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彘存了误会,这才会有杨信攻打之局。比彘已去信给了燕侯,愿能消除误会,化解干戈。大乔说,她本不想让阿妹知晓此事。但若阿妹看到了她的这封信,则表燕侯未能接受比彘的和解之意。盼阿妹能从旁协助一二。此也为最后和解的希望了。魏乔两家既结姻亲,从前自己又在大乔面前表露和魏劭的恩爱,在大乔看来,便应当如同魏劭已经化去两家仇恨了。所以她才以为是存了什么误会,才会有杨信攻打之局。也怪不得大乔会如此作想。便是连小乔自己,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也难以置信。……小乔来到魏劭的那张大案之后,在掉地上的一堆简牍里翻了翻,又找案面上剩余的简牍和帛卷。都是各地传来的简报、军情,不是她要找的。她翻遍了书房能存信件的地方,倒给她翻出来了自己最先写给大乔的那封信。被他压在了一叠战报的中间。独独不见她想找到东西。她再环顾了一圈书房,视线落到了摆在大案之侧地面之上的那个字纸篓里。飞快过去,翻了翻,终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原封未动的信筒。小乔开了信筒,取出里面的内瓤,展开扫了一眼。终于找到比彘投来的那封书信了。……公孙羊在衙署的公房里,草拟文书,走笔如飞,近侍从外一溜烟地跑了进来,称女君来了。公孙羊一怔,忙放下笔,起身待要出去相迎,抬头见门口一道樱紫身影一晃,女君已入内,忙上去,掩饰诧异,躬身道:“不知女君前来,有失远迎。”他还有后半句话未说,便是“有何贵干”。女君突然出信宫来这里,自然不会使无端端想起来探望自己的,必定有事。小乔微笑道:“先生无须多礼,我来,是有一事。”公孙羊一边让座,道:“女君有何吩咐,打发人叫我一声,我去便可,怎敢劳女君玉驾到此?”小乔入座,开口便道:“不相瞒,我来,是为灵壁之局,求教于先生。”公孙羊一怔。小乔取出带来的信。“此为比彘传给君侯的一封书信。”公孙羊又一怔。忙接过,展开浏览,看完沉吟。小乔道:“比彘之意,信上说的十分清楚。并无意要与君侯为敌,更无意争夺徐州。如今固守灵壁,只为在这乱世能有一方立足之地。为表诚意,他愿让回崤地。那杨信却听君侯之命,再次兴兵攻伐。并非我姐夫惧他,而是此战实在来的莫名,他也不愿令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知先生高瞻远瞩,洞若观火,灵壁一地,值此时刻,究竟值不值得君侯如此大动干戈要去夺取,先生当比我更清楚。我恳求先生能以大局为重,出言再劝君侯,劝他勿再一意孤行,因小失大。非我恫言,比彘之能,有目共睹,倘他真被逼到没有退路,誓周旋到底,徐州日后局面到底如何,无人能料。”小乔说完,注视着公孙羊。公孙羊从座榻起身,一手背后,一手捻须,来回慢慢踱步数趟,忽看向小乔:“女君既不愿君侯与比彘为敌,为何不亲自劝君侯?女君之言,当比我更入君侯之耳。”“我既求到公孙先生面前,便也无不可说之言。当初我何以会嫁君侯,先生当知之甚多。我怀修好之心而来,虽一向勉力而为,但终究有做的不够之处。实不相瞒,今早便因灵壁之事,我触怒君侯,他拂袖而去。杨信听君侯之命攻伐比彘,此既出于我乔魏两家的私怨,却又不尽然仅仅只出于私怨,也关乎君侯的天下大计。如今比彘来信主动求和,盼能消除误解,君侯却置之不理,竟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此行径,离理智二字所去甚远。他放不开两家仇恨,又被我触怒,此事我再多说,料他也是听不进去了。故我转而来求先生,请先生再为君侯阐述利害,分析条缕。无论能否化去干戈,我都是感激不尽。”小乔从座上起身,行到公孙羊对面,停步,朝他深深一鞠,慌的公孙羊忙双手扶住,还礼道:“女君礼重了!”沉吟了下,道:“实不相瞒,我与女君所想,不谋而合。君侯此时驱杨信攻比彘,确实不合常理。此事先前我也劝过他一回。奈何君侯不听。如今既有比彘手书,又承蒙女君看得起我,亲自来此,我更当尽力,且再试上一试。若能成,既解女君之忧,也少节外生枝。”小乔向他再次深深道谢,道:“先生若见了君侯,可直言我曾来过,是我将比彘之信转交给先生的。”公孙羊喏。便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疾步踏地而来的脚步之声,一个高大玄衣身影径直而入,来人看到小乔,一愣,随即便寒了脸,两道剑眉深深蹙了起来,却也不发半点声响,只站在门侧,高傲地转过脸,只拿半张侧脸对她。不是旁人,正是片刻之前刚吃了小乔两记巴掌的君侯魏劭。看他右边朝来那半张俊脸,大约是脸皮颇厚的缘故,先前被落下的指痕已经褪去,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小乔朝公孙羊最后行了一个谢礼,道:“如此拜请先生了。”说罢从魏劭身边经过,出门去了。公孙羊送她出门。小乔请他留步。魏劭扭头,盯着小乔渐渐远去的背影,等公孙羊回来,向自己行礼,方冷冷问:“她来这里做什么?”面上挂了一脸嫌色。公孙羊只请魏劭入座。先询他来此的用意。“杨信攻灵壁,已将近一月了,可有新的消息?”魏劭眉头皱着,一脸不耐。“暂无流星快马。想必依旧维持对峙局面。”以杨信十万人马,加薛庵徐州军,如此阵仗,竟也打不下灵壁,虽不能称败,但也足够丢脸了。魏劭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咳嗽了声,动了动身子,又冷冷地问:“方才她来做什么?”公孙羊方道:“也是巧了,女君也是为了灵壁之局而来。方才转了封比彘的信给我,说本是致主公的,奈何主公不收,她便转我这里。”魏劭手掌“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案面之上:“岂有此理!”拍的笔墨砚台都微微跳了一跳。公孙羊慌忙站起来谢罪:“乃我僭越!主公恕罪!”“所言非你!”魏劭气愤愤地道,“她一妇道人家,竟如此大胆!敢私自动我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