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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燕建国揩了揩眼角,将手上提的东西悄悄放在门边,蹑手蹑脚关上门。“把后面的题做了。”严雪宵喝了口水。燕深慢慢打开习题册,在第一题后圈住B,边上的沈迟提醒:“选C。”青年撩了撩眼皮:“选A。”如同上课讲小话被发现般,沈迟和燕深不约不同低下头,开始安静做题。休息时,沈迟瞥见电脑上的新闻,美股涨幅创下新高,他不了解股市,不过看严雪宵的表情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晚上,燕深从椅子上站起来,沈迟记东西比他快,习题做到后面几乎可以保证全对,虽然他对不到一半,可与以前相比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正确率了,他打算回去再听遍录音。长相凶厉的大男孩捏着习题册的手颤了颤,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硬邦邦地出声:“谢谢严老师。”“东西拿回去。”严雪宵淡淡说。“是。”燕深拎起门边的礼品袋,他社会上见过的人不少,严老师谈吐温和,可偶尔流露的压迫力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在课上根本不敢分心,更遑论走神。燕深走出门,天气冷燕建国缩着脖子等在门口,见他提着东西出来忙问:“怎么样?”“严老师教得很好。”燕深低头说,“他不收你东西,你拿回去,以后不要管我的事。”“那就好那就好。”燕建国揩了揩眼角的泪水,燕深不让他跟着,他走到走廊边便停住了,一边担心燕深上完课饿不饿,一边想要不要给燕深买本单词书。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盯了会儿接通电话。“燕建国,12年因为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因为狱中表现良好提早出狱,出狱后因盗窃进看守所十二次,妻子卧床多年,儿子常与社会人士来往。”电话那边准确说出了他的信息,他的眼神瞬间变冷:“你找我什么事?”“有桩挣钱的买卖想和你谈谈。”*沈迟在桌上做题,今天学完所有从句,眼皮沉沉往下坠,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立马抬头:“我没睡。”严雪宵坐在他身边,递过来一杯温牛奶,他的手还拿着笔,自然地低下头,就着青年的手咕隆喝了一口。他没意识到自己唇边残留牛奶沫,继续低头做题时,下巴忽然被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被迫抬起,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距离近得像是要接吻,呼吸登时停住了,正在他心脏怦怦跳时,青年只是抽出纸巾擦过他的唇边,轻轻拭去牛奶沫。沈迟立马清醒,练习册上每个字母在脑中印得清清楚楚,可一道题都做不进去,特别是感受到身边凛冽的松木气息,不可避免想起青年怀抱的温度。“看来是困了。”青年看着他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他没来由心虚,咽了咽喉咙点头。严雪宵若有所思收回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立马问:“你要走了吗?”青年低低嗯了声:“刚租了房。”他的头慢慢垂下,他租的房子太小了,他睡相还不好,虽说知道不可能,但如果可以一直在一起就好了。这个念头不可避免在他脑海中发酵,像是触碰到危险的领域般,他猛地停下念头,即便是哥哥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那我送你出门。”他的声音发闷,隐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情绪。他从椅子上站起身,送严雪宵到门边,刚要转身时他的手腕被拽住了,青年望着他平静问:“不和我走吗?”因为背着光,严雪宵的面容看得并不十分清晰,从沈迟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青年凸起的青色喉结。他沉寂的心脏慢慢在胸膛中重新跳跃,被握住的手腕简直在发烫,想也没想回答:“要。”少年收拾好大包小包,跟着严雪宵出了门,黑暗中他们出了居民楼,寒冷的夜风无声无息掠过他身旁,他却浑然不觉,一直跟着严雪宵往南走,直至走到学校边的一栋楼前。他知道这栋楼,是边城唯一一栋有电梯的高楼,楼里还有保安,因为是未成年房东不肯租给他,一个月一千五的价格在房价低迷的边城也是最昂贵的。他们乘电梯到了最高层,严雪宵按密码锁开了门,整洁明亮的房间映入他的眼帘,打开灯,红头发的少年抱着背包在房门口停住了。房子是一厅两室,站在露台可以俯视半座边城,与他狭小的出租屋截然不同,他听见严雪宵的声音自他头顶上方响起:“临时租的房子。”“没有落地窗。”“也没有游戏室。”“不过——”在寒冷的边城,容貌夺目的青年注视着他,顿了顿说:“以后会有的。”语气无比笃定。作者有话要说: 大房子:在装修,勿cue自带嫁妆的校花感谢在2020-11-0516:44:40~2020-11-0612:03: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angoSaki、仙女都有人占、般若、辣卤啦啦啦、水色夏木、许、诺言、煎蛋小姐、mengn、休憩与共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锡50瓶;今天也很困43瓶;茉语澜烟、呆桃啵啵奶茶30瓶;二四九25瓶;大熊与小熊与我、pingguo15303、张玉雅20瓶;东篱把酒11瓶;无名者、缪缪、激动、薛奈古、溫让、淡淡、@r.l-、、10瓶;灵月、颜七、无言、阳阳mama、小手冰凉5瓶;陌涯、L_13_4瓶;辣卤啦啦啦、月茶茶3瓶;小林、Soft野爹、微尘里、千山闻舟渡2瓶;黄金朱、馬卡貝拉、我是筱筱呀、笑忘书、名字什么好麻烦、恒河数沙、鹿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69、第六十九章(捉虫)沈迟想那一定很贵,但望着严雪宵漆黑的眼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默默点头,将带来的东西搬进新家。他住的房间没有落地窗,但有整面墙的飘窗,屋子里暖气开得足,透明的玻璃上生出白色的雾气。少年换好睡衣睡在床上,不用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也不用在被子上盖上厚实的外套,泛冷的小腿逐渐生出暖意,全身上下都是温暖的。他平时在每个地方都能睡得好,可不知为什么今晚睡不着了,担心是一场不真切的幻象,醒来后他依然待在狭小的出租房,依然只有他一个人。他盯着天花板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