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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奶娘将小郡主抱到杜若身边来。见奶娘们走过来,杜若好奇地盯着那个小小的锦被襁褓,想象自己的女儿该是何等的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直到接过襁褓抱在自己怀里,杜若呆滞了一会儿才出言道:“为何有些丑?”奶娘们正欲说话,门扉处传来太子的声音:“寡人的女儿最是好看,怎么会丑?”众人纷纷行礼。杜若等太子到近前来,将襁褓递给了他。赵谨良小心接过,用苏嬷嬷教给他的姿势抱着,目光温柔地扫过宝贝女儿的眉眼、和杜若一样睡着时会微微嘟起的嘴,轻声说道:“你瞧这又黑又长的眼睫,小巧的鼻子嘴巴,多漂亮。”杜若瞧着小顺儿还有些皱巴巴的红皮肤,有些品不出来。殊不知太子一是父亲心理,二是被苏嬷嬷的衷心夸赞所影响了,对小顺儿的容貌无比确信。杜若与太子凑头瞧着他们二人的宝贝女儿,又抬头看抱着襁褓温柔无匹的太子,感觉成为父亲后的太子就像遇春的冰川,不经意间就化为了一汪清泉。东宫生了长女的消息被太子上表给永光帝,帝后二人派人来封了赏。原本非妻生子,太后是不会过多关注的,但念在这一胎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还经受过自己外孙女的迫害,太后便也派人送来了一把长命锁。就连太后都给了赏赐,看在不知道实情的外人眼里,就更是对传闻中太子的杜良娣充满了好奇。十一月初六,太子长女满月,于东宫崇仁殿举办满月宴,宴请皇亲。被悉心照料坐满月子的杜若身穿华服跟在太子妃身后出席。因蒋嬷嬷的独门秘法,杜若已经恢复如初,整个人的身韵尤胜产子之前。奶娘抱着满月的小郡主跟在杜若身后,襁褓中满月的小宝宝已经褪去了新生儿的种种痕迹。皮肤白嫩如玉,眼睛又圆又水灵,好似两颗紫黑的葡萄。因为吃奶吃得勤,刚出生时的瘦脸蛋已经长出了圆润的弧度,令人怎么看都看不够。那么小的娃娃,出席人多的场合,也没有一丝害怕。睁着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到处观望,灵动的模样引得众人爱得不行。永光帝虽未出席,陈皇后却是在场的。命奶娘将小郡主抱到她跟前,见小顺儿攥着小拳头咧嘴冲她笑,口中“心肝儿心肝儿”叫个不停。见杜若生了如此一个妙孩儿,陈皇后当即褪下自己戴了好些年,冰透水润的羊脂玉镯递到杜若手中。前来赴宴的后宫娘娘们也纷纷凑趣,夸杜若是个有福的。魏贵妃百无聊赖的瞧着热闹,也不知为何一个妾生女,她儿子赵谨穹也说要一同前来。她去看赵谨穹,却发现她那人中龙凤的儿子聚精会神盯着那杜良娣瞧个没完,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怔了。顺儿满月后,杜若自发地同太子说若再在前头住着,就不合规矩了。得了太子允准,择了一个大晴天搬回了晴光殿。伴随着杜若归殿,一道谕令也传彻东宫后宫。“如今后宫高位空悬,擢良媛董春春为良娣,昭训徐书兰为良媛,再加厚赏两宫众妃嫔。”此令一出,两宫热闹非凡。众人也纷纷猜测董春春和徐书兰二人的晋升与杜若脱不开关系,定有杜若在背后向太子举荐的缘由。一时间众妃嫔隐隐有以杜若马首是瞻的趋向。不过风头无两的杜若却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常前往颖顺殿给太子妃请安,态度恭敬如旧。太子妃郑来仪也对杜若所出之女宠爱有加。东宫后宫一改以往暗潮汹涌的势态,转而成了正妻仁善,宠妾谦敬的和睦格局。且不论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算是一派太平。有了太子妃和杜良娣作标榜,其余妃嫔也逐渐变得安分守己。永光十九年的正月初六,小顺儿降生满三个月,赵谨良亲自赐名为“甜”,并向永光帝为她请封封号为“永宁”。今年一改近几年天干少雨少雪之势,鹅毛大雪从十一月就开始下,往往前一场雪还未化完,后一场雪就盖了上去。外面下着大雪,杜若在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的屋子里逗弄女儿,三个月大的婴儿已经初初有了爱动的迹象。将她平躺着放在炕上,自己都能翘着小粗腿儿蹬来蹬去想要翻身。大人若太久不管她,她一准儿马上就要开始哭嚎,掉金豆子。逗得一屋子人笑语连连。“太子驾到——”门外传来冯敬海传唱的声音。奶娘赶紧将小郡主从炕上抱起来,宫人们则前去迎门,杜若也站起来往外迎。太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顺儿怎么哭了,让父王看看。”轮椅推进门扉后,奶娘走近太子身前,将已经不流眼泪却还是在干哭的小郡主递给了太子。躺在父王怀中,小郡主立马就不哭了,开始对着父王表演吃手指,哭过后的水润大眼睛眨巴着,从小魔头变成了小仙童。“小顺子在练习翻身呢,自己翻不了就哭,可没人欺负她。”杜若走到跟前,毫不留情的揭发女儿。赵谨良宠溺地看着面前这个大宝贝,出言吩咐道:“都出去吧。”宫人们顺从地退下了,出去后还将门也拉拢关了起来。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赵谨良抱着女儿站起来,走到杜若跟前。经过每日的尝试和训练,虽双腿还是不如常人灵活,但如今赵谨良已经能站起来缓慢行走了。坐着时还不觉得,直到太子站在自己跟前时,杜若才发觉太子竟这般玉树临风。自己堪堪只能到他肩膀,显得格外小鸟依人。赵谨良一手横托抱着女儿,一手揽着杜若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跟前。昏黄的烛光中,太子俯视垂眸的脉脉目光看着自己,杜若感觉就算生下了女儿,心境却还是如同未尝人事的懵懂少女一般。可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坐着的太子和站着的太子有着不小的差别。坐着的太子看着她时,也许是因为被轮椅匡禁,那目光内敛而自持。可换作是站着了,他通身的气势不自觉就四散开来,看着她的眼神明明没有变,可就是令人心绪都乱作了一团。她就好像是迷路的羔羊,在丛林里遇到了主宰生杀的野兽之王。“殿下渴不渴,我去给您倒水。”杜若慌乱得眼睛四处乱看,只想快些逃离这令人腿软的目光。赵谨良不为所动,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道:“好。”等杜若倒水的空档,赵谨良走到里间坐在炕上,逗着他软糯粉嫩的小团子。虽才三个月大,但已能看出,顺儿的眉眼像极了杜若,鼻唇则像自己。脸型嘛,现在太过圆润,还看不出像谁。性格更是谁也不像。虽在他们二人怀里乖巧可人,但离了亲爹亲娘的怀中,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