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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裴玥闻声出来,两手腕抵后腰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慢慢沥手上的水,对着闻措嫌弃一瞥,转头和裴辙道:“就十多分钟前。”裴辙放下车钥匙走过去摸了把姜昀祺头发,对裴玥道:“车子被拖走了。没什么事。后天去取就行。”裴玥看了眼低头默默喝粥的姜昀祺,点了点头,“你进来帮我打个下手”。“好。”裴辙好像对顺姜昀祺毛格外上手,又摸了两把,才转身跟裴玥进去。闻措放下箱子“嘿”了一声,好笑瞧着自家老婆背影,几步走到姜昀祺身边,一手拿起只温吞素包,一手学着裴辙样子正要去呼噜姜昀祺头发,立马被姜昀祺眼疾手快挡开——闻措:“……”包子几口吞下,“来自姐夫的关爱不要?”姜昀祺捧着碗呼噜呼噜喝完,嘴巴一抹,“不要。只要裴哥的”。闻措:“…………”厨房交谈声很低。裴玥低头沉默择菜,裴辙在一旁处理鱼,两人起先都没说话。一会,裴玥加快手上速度,动作幅度变大。手上抓了一大把,塑料袋里只剩下一点底。“姐。”裴辙打开水龙头一点点抹去刀刃上沾的血渍,语气很淡:“不会有事。”“昨天你们走后,闻措和我说了。”“嗯。”裴辙面上还是一副从容模样,专注手里的事。开膛破肚,新鲜鱼尾在案板上抽搐两下,彻底没了动静。裴玥择菜却动作慢了下来,很久才处理好一根,白皙手指捻着茎叶,不知道在想什么。厨房门外突然传来闻措几下笑声,两人一齐转头去看。姜昀祺和闻措两人蹲阳台不知道干什么。闻措正在收拾宋姨养的花草和一些杂物,姜昀祺起先站一旁不是很赞同,望着那几盆花草说了几句。闻措抬头好笑,又回了几句,反手指厨房,看嘴型是念了裴辙的。姜昀祺不说话了,视线跟着移向厨房。闻措没等他,趁姜昀祺犹豫功夫,直接从客厅把矮桌拖进阳台正中央。姜昀祺没办法,想叫裴辙,但似乎有什么顾虑,望了几眼厨房方向,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最后眼睁睁看着闻措生米煮熟。矮桌摆好,姜昀祺记得宋姨临走嘱托,跑进跑出,把那几盆最珍贵、之前差点被他浇死的花小心搁客厅角落。“昀祺很依赖你。”裴玥收回目光,垂眼低声:“之前去附中,我和他说,考个好大学,离开你去过自己的生活。”裴玥没注意裴辙脸色的变化,动作很慢地择菜,语气依旧轻:“现在看来,好像对他太残忍了。”“姐。”裴玥抬头。裴辙没有看她,闭了闭眼,细长刀柄被搁在案板上,鱼血泛腥,顺着案板纹理往边沿淌。裴辙脸色不是很好。“下次不要和昀祺说这种话。”“他年纪小,又刚刚想起些事情,很容易偏执。”裴玥很少看到裴辙这副样子,似乎在压抑什么,过了会点头道:“是我没情理,不会说了。”“我出去下。”姜昀祺看到裴辙一个人从厨房出来有点开心,立马冲上去告状:“姐夫把阳台弄得乱七八糟,说要在阳台吃,我觉得不好。”裴辙垂眸盯着姜昀祺,似乎在探究什么,神情带着几分严肃。姜昀祺不明所以,又去指始作俑者,低了几分贝的声音不甘心道:“裴哥,姐夫——”“跟我来。”裴辙一把握住姜昀祺指着闻措的手腕,将人拉进书房。临走,对着跷二郎腿坐沙发研究烟花品类单子笑容满面的闻措道:“今天洗碗的活你闻措姐夫都包了。搬下桌子没什么,记得最后恢复原样。”闻措霎时从单子上抬起脸,花容失色。书房门关上,姜昀祺被安置在书桌前。裴辙单手扣一边桌沿,将姜昀祺固在里侧,另一只手反手朝后拎远座椅,笃的一声,椅脚顿地,姜昀祺眼睛突然就不敢看裴辙。做完这些,裴辙抬眼注视姜昀祺,目光深沉。“抬头。”也许是之前两人之间气氛太好,这个时候,对上裴辙看穿一切的眼神,姜昀祺才觉出有什么不对。“裴哥?”裴辙没应他,又仔仔细细看了姜昀祺几秒,语速很慢:“说说看,你的隐私是什么?”姜昀祺一头雾水霎时成了满头冷汗。姜昀祺不说话。“姜昀祺。”裴辙冷声。姜昀祺打定主意不开口说一个字。僵持一分多钟,裴辙语气略松:“我不希望你为了隐瞒我撒谎。”“也没有撒谎……”姜昀祺就是不看裴辙,奶倔奶倔的,“隐私就是隐私……”“裴玥和你说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裴辙懒得跟他语言游戏。“你又没问。”这么一句出来,姜昀祺像是找回了失踪已久的叛逆期,说完还有点窃喜,是那种对自己反应很新奇的窃喜。裴辙:“……”“我问了你,你说是隐私。”“我也没说错啊。本来就是隐私。以后裴玥jiejie和我说什么我都要告诉你吗?”裴辙:“……”他怎么感觉话题被带偏了。姜昀祺撑着桌沿坐好,晃了晃小腿。裴辙:“…………”“坐没坐相。”姜昀祺低头不说话。腿不晃了。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好像是裴玥。但裴玥没有进来。过了会,隐约传来闻措的声音,脚步声远去。书房没开灯,但窗帘开着,临近中午,天光还是很亮的。但大半光线都被裴辙高大身躯遮挡,眼前稍暗。姜昀祺头低得很下,不经意露出后颈一小片红印子,明显是人为的。离得近了能看到快消的点点齿痕和暧昧吮吸的形状。裴辙凝视良久,移开目光,思索片刻语气如常道:“上次发的誓没用。再发一个。”没来由的一句,姜昀祺抬头搞不懂。裴辙神色不变,眼眸逆光,分辨不清其中情绪。“你说你不跑的那个。反悔就让你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喜欢你的。没用。再给我一个保证。”姜昀祺睁大眼,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没用?!”裴辙差点笑了,很清浅的笑意,但落入姜昀祺眼里又是一番说法,姜昀祺以为他嘲笑自己年轻,是胡说八道。这下真的叛逆了。姜昀祺突然觉得裴辙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常气,恶狠狠瞅了瞅裴辙,梗着脖子道:“没有了!要不然你就打断我的腿吧!”裴辙皱眉,“你说什么?”姜昀祺一把推开裴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