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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看着她,突然捏了捏她的脸颊,疑惑道:“几天没见,怎么瘦成这样。”佳期一愣,他扶住膝盖躬身下来,与她平视,促狭地眨了眨眼,“你姑姑罚你饿肚子么?是不是你说漏了嘴?”佳期听他提到顾量宁,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多甜啊!)(上午11点掉落加更哟)下水[400珠珠加更!]陶湛总算适时地咳了一声,“王爷。”裴琅回头去看了他一眼,陶湛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比手势指了一下眼睛。不知道那手势是什么意思,裴琅大约清醒了些,因为他慢慢把佳期放开了,缓缓抬掌揉了揉脸,在门外浩荡的风声里静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啧,这天气……你怎么还等着?”她皱了眉,“不是王爷叫我来的?”裴琅合了合眼。他眉间生了深深的一道川字,里头刻着这些年的筹谋阴郁,极近疲倦。佳期突然想起他今夜为什么醉——他为了朱紫庾,巴结着朱添漫灌酒的时候,也这样皱着眉头么?大约不会,因为他好像只在她眼前是这样疲倦,在朱添漫面前不会,在朱紫庾面前更不会。他不是以为她不会等,他大概早把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未等她想完,裴琅已经把她的衣领一拢,“罢了,喝得上头,你走吧。陶侍卫,送太后回去。”佳期仰头看了他深深一眼,正要开口,裴琅皱了皱眉,推了她一把,“看什么看?快走。”他凶巴巴的,佳期张了张嘴,总觉得自己下一句话就要发火,总归不好看,于是推开他便走。她走得又急又快,陶湛都小跑了两步才跟上。佳期上次这样想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还是许多年前的中秋夜。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落到如何下场,尽情挥洒着那少年人的喜欢,坐在墙角抱着酒坛,小心翼翼地等他追上来。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裴琅还醉成了这样,自然没有人在意她要走到哪里去。草原上入夜极冷,夜风像一把把刀子刮着脸,佳期拢住了领子,勉强辨清方向,快步向前走。深秋荒草绊人,她走得太快,没提防绊了一下,脚下一踉跄,陶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起来,“属下扶着,太后,走得快些。”倒像是要拉着她逃难。佳期“嗯”了一声,挣开他的手臂,却是转头便向回走去。陶湛忙去拉她,“娘娘做什么?”佳期头也不回,“我问王爷一句话。你不要过来。”陶湛并不听她的,三步两步在那木屋前重又追上,钳住她的肘弯,一双眼寒冰似的,把她看得透透的,“娘娘有什么要问王爷的?王爷想同谁喝酒就同谁喝酒,王爷想娶谁就娶谁,王爷对娘娘,一向并不欠什么交待。”他用力不大,总是那样四平八稳妥帖至极。佳期讨厌极了他这幅样子,好像他才是最该讨厌她的人似的,但佳期是惹了裴琅不假,又没有惹他。佳期用力挣,声音都变了调,“你当我很愿意把脸给他打么?他当我是什么?我偏要他交待!你放开,我今后再不问了,最后一次——”陶湛自然不放,佳期咬酸了牙根,还是被他死命拖着往外走去。佳期不吃硬,抬脚便踹,却听身后木屋中传来一声闷响,“咚”的一声,随即是一阵砰然水声。佳期还当是裴琅听见了她说的话,登时吓得醒了大半。陶湛却是脸色一变,甩开她便往里走。佳期明白过来,大约是裴琅醉得人事不知,撞到了水里。她一时连手脚都不晓得怎么摆,见陶湛推门进去,她也跟进去,见陶湛站在温泉池边叫了一声“王爷”,她也只得站住,等到陶湛下了水去捞裴琅,她一时都忘了害怕,也跟着下水去了。裴琅脸朝下浮在水中,一手攀着池边,合身泡在水里,陶湛扯他,他僵死了似的不动。佳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帮着陶湛把他往上拉。但他本就又高又重,拖着水竟等闲不好拉,她大着胆子摸了一下他的手腕,万幸还有脉搏,松了口气,“王爷?”一溜水花浮起来,佳期被攥住了手腕。她稍微挣了挣,“你起来。”那手反倒攥得更紧,恨不得将她的腕骨捏碎吞下肚似的,透着燃烧的灼烫。他真是喝多了,竟然反手将她向自己的方向一扯,合身搂了她的腰,guntang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佳期的后背贴着他的身躯,只觉得guntang得吓人,真像一只大怪兽,正毛骨悚然,想要叫陶湛把他扯开时,却觉颈间一痛——他直接张口狠狠咬了下去!颈间本就肌肤细嫩,加上血管密布,他没轻没重,佳期不知道他有没有咬出血来,却觉得头皮发紧,简直怕自己真被他咬死。她不敢叫,只疼得狠狠拍了他一下,嘶声道:“疯了不成?!松开!陶——”佳期稍微侧头才看见,陶湛不知何时已撤身出去了,还关上了门!————是否嗅到了rou的味道!这是加更哟,谢谢大家的关怀与厚爱与珠珠与留言与订阅!托大家的福,再写十本rou文我就够资格提现了呢(哭)PS.有些同学关心的篇幅问题,我目测是二十万出头三十万不到~也可能会稍微多一些。迷春[H]佳期恨极了这对主仆上下同心的猖獗,气得又踢又打,但裴琅浑似不知疼,上下摩挲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大手隔着湿透的布料在窈窕的曲线上点火,探到大氅下的腿间,胡乱摸索进湿透的腿根缝中,“上哪去了……?怎么找不到……”佳期想起上次他喝醉了是什么光景,当下急得快哭了,只好扭动着双腿去挡,“别、别碰!我害怕你……放开!你咬得我疼……”裴琅早放开了她的脖子,利齿在她软嫩的腮边胡乱啃着,胡茬弄得她气促体热,而他的声音低哑深沉,“旁人都怕我,你不准怕……佳期……”他往常极少叫她的名字,这下,佳期再笨也看出了他不对劲。裴琅身上guntang,若说是不胜酒力,可他连眼睛都是通红的,满是血丝,就像一匹恶狼,显见得并不清醒。她气促体热,喘息着问他,“你怎么了?王、嗯……王爷,难不成是他们给你喝了什么东西?”宫里什么古怪事都有,佳期浸yin日久,并非没有听说过迷春媚药之类的东西,男人吃了这药自是神智昏蒙,非得泄尽元阳才得解脱。可木兰山不比长京城,草原上地广人稀,兼之随行的人中女子不多,宫眷都是太后和皇帝身边的人,世家女子们更是门楣高贵,并不能叫他随意抓个姑娘来纾解。随行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这层道理,谁敢对他用这样的药?……或者说,对他用这药的人,他们想要裴琅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