我愿以十倍当日夫人买他的价钱赎他。想求夫人开恩,允许我领他出来,送他归家和祖父团聚。”说完取出一只钱袋,恭敬地捧了上来。这男子说话时候,小乔也在打量。见此人比魏劭大了几岁的样子,着寻常的汉服,发也如汉人绾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