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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了,我也不许你夹在中间忙活。”女子也笑:“我如今做这营生,早抛头露面,把自己当成半个男身在用了!也就阿姆心疼我!旁人见了我,谁还把我当成是女儿家!”这话逗乐了众人。沈氏笑道:“是!是!就你故意在我们跟前说这些叫我们眼红的话,好气我们!全京口谁不知道你三娘子,男子都比不上你。你若还这般自怜自艾,我们这些人,都不用活了才好!”洛神顿悟。原来这年轻女子,就是早上阿停对自己提到过的谢三娘子。笑声里,谢三娘子目光看向还坐于卢氏身边的洛神,微微打量了了一眼,依旧笑着:“这位想必就是阿兄的新妇了,我该叫一声阿嫂才是。”卢氏转向洛神,朝洛神伸来了手。洛神接住她的手,卢氏轻轻握住了,方转向谢三娘子,微笑道:“她正是你阿兄刚娶进门的新妇。”谢三娘子目光微动,向她见礼,笑着叫了声“阿嫂”。卢氏道:“阿弥,三娘子的父亲和我们家有渊源,当年她也是一道和我们南下来这里的。如今她营生着镇南关酒楼,镇上人人都知道她。她时常来家中帮忙,我很是感激。”洛神从坐榻上起身,向谢三娘还了个礼,含笑道:“多谢三娘子对阿家和阿停的照顾。”在见到高氏女之前,在谢三娘的预想里,高氏女的身上,应该带着她所见过的那些南朝士族贵女特有的傲慢,或者说,至少是不近人情。高氏女美貌自不必说。昨日刚到的京口码头,脸还没露全,今日,美名就已传得全京口人都知道了。不但如此,清雅,温柔,举止是自然流露的高贵,而不带半分的傲慢之感。谢三娘子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女,心底涌出了一缕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何的情绪,顿了一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说道:“何必和我见外,我早把阿姆阿停都当成自家人一样了。”洛神有一种直觉,这位谢三娘子虽然从进来开始,就面带春风,言语得体,但,她似乎有些排斥自己。谢三娘是她从昨日抵达京口后,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的人。但洛神无所谓,更没起过别的什么疑虑。这个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和上门的人都招呼过了,谢三娘和沈氏等人又开始谈笑,洛神百无聊赖。卢氏笑道:“新妇前些时日路上很是辛苦,今日早早又起了身,她身子娇弱,怕是乏了,我便代她向几位告个罪,叫她先回房歇息。往后长着呢,下回再慢慢叙话。”沈氏等人忙点头,催洛神快去。洛神向卢氏道谢,又含笑向众人告了声罪,便在身边阿菊的陪伴下离开,回了屋。她确实感到有些乏,被服侍着洗手净面,换了衣裳,爬上床。阿菊替她放下帐子,柔声叫她睡。她便闭上了眼睛。……外头,众人陪着卢氏继续说话。话题自是夸赞高氏女,羡慕李母娶了个好儿媳。卢氏一律笑着道谢。最后沈氏等人陆续告辞。谢三娘最后一个走的。卢氏待她亲厚,亲自拄着拐杖送她出门,被谢三娘搀着胳膊,二人一边慢慢走,一边说着闲话,朝着那扇通往宅门的垂花门行去。“如今阿姆最挂心的,就是你的亲事了。”卢氏微笑道。“和穆儿结义的那个孙三兄,也曾来过我跟前几次。他脾性是粗豪了些,却也是个好汉。还在我跟前几次透话,有意于你,想叫我替他问下你的心意。三娘,你觉着他如何?”谢三娘慢慢地停下脚步。“怎的了?”卢氏问。谢三娘低声道:“阿姆,我的心事,你一向知道的。如今敬臣娶了高氏女,她美貌温柔,门第又高,能助力于敬臣,我实是替阿兄和阿姆欢喜……别的,我也没多想……”她语调最后微微哽咽。卢氏沉默了片刻,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都多少年了,何必还如此死心眼?从前我不知道穆儿所想,原本也是想着你能做我儿媳的。他十六岁,那回我跟他提这事,他说未立业,不成家,且将你视为阿妹。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想着过两年也无妨。再两年,他军中回来,我再提,他还是那话,我这才晓得,他是真的将你看成和阿停一样……”卢氏再次叹息:“他既如此,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强行要他如何。故这几年,我常催你的婚事,就是怕耽误了你。不想还是耽误了。如今穆儿娶了高氏女,你若再这样,我于心何忍?总归还是被我家给耽误了!”“阿姆!和阿兄无干,都是我自己不好。你千万莫自责,更勿为我担心!”谢三娘跪了下去。“我如今一人,也是很好!阿姆不嫌弃我,我已经很是感激了!往后我便认他为义兄,阿姆仍如我母。只求阿姆,往后不要因我从前肖想而和我有所见外!”卢氏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叹息:“你放心吧,我早就将你和阿停一样,视为女儿。你若都好,阿姆才能放心。”谢三娘拭去眼角泪痕,笑道:“阿姆,我无事的,你也不必送了。我先去了,你小心路。”卢氏双手拄杖,停在那里,侧耳听着她出门,上马扬鞭离去的声音,出神了半晌,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洛神眯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躺在枕上,望着这张昨晚才睡了一夜的陌生的床,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撩开帐子,探出脑袋,发现跟前没人,正要出声唤人,听到门外传来阿菊和一个姓丁的仆妇的说话声。两人似怕惊醒自己,声音放得很低,但隐隐地,洛神听到了“李郎君”、“三娘子”,似乎在说和他二人有关的事,一时好奇,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趿着鞋,悄悄靠得近了些,仔细听话。门外,那仆妇正对阿菊学着自己先前听来的舌。“……老夫人耳聪,我怕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隐隐听到了些话,老夫人仿似说,李郎君如今娶了高氏女,成了家了,不好再空耽误三娘子。她的意思,应是叫她也早些寻个人家嫁了。那三娘子却跪了下去,说如今也不想别的了,只把李郎君视为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