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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回报族长的……大家打了个寒战,更加用力拉住胡乱扑腾的顾宝泉,爹也是,在家里杀鸡打狗地将所有人都当凶手的闹腾,大家都习惯了,但在家闹就闹了,怎么能跑到外人跟前说,而且还是跑到这等睚眦必报记仇的小人跟前……“meimei说笑了……”顾公子们纷纷笑道:“还望meimei不要往心里去,家父他病体未愈,精神不是很好……”顾十八娘一笑,“既然如此,还要再找大夫好好瞧瞧才是,这蟾毒虽说伤了眼,但沿着经络,积久不消日子久了,会伤了五脏六腑的,可不敢大意。”“是,多谢meimei。”顾公子们感激地道谢。忽听咕咚一声,顾宝泉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气晕了过去了。这一下更证实了顾十八娘的话,看来这顾宝泉的身子是毁了……大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目光扫过晕倒的顾宝泉,呆滞的顾乐山,沉默不语的顾长春,带着讨好笑容的族众……衣袖轻甩,顾十八娘转过身大步而去。这一世,她们母子再不是那个卑微的匍匐地上等候大家裁决的角色!临出门的时候,两个小厮脚步不稳,将第四个箱子歪斜下来,终于解开了大家的好奇心,一片金灿灿的金币刷拉拉地如流沙般掉下来……望着那远去的少女的背影,大家似乎看到她的身上亦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顺和堂,门面上永远是那么冷清,柜台上永远是那么空荡,但不管是守在柜台的灵宝还是坐在大夫桌前的彭一针,脸上都带着笑意。“老伯,”顾十八娘在刘公面前跪下,叩头,“十八娘谢你。”盘着腿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刘公突然惊醒,忙不迭地跳下来。“去去去,”他挥手,“别给我来这个……不就是些钱嘛……那些东西扔着也是扔着……”“我给你放回钱庄了……”顾十八娘依旧叩完三个头,才起身。刘公不在意地嗯了声,“放哪都成,我反正也没用,要不是听你说用,我都忘了。”顾十八娘嗯了声,再一次说了声谢。看着她转身退出去,刘公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旋即摇摇头,人要知足,能在死之前还能捡到一个人值得托付,将这些技艺学下去,也算是上天保佑了。顾十八娘来到信家门口时,遇上信朝凌。“顾娘子,顾娘子……”信朝凌眼冒绿光,两步三步地就扑过来。顾十八娘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莫愁湖新开了一家赌场……”信朝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正是钱多人傻的好时候……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顾十八娘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信朝凌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头,估摸这顾娘子是高兴的,于是也跟着笑起来。这一下,顾十八娘笑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她不得不伸出双手掩住嘴。自从灵元出事后,她头一次笑出声来。一身白衣,摇着折扇款款而来的信朝阳在门阶上停下脚,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姑娘,嘴边也浮现一丝笑。“多谢大少爷出面请来胡掌柜。”顾十八娘整容说道。竹轩楼里,四面苍绿,山风盘旋而来,带来城里享受不到的清新之气。信朝阳一手扶袖,将泡好的茶斟上。“顾娘子,坐下说。”他抬起头一笑。顾十八娘一笑坐下。“请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信朝阳笑道,修长的手一伸做请。顾十八娘也不推辞,端起来抬手略挡喝了。“好。”她放下茶杯,笑道。“怎么个好?”信朝阳看着她也笑道。顾十八娘上下打量他,眼前这个公子,二十多岁,正是男子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出身富贵,虽然不是诗书大家,但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一举一动透出儒雅气质。“相貌好,衣服好,出身好……”顾十八娘整容答道。信朝阳哈哈笑了。“顾娘子说得对!”他说道。有钱人,又是个俊俏风流公子,所用所赏自然非比寻常,喝的茶能不好吗?不像她和哥哥,日常喝茶,唯求解渴而已,什么茶道什么茶具,不懂也没机会懂。“顾娘子此一去可开心?”信朝阳又斟了杯茶,笑问道。那日信朝凌痴痴呆呆地拉着一箱子钱回到家就将事情讲给他听了,略一思索,信朝阳就不请自来,见顾十八娘。“顾娘子,可有用得着的地方?”他开门见山地说。钱有了,只差人的顾十八娘对瞌睡递上的枕头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啰啰唆唆地探究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想法,他什么目的。“我要请个懂香料行的掌柜。”她也很痛快地答道。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多谢信少爷。”顾十八娘并没有回答,而是笑道,再一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用谢。”信朝阳含笑道,再一次给她斟茶。白瓷的茶杯,绿绿的茶水,放在青石案上,煞是好看。“是,没什么可谢的,”顾十八娘笑道,她伸出一个手指,“一年,药品专供。”信朝阳笑了,拱手,“多谢顾娘子。”“没什么可谢的。”顾十八娘笑道,又将茶一饮而尽。“当然要谢。”信朝阳这次并没有再给她斟茶,而是侧身从一旁拿起一个小青布袋,一面说道:“我是谢顾娘子明察洞彻,先我一步痛快地应下请求,免我开口谈条件,保全了我的风雅,你说该不该谢?”第112章利来顾十八娘笑了,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大少爷如此翩翩人物,让你开口谈生意交换,真是罪过。”“所以我一定要谢。”信朝阳说道,一面打开了布袋。顾十八娘好奇地看去,见他拿出一个类似茶壶的古怪物件。“这是什么?”她不由问道,伸手取过茶壶,自己斟上,也顺手给信朝阳斟上。“这是埙。”信朝阳答道:“我打算为顾娘子你吹奏一曲,以表谢意。”顾十八娘笑了,摇了摇头。“我喜欢埙。”信朝阳并没有开始吹奏,而是晃了晃手里的埙,眼带笑意看着顾十八娘,“因为很多时候,想哭却不能哭……”“大少爷也有想哭的时候?”顾十八娘笑问道,自己端起茶一饮而尽。“只要是人,总有不顺心的时候。”信朝阳笑道,将埙送到嘴边,“这个,可以代替我哭。”呜呜咽咽低沉幽远的声调伴着山风四散而开,顾十八娘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她手里的茶杯被慢慢地攥紧,与此同时她的心也被攥紧。那痛彻心扉的前世场景如走马灯般地在眼前轮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