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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讨要活着的意义,以及此生归属之处。“既如此,你便随我姓卫。”卫渊想了想,觉得确实有必要,“名为琅。”琅与“狼”同音,为美玉的一种,亦暗喻其本源。他用食指蘸了茶水,在青石桌上写下这两个字的繁体给老灰狼认识。“卫琅、卫琅……”老灰狼嘴里来回念叨了十几遍自己的名字,一张毛脸上浮现出不胜欢喜的神情,“我有名字了,我叫卫琅。”“而且往后,你会有同类的。”卫渊伸手拍拍老灰狼的肩膀,安慰道。哲学是孤独的学问,老灰狼会问出这种问题,一定是内心觉得孤单。如果他仍旧是一头灵智未开的狼,就不会产生这种问题,所以归根到底卫渊觉得自己有责任。“对了,轮椅做的怎么样?”卫渊安抚完他的情绪,转换话题。“已经基本完成。”新出炉的卫琅弯了绿眼回答,“只是没有尊主所说的车轮减震材料,路况不好就难免颠簸。衔接的部件材料也不够坚固,恐怕走不得远路。”冬天山林寒冷,卫渊三人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木屋里没什么事,卫琅在外头转悠的时候又挖到了两个半腐的木车轮。这木屋曾经有人居住过,附近当然也会遗留一些人类使用过的工具。卫琅得了这俩轮子,问过地衣用途之后,对其构造产生了浓厚兴趣,没事就敲敲打打,花了几天时间将两个车轮修复一新。卫渊见了心头不由一动,跟卫琅提起轮椅构造。于是一整个冬天,卫琅都在尝试着做轮椅,期间散架失败过很多次。不过好在这山里木头到处都是,足够他一次次试错。卫渊点点头,道:“既然这样,过段时间我们下山,去有人烟的地方看看。”从地衣那里,卫渊得知附近有一个镇。至于要过段时间,是因为之前他改造卫琅,都是从功能性方面考虑。比如说冬天寒冷,他就使卫琅的皮毛更加丰厚茂密以抵抗寒冷。狼的五感比人类敏觉,他也在嗅觉听觉视觉等方面进行了保留,所以卫琅现在还长着毛茸茸的竖耳,十指生有锐利指甲。但卫琅都知道思考哲学问题了,又决定下山见人,总要给他整理个模样出来。……半月后,一个身高近两米的精壮汉子肩扛轮椅,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脸不红气不喘在山林间疾走如飞。轮椅上面还稳若泰山坐着个卫渊。古今中外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过许多大力士的传说,都并非虚妄。这些人主要是肌rou弹性纤维基因强悍,所以生来就比常人力气大数倍。这汉子正是在这半月间经过卫渊再度改造的卫琅,他穿了身方便行动的豹皮短衣,灰黑的长发在头顶扎成马尾。只见他不复半月前嘴吻突出、头顶竖耳满脸是毛的形象,五官轮廓深邃鲜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眼狭长有神,鼻挺唇薄。正是相貌非凡、世间难得一见的英俊郎君。只不过卫渊到底没舍得把卫琅的视力结构完全改掉,保留了一些功能,所以他眼珠在对着光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到黝黝暗绿。大约行走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见眼前的树木分布越来越疏散,山脚处的集镇清晰可见。等到接近集镇入口处,眼见道路比较平坦,卫琅这才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般,把肩上扛着的卫渊放下来,推他入镇。卫渊坐在垫了三层熊皮的轮椅上,卫琅在身后推着他,木轮碾过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古代集镇热闹程度虽比不得现代大城市,但看那水墨画般的青砖黑瓦,迎风飘扬的酒幡,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幼,挑着担子悠扬叫卖的小贩,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卫渊和卫琅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在看他俩。除了那奇异的轮车之外,更因为色相过于优秀。卫渊容颜如冰雪,大约是身上那根仙骨的因由,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样貌气质越来越接近做神仙的那一世。而卫琅的相貌身段则是基因最优选,每一寸都经得起俗世最挑剔的审美。卫渊当初改造地衣容貌只是顺便,而卫琅则是经过他半月精心设计的成果。等到卫渊找了个空地,让卫琅把背上的大包裹放下展开,露出里面包着的毛皮果干rou脯,还没来得及吆喝,他俩面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群众。此地百姓大多淳朴,有不好意思的就上前询问:“你这rou脯……怎么卖?”因为手头材料限制,卫渊他们拿出的东西和市面上的不同。果干不是用纸包着,是带着枝的,一束束像小珊瑚粒般用藤蔓扎起来,一看就是野果纯晒干没经过什么处理,也没有添加糖霜。山果大多酸涩,能好吃吗?毛皮倒是不错,一张张铺开都是整的,光鲜密实。但那是富贵人家用的,寻常百姓很少会买。只有rou脯看着还能接受,所以问问价。因为问过地衣,卫渊是知道附近物价的,微微一笑道:“九个钱一块。”时下猪rou九个铜钱一斤,他这rou脯每块都超过一斤,还是用调料处理过薰制的,这价格应该说很实惠了。那人听了,便爽快从兜里数出九个钱,递过去道:“给我来一块。”东西便宜实惠再有美色加成,几十块rou脯很快就全部卖了出去,换成沉甸甸的铜钱。见果干没人要,卫琅便机灵的拆开一把,朝围观人群招呼道:“果干四文一把,大家可以先尝后买。”既是免费品尝,纵使平时再计较银钱的人,也忍不住上前揪粒果干放进嘴里。一尝之下,嘿,这滋味绝了。半点都没有想像中的酸涩,甜而不腻,咽下去后还有一股浅淡玫瑰香在舌根处徘徊。铺子里的果干多为三到五文一包,看这一把的数量不比铺子里的一包少,味道更是从未尝过的奇美。值了值了。于是扎成束的果干也很快被抢售一空。剩下的几张毛皮,卫渊也看出来了,街上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