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声的纠缠
【4】无声的纠缠
3年后，许母交往国内富商，回国结婚了。 许曼回国参加母亲的盛世婚礼。 爷爷借机把许曼接回了家。 家庭聚餐，婶婶们三缺一，硬拉着许曼打麻将。 许卿在群里说晚上有事不回家了，大婶婶嗤了声：“许卿从结婚就要离婚，周家老二是多差劲啊。” 二婶婶摸了张牌，暧昧地笑：“能多差劲？不靠家里的关系，混的风生水起，几个官二代能做到的。” “碰！”三婶婶捡起桌上的五万，扫了眼许曼，“周易外面没女人，不代表没男人啊。” “哈哈哈哈…” 许曼听着婶婶聊周易的性能力时，脑子里闪过大床上交叠的人影，起伏跌宕，模糊不清。 “许曼，想什么呢？”三婶婶本就对许曼出牌的速度强烈不满，见她摸了牌又不出牌，急切地问。 大婶婶看过去：“许曼有男朋友了吗？” 二婶婶：“听说国外男的都很凶…” 三婶婶白了眼二婶婶：“你说的凶是哪方面的凶？” “…” 许曼在炮轰下，随便出了张牌，三婶婶兴奋道：“杠！” “糊了！” “…” 许曼心不在焉地输光了微信零钱的几万块钱，三婶婶算着赢的钱，大婶婶蹙了下眉：“曼曼还不如几年前的技术了。” 许曼尴尬地笑了声。 ——周易 她好像怎么也忘不了这个名字。 ＊ 许母的婚礼，周易受邀参加。 许母在许曼10岁时离婚，带着许曼在国外生活了多年。 许曼在国内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就前两年通过微博加了个好友，才了解了些国内律师界的现状。 研究生毕业后，母亲希望她能跟一起回发展。 爷爷多次联系她，更是希望她能够回国发展。 针对在哪，许曼还没完全拿定主意。 “许曼。” 许曼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循声望过去，蔚蓝的天空下，挺拔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她困惑地看向来人，她确定她不认识，并且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是贾政的儿子贾宇航，喊你过去拍合影了。” ——贾政 母亲的现任，她的继父。 她还不太适应继女的身份，喊不出哥哥两个字。 ＊ 准备离开的周易顿足望向跟在贾宇航身后的女孩，察觉到周易的目光锁定在他们这边，他困惑地转头看向许曼：“听你妈说你学法律的。” 没想到他突然套近乎，她有些不适从，嗯了声。 许是周易的目光炙热深邃，她抬眸便撞进了深渊里，脸上露出一瞬的慌乱。 “你认识周律？”贾宇航的问句说得肯定。 许曼想摇头，想到他的身份，她摇头的动作顿住，笑了笑：“许卿是我姑姑，他是我姑父。” 贾宇航捕捉到了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困惑地去看周易，人已经走远了。 许曼见人走了，松了口气。 每当想起和他发生过一夜情，她就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姑父，男同。 窒息感涌来，许曼捏了捏手指，平复着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最好再也不要见到。 ＊ 婚礼结束。 贾政安排了住处，许曼想要立刻回去，回绝了继父的好意。 离开前，许卿打电话给她，说之前她突然走了，都没好好招待她。 耐不住许卿的执着，许曼赴了约。 刚落座，就听到了不合时宜的讽刺声。 “许总换女朋友的速度快赶上我换衣服了。” “顾承。”许卿转过头看他，目光清冷，“这是我侄女。” “侄女？”一道清冽的嗓音混杂着疑惑回旋在许曼耳中，她脸色白了白，低着头，心里期盼着人赶紧走。 顾承没看清许曼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周易。”许卿望着男人阴沉的面容，脸上有些不悦。 结婚时约法三章，互不干涉的。 她讨厌他越距。 周易凝视着许曼单薄的背影，表情阴沉不定，半晌，扯了扯唇角：“上次你跟我说的那单案子，我们可以聊聊。” 许卿虽说是周易的妻子，对周易这个人她了解的少之又少，当下他愿意帮自己，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让服务员换进包厢里。 许曼站起身时说：“姑姑有事要忙的话，改天我们再约。” 许卿攥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腰，是个很自然的动作。 可能许卿平时习惯了，并没有觉得异常。 “很快就聊完了，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周易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的阴郁，顾承摸了摸后脑勺，他确定他见过这个女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姑姑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紧接着是酒店里模糊的场面。 即便是不去看周易，都能感受到他随意散漫的眼神打量自己。 或是觉得熟悉，或是已经想起来了，不管是哪种她都感觉站立难安。 从始至终，她的眼神没有落在过周易身上半分。 * 席间，许曼如坐针毡。 手机正好来了电话，她借故离开了包厢。 许曼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周易听出了大概，她在纠结毕业去向。 语气里有些娇软撒娇的意味，听上去像是她男朋友，周易俊颜瞬间沉了下去。 回过身，许曼看到了周易，他望着她，脸色很冷。 挂断电话，她深吸了口气，喊了声：“姑父。” 诡异的称呼让周易皱着眉头，她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那么当初在客房里抱住他，主动勾引他的人又是谁呢，他的侄女吗。 森冷的黑眸里流露着许曼看不懂的情绪，她猜他多半是记得自己是谁，心慌地垂眸，故作平静地从他身走过。 周易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语气生硬：“既然知道我是姑父，为什么还要跟我发生关系？” 手腕传来温热，疼痛，她抽了下，纹丝未动，眸底浮现冷意：“需要我提醒你，在当事人不清醒情况下发生关系，是什么行为吗？周律师。” “强jian。”周易轻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点开段录音。 “唔...嗯...要...要你...啊...” “要什么？” “周易....唔....嗯...啊....” 尖叫，欢愉，刺激，各种字眼出现在许曼的脑海里。 “还要听吗？录音不能当做证据，你也错过了报案的最佳时间，这段录音偶尔听着，激发性欲，还是很有趣的。”周易逼近她，将她逼近角落，长臂横过她的头顶，撑在墙壁上，把她困住。 许曼耳根发烫，愤恨地抬眼，咬着牙说出两个字：“变态。” 能录音的人，保不齐会有拍照的癖好，许曼心里咯噔了下。 他嗤笑了声，健硕的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腰，眯眸，语气里透着危险：“许卿约你出来干嘛？” 许曼抿了抿唇，被他箍紧腰肢，气恼地哼了声：“你松开我，不然我告你性sao扰了。” * “周...”易字没说出口，顾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活了30多年，顾承从没见过周易和女人这般亲近。 周易松开了许曼，表情恢复淡漠，若无其事地从顾承身旁走过，脸上也是一派淡定的神情，他掀了掀眼皮，薄唇翕动：“秦总到了是吧，你去跟许卿说，她那案子我接了。” “周易，你不是不接...”顾承欲言又止。 周易转头，正好对上许曼的眼睛，幽深的目光让她的心跳悄无声息地加快了。 “我没说我接，我是替你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