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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欲望感到陌生。他记得少年带他去清理过很多次,用手指和别的什么器官帮他掏出体内半凝固的白浊,却又没能让他彻底干净。岑卯流连于这些记忆,刚走下床,就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岑卯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在地板上撑起身体,看向自己无意识发抖的腿。他几乎从未有过这样虚弱的感受,并不是重伤后的疼痛,而是一种从骨头里漫出来的酸疼,像是多年来被使用过度的肌rou和关节终于醒了,但岑卯知道,这和过去自己对体力的挥霍无关,他的虚弱是少年给的。岑卯尝试着扶着浴室的门站起来,发麻的脚尖踩在少年铺在地上的浴巾上。他走进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岑卯,脸上有陌生的、仿如新生的光泽,像镀了一层浅桃色的晖,洗净了曾经被煞气覆盖的眉梢眼角,有种难言的柔软。他洁白柔软的身体上有各种深深浅浅的痕迹,红色,青色,紫色,黄色……斑斓鲜明,似乎终于有人找到了适合这张奇妙画布的油墨,发现了一种不会褪色的笔法,于是绝不吝啬地挥毫,重新描绘了这具一无所有的空白身体。岑卯忍不住抚摸胸前的一抹痕迹,碰到时有微微的疼,颜色却更艳了,没有半点褪去的迹象,如同一枚少年给的勋章,或是纪念,总之,是代表记忆和永恒的那类东西。岑卯不知心头涌起的是惊喜,还是感动。他并不善于识别自己的情绪,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眼底涌出来的透明的液体。但他并不难过,也不该如此激动。岑卯不好意思地想,如果小九知道他因为一个吻痕哭了,会觉得他很不正常吗?他冲到花洒下,想要热水冲掉自己莫名其妙的矫情证据,涂肥皂的时候甚至想要避开那些痕迹,生怕骗人的油彩就这么没了,而这具能够快速抹掉一切伤痕的身体不得不再次成为一片空白。而少年只是帮他这一次,并不一定肯给他再多。但事实证明岑卯的担心很多余。他在家里休息了很久,慢慢学会了怎么用醒来之后手机里多出来的外卖软件,而身上的痕迹褪色非常慢。这期间岑卯也不敢联系哥哥或者陈医生,只跟陈医生那天晚上是打错电话。他怕自己怪异的身体会让少年卷入麻烦,也担心会改变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生活。起码,如今的岑卯有了一份新工作,租的公寓,和一个肯在半夜帮他忙的邻居。在那之后,岑卯又忍不住主动邀请了少年几次,少年并不总是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岑卯很节制地给对方发送信息,并且为了伪装成有全职工作的正常社会人士,专挑深夜发信。他细心观察身上的痕迹,每次痕迹快消失了,或者在他的判断里有消失的预兆时,他就会像等到下课铃声那样,给少年发一句要不要来坐坐的话。岑卯想,少年白天上课可能是累了,才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他们像是很自然地zuoai,而少年第二次来就带了套子,并为上一次发情期的事道了歉,问他后续避孕的事。岑卯没什么避讳地说自己不能生小孩,少年就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隔着橡胶膜进入了他。岑卯不喜欢对方隔着安全套插进来的感觉,但少年不仅坚持,还像是不高兴似的,给他做了一番简短的安全教育。岑卯一边感慨于对方的博学,一边在少年的教导下学会了使用搜索引擎自学一些没人教的小知识。而聪明的少年也很快发现了岑卯每次zuoai都一定要他在身上留下点什么的习惯,开始狡猾地回避,不再像之前那么慷慨铺张,只会给他留下一两个印记。岑卯被吊得厉害,并没有发现自己愈发被这种循环锁住。一天两个人做完爱,岑卯迷迷糊糊地在脑子里清点这次身上会有几个章的时候,听见少年问:“你是只喜欢睡这种床吗?”岑卯有些累,又很珍惜和少年聊天的机会,迷茫地贴着他的手臂回应:“哪种床呀?”“为什么没有床垫?”少年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这并非岑卯的又一种怪癖。“因为房东的房子里没有啊……”岑卯犯困的眼挨着少年紧实的肌rou蹭了蹭,睫毛上的湿润让人发痒。少年沉默了很久,才问:“你很缺钱吗?”岑卯脑中像有某个关键词条被戳中,睁开了眼,认真地看他:“我有钱的。我工作赚钱,虽然不算多,但足够我一个人生活了。”岑卯这些年从洛昂那里拿到的劳动所得其实堪称丰厚,但他唯一的对比样本是自己富可敌国的哥哥,这点收入就真的不算多了。但岑卯还是很努力地做自己能做的工作,他想要有独立的生活,通过工作获得收入似乎就是一项指标,因此也很以此为骄傲。少年看他认真的脸,并没有问他做什么工作,只是沉思似的问:“你搬过来多久了?”岑卯想了想,说:“快一个月了吧。”少年像是建议,又像是提醒:“没有想过买一些家具吗?”岑卯愣住。他很久没有定居过,儿时住的地方也并不算家,似乎已经习惯了寄居在各种场合,而他不应该在这些场合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因此的确没有想过,该为了自己在一个空间里添置什么搬不走又用不完的东西。岑卯停了很久,才又靠近少年一些,像被抓住的考了不及格的学生讨好偏爱自己的老师,问他:“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家具吗?”少年不自觉似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跟他要手机,给他在地图软件里标记了几个地点,告诉他这些都是附近还不错的家居店,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岑卯没有注意少年微妙的目光,趁机钻到人怀里撒娇说谢谢。少年被他磨得像是有些受不了,没有太多犹豫,又进入了他。这次岑卯故意要得很急,对方就来不及去摸安全套。岑卯为自己得逞的小计谋而羞愧,又很快沉沦在快感里,忘记了自责和别的什么。第二天岑卯起来的时候,少年已经照例消失了。宋宁叫岑卯去局里开会,岑卯醒悟到这些日子的懈怠,很快到了21楼。他出现的时候依旧戴着口罩,周围的人却好像还是很快注意到他,吹水打屁的声音都小了下去。有探员来叫着大佬,把他迎到会议室里。已经有很多人坐在里面等待,看到岑卯都是一愣,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说着什么,岑卯优越的听力捕捉到“把宋宁一脚踹上房”“一个人穿着小皮裙绑了十几个贩毒的”等关键词,没太在意。角落里的莫恒舟从笔记本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岑卯就自觉地坐到了唯一一个熟人身边。莫恒舟向来习惯了在这种会议里做孤独宅男,他虽然能力出众,但性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