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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虎和野猪尸体都不见了,郁宁小心避开之前插在洞口的毒棍,看见洞xue里躺着的两只动物尸体,不由惊了一下。虽然早有猜测,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秦睢居然独自将这两头野兽拖进来了。还是在受了伤的情况下。所以平常的懒散都是装的?摇摇脑袋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郁宁坐下来,有些丧气道:“陛下……臣妾没找到水。下午臣妾再去找找,一定能找到的。”“不急。”秦睢将手中烤好的rou递给他,“坐下。”郁宁乖乖坐下,接过烤rou却只咬了一小口。这rou没滋没味,又硬又柴,他吃一口都要嚼好久才能咽下去。郁宁转移话题:“陛下,咱们就在这等侍卫们找来吗?”秦睢反问他:“你怎知找来的是侍卫,还是穿着侍卫服的刺客?”郁宁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讷讷问他:“那怎么办?”“逃。”秦睢目光望向洞外:“翻过这座山,逃到山那头去。”那些来救他的,救他们的,杀他的,杀他们的……除了亲近的暗卫,他谁也不相信。“山洞不是久留之处。”秦睢垂眼拨弄着火堆,“今天休整一天,明天就出发。”“这么快?”郁宁下意识反问,想起他话里的重点,忙又问他:“怎么还要翻山?陛下您还受着伤呢?不能找个地方先藏身么?”就算秦睢现在不相信别人,可他那些暗卫们肯定也会找来的啊。思及此,郁宁忙问:“贺烺呢?他素来跟在陛下身边的,这次没跟来吗?”“他被朕派去做点事,最快一个月才回。”都到这个地步了,秦睢也没避着他,简单解释道:“从他收到朕失踪的消息,到赶来这里找,最快也要十二天。”郁宁闻言一时也说不出话了。仅凭他们两个人,秦睢还受着伤,既要避开杀手,还要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里生活十二天,实在困难。秦睢:“这座山头不算沧山最高的山头,山对面有村落,只要咱们费些力气爬过去,就可以好好休息。”现在看来,翻过山是最好的选择了。“好。”郁宁点头答应。秦睢一个伤患都没怕,他更不能怕,更何况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山脚了,这山虽高,走走停停一天应该也能到。事情商定之后,郁宁又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他体力本来就差,不吃点东西积攒力气,根本上不去。“你留在这,把野猪rou切分成小块,挑一些装好。”休息了一会儿,秦睢起身,拿起了郁宁的短刀和水袋,将匕首丢给他。“陛下是要去哪儿?”郁宁看他要出去,忍不住问。“找水。”秦睢说完就出了山洞,临到洞口,他顿了顿,回身对郁宁道:“将洞口掩好,除了我谁也不要放进来。”“好。”郁宁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臣妾等陛下回来。”.野猪皮极厚,好在那匕首削铁如泥,郁宁切起来也不费力。野猪腹部的rou算是比较嫩的地方,郁宁一口气切了七八块,每块都有巴掌大,确定够他们两个吃四五天的,方才停手。这rou放的时间再长也就不新鲜了,况且他们明天就要到山对面去,等找到村落,也就不用担心吃食的问题了。眼看着快到正午,郁宁去洞口看了眼,见秦睢还没回,就去附近又捡了点树枝回来。左右无事,郁宁靠在洞壁上假寐,不知不觉竟真的睡过去了。只是这一觉依旧不怎么安稳,山洞幽冷,加上喉咙干疼,郁宁没睡一会儿就醒了。迷迷蒙蒙睁开眼,郁宁愣了一会,才发现秦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陛下……找到水了么?”郁宁开口,声音嘶哑难听,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秦睢看他一眼,将水袋递到他眼前。郁宁眸光一亮,瞬间清醒了,抱着水袋惊喜地看着他:“找到水了?你真厉害!”秦睢:“……嗯。”接过水袋,一口气喝了半袋,郁宁才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他这才想起仔细询问秦睢,得知那水源离这里不远,郁宁十分心动。“陛下……”郁宁小心请求:“臣妾夜里能去那漱洗一下么?”看秦睢干净的脸就知道他擦洗过了,郁宁更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臭了。秦睢下意识拒绝:“不行。”虽然说那条河的位置不太显眼,如果有刺客在附近埋伏呢?“求您。”郁宁不愿放弃,可怜兮兮地拽他的袖子。默了一瞬,秦睢偏过脸:“水很凉,你要去现在去。”夜里太暗,更是刺客埋伏的好时候。郁宁原本暗淡的眸光又亮了。“多谢陛下!”等秦睢吃了点东西,俩人就出发了,临走时郁宁没忘了仔细将洞口掩好,还带了秦睢那件被血污弄脏的外袍。一路跟着秦睢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到了河边。这条河并不算宽阔,在山洞的东南方向,郁宁上午没往这边来。郁宁不禁好奇:“陛下是怎么找到这边来的?”秦睢瞟他一眼:“因为我有脑子。”郁宁:“……”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这条河隐于山林之间,平常罕有人至,河水不深,最多只没过腰,平常只有一些鸟兽在这里喝水,因此河水分外清澈。现在应该是下午了,天上太阳正高,河水虽有些凉,但也还能忍受。岸两旁树木稀疏,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郁宁在中游位置找了处地方,洗了把脸,从清澈的水面里看见自己乌糟糟的模样,还是想洗一洗。不过秦睢会不会不答应?郁宁回头,看了眼旁边树下的秦睢,目光落到身旁的衣服上,“陛下要不先回去?臣妾想把您的外袍洗一下。”“不用。”秦睢似是看出了他的真实意图,不耐烦地背过身:“你快点。”之所以只是背过身,也是怕突然有人来,他离得远反而救应不及。郁宁耳尖微红:“好……”一直到脱掉衣服,郁宁也晕乎乎地没明白为什么秦睢要对自己一个男子为什么要如此避嫌。更何况他们不是都成婚了吗?不过这河水冰冷,也没时间让郁宁多想,匆匆冲洗一遍,便打算披着衣服上岸了。好巧不巧,他刚穿好里衣,站在树下的秦睢便不耐烦地催促:“好了没有?”“好了好了,马上!”郁宁扬声答,眼看着还有几步就要走到岸边了,郁宁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陛下,臣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郁宁向后退了两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