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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旁的晓斯,这才有点清醒过来。看他这样,晓斯连忙闪身,将门完全让开:“回柳公子的话,世子在房里呢。”“哦。”柳忆不自在地抿抿嘴,又抬起袖子闻了闻,“行,那你告诉他,我回来了。”说完这话,他扭头走了。晓斯哪敢让他真走,赶忙几步越过去,将人拦下:“柳公子,您不进去?”“不、不了。”柳忆半眯着眼睛,直摆手,“我今天喝多了,先走了。”“还知道喝多了?”声音,是窗口传出来的,柳忆扭头,隔着淡粉色海棠花簇,看见个人影,虚幻又恍惚,他揉揉眼睛,这下看清了。齐简临窗而坐,面庞被烛光映出暖色,连眼睛里,都好像被映出火光。看着齐简眼里跳动的小火焰,柳忆舔着嘴唇,抬手打个招呼:“嗨,帅锅,你也在啊。”完了,晓斯腿抖几下,完了完了,柳公子这是真喝多了,世子又气了一晚上,等会少不得神仙打架,自己还是赶紧溜吧。打定主意,他抬起腿,悄悄往门口挪。齐简一个眼神甩过去,晓斯的腿僵住。“打桶水过来,再拿些醒酒茶。”听见这话,柳忆晕乎乎地看看窗子里人影,沉默片刻,伸手开始解系扣:“要温水啊,我不洗冷水澡。”“温水。”齐简翻窗而出,一把按住柳忆的手。“轻点,疼。”柳忆撇撇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的意思。他眯着眼睛打量齐简片刻,晕乎乎用另一只手,覆上齐简眼眸:“君子非礼勿视,你怎么偷看我洗澡?”这是,真喝醉了?齐简挑眉,眨了眨眼睛,没有开口。手下传来羽毛般轻盈的触感,勾得柳忆心似猫挠,他轻轻放开手,改成勾住齐简脖子,想了想,又将头靠在齐简肩上,轻轻叹口气。“不过是你的话,想看就看吧,但我先说好啊,胸口有道疤,战场上留下来的,你看了不要大惊小怪。”停顿片刻,柳忆嘟着嘴,又说了句:“也不要心疼。”第45章轻点,难受“轻点,难受。”柳忆皱眉,小声哼哼着扭扭身子。齐简挑起眉稍,手下毫不留情,啪一声拍在柳忆屁股上。柳忆顿时老实了,僵直身体,仿佛条菜板上的鱼。“坐下去。”齐简微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不坐。”柳忆撇着嘴,据理力争,“凭什么你不坐,要我坐。”“是我喝醉了?嗯?”齐简声音隐约带出火气,而那个重重的嗯字,尾音却又化作暧昧叹息。柳忆沉浸在这声音里,不自觉偏着头,伸出手想摸摸他眼角。可惜大脑和身体都被酒精麻醉,他手上失了准头,一不留神,指尖戳上齐简薄薄双唇,他愣了愣,迅速收回手。齐简舔舔被戳过的嘴唇,叹口气:“快点坐进去,等会儿再冻着。”“不坐不坐。”柳忆边抓紧裤带,边继续尝试,几次之后,指尖终于点到期盼已久的泪痣。心疼地摸着那颗赤红色泪痣,柳忆垂眸,叹口气:“你别哭了啊,好不好?”“我哪哭了?”齐简咬牙,挥开他的手,又不顾其强烈反对,硬是抱起柳忆,抬手把他往桶里扔。柳忆吓得环住齐简脖子,急吼吼大喊:“烫烫烫,我不下去,我不要坐下去。”齐简无法,只能又将他放在地上,从一旁小木桶里再舀些冷水,冷水兑进去,他试试水温,连哄带骗:“好了,不烫了,快点进去。”可能是看出他眼里的温柔,柳忆试探着伸出只手,摸摸水温,这才慢吞吞解开腰间细绳,抬腿跨进桶里。余光扫到他的动作,齐简深吸口气,迅速背过身去。“你不看啦?”柳忆坐在木桶里,舒服地直叹息,酒精被温热的水一泡,更是直冲大脑,看着齐简决绝的背影,他竟然还生出那么点委屈的意思。自己都□□泡在水里了,他怎么反倒不看了?是自己八块腹肌不够帅气,还是人鱼线不够流畅,还是,齐简他其实,并不喜欢…男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叫嚣,柳忆抓着桶壁,伸头朝齐简背影喊:“喂,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啊?”齐简微微皱眉。“不想说啊?真小气。”柳忆撇着嘴,朝自己胸前浇了些水。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齐简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掉,往复几次,心绪稍稳,他无奈地扯起嘴角,深感自己就是找罪受。不过这会儿,柳忆醉成这样,把他独自扔在浴桶里,肯定不行,再找其他家仆来伺候,那更不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齐简眯着眼睛点点头,总不能把这么艰难的任务,随便转手他人,用柳忆的话说,那也太不人道了。人道是什么意思,齐简第一次听时并不太懂,其实不只是这个词,人道、吸血鬼、乃至刚刚他说的帅锅,还有之前睡梦里,他怕得不行的小黑屋,这些齐简都只听柳忆提过。柳忆身上有太多谜团,特别是今天的吉人天相,齐简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先将潭水染红,又快速让红色褪去。甚至齐简也不敢确信,柳忆这么做,除了替自己那流言改个结尾,是否还另有深意。毕竟,柳忆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性格,谨慎小心以至于整整五年,连一次齐府的消息,都不曾打探过。五年都没打探过自己消息,真的会因为街头巷尾的流言,特意搞出这么件事情?齐简眉峰微聚。柳忆盯着齐简的背影,撩了会儿水,嘴上又开始不安分:“喂,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真喜欢女的啊?”“你这么想知道?”齐简侧过身,用余光看向水桶壁,“那你用什么交换?”“啊?八卦一下而已嘛,这还要换啊?”柳忆有点傻眼。“八卦?”这倒是个自己听过的词,不过齐简敢肯定,这个八卦和八卦阵、八卦图的八卦,不是一个意思。听见齐简这么问,柳忆停下手上动作,歪着头用不太灵感的脑袋,想了好半天:“就是,想知道些琐碎消息,最好是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消息。”这个词,原来是这意思?可柳忆,究竟是从哪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词?齐简压下疑惑,目光并没离开桶壁,他盘算了片刻措辞,压低声音:“你今日的局,是特意要钓出太子?”柳忆不解:“钓太子?钓他干嘛?他又不是鱼。”不是为了太子,齐简偷偷松口气,把目光朝上移动半寸。氤氲水汽环绕下,柳忆搭在桶壁的胳膊,蓦地闯入视线之内,盯着那截雪白的胳膊,齐简再次舔舔嘴唇,某些地方,有点发热。再次垂眸盯紧地面,齐简声音带了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