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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打死”是真的打死,绝非开玩笑。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而言,为小卷毛做任何疯狂的事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庄理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伤感和脆弱只是一瞬,平静下来之后,他立刻开始思考该如何拯救这个世界的爱人。“洗浴间在哪里?我想洗澡。”他需要一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想想。“我带你去,洗浴间有我的洗发膏和沐浴露,你都可以用。”司冥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卷毛,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引路。庄理去拉他的左手,他耳朵红了红,却没挣开。庄理绕到走廊的另一边,去拉他的右手,他却立刻闪避,绯红的耳朵瞬间变得苍白。庄理意识到,司冥已经脱离了早期症状,进入了逐步麻痹的状态,现在只是右手,接下来或许会是左手;然后,他的嗓音会变得沙哑,直至无法吞咽;再接下来,他的双腿也有可能瘫痪,失去行走的能力;最后,他会躺在床上,直至呼吸的能力也渐渐被夺走……发病的过程看似缓慢,却是不可逆转的。现在的司冥只是右手麻痹,尚有办法拯救,等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食物也无法吞咽的时候,一切就晚了!渐冻症虽然是一种慢性.病,留给庄理的时间却真的不多了。他站在水龙头下,闭着眼睛冲了十几分钟的冷水,走出浴室的时候眸光已变得格外坚定。司冥握着一支吹风筒,坐在医务室的一张病床上发呆,听见脚步声立刻看过来,充斥着nongnong黑暗的双眼马上放射出快乐的光芒。“吹头发吗?”他用左手举起吹风筒。“我自己来。”庄理接过吹风筒,插上电源。风呼啦啦地吹,屏蔽掉了所有杂音,却无法屏蔽司冥灼热的眼神。他站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卷毛,像黑暗里的飞蛾看见了一豆灯火。然而,当庄理转头去看他时,他却又飞快移开目光。庄理勾着唇角笑了笑,收回视线,继续吹头发,于是司冥又凝神屏气地看过来,像做贼一样。他是多么渴望靠近这个人,却又多么害怕离他太近会无法抽身。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配拥有任何美好。他可以保护小卷毛,却不会在对方心上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他最终会变成一具腐烂的活尸,露出最丑陋的模样。司冥呆呆地看着这个人,眼眶不知不觉便红了一圈。他忽然感到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察觉到爱人骤然低落的心情,庄理逗弄一句:“你总是看着我干什么?你暗恋我吗?”“我哪有!你别乱说!”司冥满心的难过都变成了紧张,明明在否认,却高举双手摆出投降的姿态。肢体动作往往比语言更能泄露一个人的内心。他是真的拿小卷毛毫无办法。“我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庄理指了指摆放在病床前面的一排药柜。柜子的玻璃门可以反光,所以庄理不用转头也能发现司冥痴痴呆呆看着自己的模样。司冥这才发现柜门把自己出卖了,眼珠一瞪,耳朵一红,竟想也不想就落荒而逃。庄理放下吹风筒摇头叹息,然后无可奈何地低笑起来。无论穿越多少世界,这人还是那么可爱,所以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不管……思忖间,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校长”二字。庄理马上接起来,这才知道Q大的三位老教授已经到了,想当面跟他聊一聊。这个结果在庄理的预料之中,于是他换上司冥早已为他备好的一套新校服,朝校长办公室走去,行至半路似想到什么,又返回医务室,躲在门后。校医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你在搞什么?”“嘘。”庄理竖起食指,神秘地笑了笑。没过多久,司冥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在医务室里团团乱转,一一掀开病床的布帘,寻找那个原本被他丢下的人。“小卷毛呢?”他焦急地问。“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校医惊奇地打量司大少。难得啊,这位活死人也会有急得跳脚的时候。“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生气?”司冥掀开最后一块帘子,没能找到小卷毛的身影,于是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死气沉沉的状态。他佝偻着脊背坐在病床上,脑袋低垂着,左手握住微微颤抖的右手,像个被遗弃的小孩。深深的迷茫和nongnong的无助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黑暗中的一豆灯火终究还是被他亲口吹灭了。校医摇摇头,站起身走了。庄理这才把门板推开,轻声说道:“嗨,你在找我吗?”司冥猛然抬头,布满沮丧的双眼立刻放射出惊喜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却又颓然地低下头。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拿什么去索要别人的感情?为他付出是毫无意义的。“不闹别扭了好吗?”庄理走过去,揉了揉司冥的脑袋,吩咐道:“走吧,送我去校长办公室,我怕方毅博找人在路上套我麻袋。”“他敢!老子打死他!”司冥眉毛一竖,立刻打起精神,跳下病床,把小卷毛拢到身边,雄赳赳气昂昂地摆手:“走,我护送你!”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被小卷毛掌控了。小卷毛想让他高兴,他就会立刻笑起来;小卷毛想让他振作,他就会神采奕奕;小卷毛想让他忘了烦恼和绝望,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先进去了,谈完事我给你打电话,你过来接我。别睡觉哦,万一错过了我的电话,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可能会被打。”与司冥挥别时,庄理慎重其事地交代。“我肯定不会睡觉。”司冥精神抖擞地保证。“那就这么说定了。”庄理挥挥手,这才走进办公大楼,一边上台阶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把刚才那段直播视频封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直播里打人影响总是不太好,他不可能让别人拿这个来攻讦司冥。但是,当他进入直播平台时,却发现四人团体的直播账号被永久销毁了,所有视频都删除得一干二净,不好的言论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先于庄理出手打压了四人团体。是司家人吧?这样想着,庄理迅速入侵网络,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司冥的家世背景,然后惊讶地发现,司冥与修钺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