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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白十九,海棠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她暗戳戳地瞪了自家相爷一眼,然后说:“没醒呢,您看,咱们夫人那般a爱吃,今儿个午饭都只吃了那么一点,就累到快睡过去。相爷,小少爷都快七个月了,夫人身子那么沉,您就不能体谅一点,夜里少折腾一下夫人,不好吗?”“……”元嘉斜眼看了一下海棠,没有说话。海棠叹了口气,“夫人就是性子太好,看看,奴婢去问过不是有孕之人,人家有孕的,心情多少会有些起伏变化,然后耍点小性子,要人哄着疼着,哎呀,可咱家夫人,”海棠说着抽出手帕为自己扇了扇风,“叫不许吃多了,再想吃都忍着。有时候还要来哄自家的夫君,真是招人疼。”元嘉听到此处,不免坐直了身子,然后看向海棠,“本相什么时候让小九儿来哄了?”海棠看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夜里那事,不算是夫人哄您吗?”“……”元嘉真的有些无话可说,眼看着自家崽离落地就只有两个多月了,白十九毕竟是男子,得……可是,他为什么要同海棠解释这些?而且,有孕之人身子本来就敏感,白十九没揣崽之前,几乎没有求过欢,啊,除了醉酒那次。昨天夜里,眼神湿漉漉地望着自己,可怜巴巴地抱着自己的手。委屈地说:“元郎,那处难受……”想他元嘉,动作放得很轻很缓,身子不灵便的小将军红着脸看着他,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非常认真地说:“元郎,你粗鲁一点,我好像没有感觉,还是很难受……”真真是到哪都被嫌弃!元嘉说站了起来,没有搭理海棠,就往卧房走去。海棠吐了吐舌头,“以后元十一要是敢这么对本姑娘,老娘就把他给阉了!”昨晚守夜白天休息的元十一躺在床上,梦里都觉得下体一凉。元嘉到了卧房,拉起的账幔处忽然垂下了雪白的尾巴,白色的毛蓬松而软,闲适地摆摆晃晃。元嘉看奏折的烦闷一扫而空,他走了过去,轻轻拉开账幔,白十九背对着他睡着,两只耳朵俏生生地立着,时不时抖一抖。手放在那大而圆滚的肚子,被子被滑了下来,只堪堪地盖住了半个肚子。秋意渐浓,天气不那么热,白十九的睡意就更加浓了。元嘉为白十九盖上了被子,海棠说得对,小将军确实省心得让人心疼。成亲快都九个多月了,自己再难受都没有同他黑过脸。元嘉坐在床边,摇着头勾唇笑了。似乎感受到了元嘉的气息,白十九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迷瞪着喊了声“元郎”,笨拙地想要翻身,元嘉忙过去帮他正躺着。后来他说他想坐起来,放了个大软枕在身后,白十九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半睁着眼看了元嘉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元郎气色不太好,最近事很多吗?”“不多,只是想到昨晚没能满足我家小九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元嘉笑着说。“……”白十九眨了眨眼睛,“那元郎下一次努力一点就好了,我身体好,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说完,勾了勾元嘉的手指。元嘉看着被勾起的手指,决定不再同白十九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海棠刚向我为你诉苦,说你从来不会发脾气,性子太好了。小九儿性子一直都这么好的吗?”白十九蹙紧了眉,说:“我只对你们性格好。而且,其实一开始时我脾气不太好。”“哦?”元嘉挑眉。“最开始对元郎,啊,就是你还是仙君的时候,我也是很有脾气的。”说到这,白十九难得地浮上了骄傲的神色,“我毕竟是狼,就算是血统不纯,我也是很有野性的。那时候元郎你还被我咬断了一根手指头。”突然觉得手指有些疼。元嘉莫名地收回了被勾着的手指头。“就是右手的拇指,”白十九看着他的手说,“当时元郎可坏可坏了,总把我当狗逗。”元嘉抱起了手动了动身子,“他是他,我是我,别把他的债推给我。”“哦……”白十九偷偷地看了眼元嘉,元郎,似乎对什么仙君这类的,兴趣不大,似乎还有些反感,可凡人,不都是想长生不老,成仙的吗?元嘉撇了撇嘴,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变得这么乖的呢?”“被仙君给揍的啊!”白十九眼睛亮亮的。第九十二章夫君?“敢情还有暴力倾向。”元嘉眯着眼睛说。“不是的。”白十九摆了摆手,非常恳切地想解释,“仙君对我最好的了。”“哦,那我呢?”元嘉问。“耶……”白十九被他问住了,然后不解地说,“仙君就是元郎,元郎就是仙君……”元嘉不说话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白十九被看得心里发慌,狼尾巴甩了又甩,耳朵尖打了几个转,抿着唇问,“元郎,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有。”元嘉摆了摆手,心想,自己这是在较个什么劲,平白无故地为难小将军,他,肚子上这时出现了几个小凸起,看来崽醒了。元嘉把手放上去,崽对着他手心来了一脚,他下意识地去看白十九是不是不舒服,白十九只是微微蹙起眉尖,然后同元嘉对上了视线。元嘉问:“孩子闹得不舒服?”白十九摇了摇头,舒展开眉尖,然后说:“崽有些懒,不好动,一天难得动上两次,还没出生,就把元郎学了个十成像。”元嘉给他边捏着腿边说:“胡说,为夫那叫谋略于神思之间。”“好吧,元郎,不用捏了,我不难受。”看着元嘉给他捏腿,白十九有些过不去,然后拉住他的手说。元嘉拿开了他的手,“这腿肿得,为夫给捏捏,乖乖地睡。”……白十九后来还是睡着了。元嘉了无睡意,一个念头在心里打着转,他走出了院子,来到了一开始给白十九的那个院落。说实话,除了翻墙的那一晚,他就再也没来过这个院子。院子打扫得很干净,但没有什么人气。白十九刚揣上崽之时,倒是常常过来,五个月之后,身子越发重了,元嘉也不可能等他再来酿酒不是。元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目光飘向一间紧闭的房门,那间白十九说了,除了他同自己谁也进不去的屋子。摩挲着下巴,元嘉慢慢地走去,什么仙君,自己今儿个倒要去看看是个什么玩意。他推开了房门,入目便是白茫茫的雾气。元嘉关上了房门,挥袖扫了扫雾气,鼻尖是浓郁醇厚的酒香味,“好酒啊。”感叹了一句,元嘉背着手,慢慢往屋子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儿,他站定,然后睁开了眯起的双眼,盯着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的大水池着上面那冒着金光的白玉坛子瞧了一会儿,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