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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见了?”Omega没有说话,身体在他怀里可怜地颤抖着。少年握着他的手,拉他转过身来,看到一张被月光浸透的脸。少年的胸口被什么撞到似的微微愣住,来不及思考,放柔声音问:“卯卯,你怎么哭了?”Omega努力地吸着鼻子,像要把那些软弱而陌生的眼泪憋回去,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尴尬的哭嗝:“我、我不知道……我,我24岁了,都、都不记得自己、哭过……”谢九攥着岑卯的手,Omega脸上流淌的泪水就落在他的手背上。少年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第一次无法继续工作,像被Omega的眼泪卡住了。“伤口……不是不见了。是已经好了……”岑卯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声音哑得厉害:“我的身体……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说……我,我的腺体有问题。别的Omega发情,就想跟人睡觉、而我发情的时候,就、只想跟人打架……”“我很能打架……受伤了很快就会好,所以就能继续打架……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怪物。”Omega终于放弃了什么似的,微微扬起了脖子,晶莹的眼泪春雨一样淋在少年胸口,润湿了一片黑暗中干涸的沃土。“我知道……我是个怪物。我也不想骗你的……我告诉你的名字是真的,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我对你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但我能说的太少了……我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会出事……你会被我害了……我也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Omega的话里夹杂着无数个抽泣中的停顿,因为几乎不成字句,但在谢九耳中,却在这座巨大的迷宫上方画出一张清晰的地图。少年盯着哭到喘不上气的Omega,眼里映出他身后河中的灯影,比月光更温柔。“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我还是撒了谎……我是在北美长大的,但我没念过书,我小时候……只会放羊……”Omega像是十分委屈,哭得更大声了:“我也想念书啊……但是我一看字就犯困……我哥哥也真的很有钱,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可能也会被吓走的。”“但都没有用了……你已经知道,我是个怪物了。”Omega红透的鼻尖在夜风中一缩一缩地发着抖,嘴唇也被湿透了,在霓虹下闪烁着脆弱的光泽,让谢九想到自己第一次和Omegazuoai时,这人被咬的红烂的唇和第二天新生般的新rou。“我不会再缠着你了。”Omega的嘴唇在谢九的凝视下一张一合,从收缩的胸膛里挤出少年无法接受的话:“对不起,是我骗了……”少年不再忍受,低下了头。Omega的声音瞬间停住了,继而缓缓睁大了满溢出月光的眼睛。少年吻住那双颤抖的唇,并非安抚,而是满足自己的一个夙愿似的,用自己温暖的唇舌占有对方的所有瑟缩与恐惧。这些恐惧因他而生,理应被他饮用,而他可以用自己的吻告诉眼前这个人——不要怕。谢九第一次亲吻一个人,也愿意相信,这个人是第一次被亲吻。他们的唇舌彼此厮磨,在这个城市夜里的河边,被远处经过的车灯和更远处的霓虹照亮。他们的生命或许都无法如常人一样歆享阳光的赐予,但无论是怎样深不见底的黑夜,都会有光。很多年后,在岑卯离开一场漫长的黑暗、带着自己的名字回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夜里,他坐在兄长的车中,路过了这条霓虹和车灯照亮的潺潺河道。那时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或许也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得到自己的初吻时,眼睛是被泪水糊住的。“卯卯,你不是怪物。”岑卯在模糊中看到那双吻过他的嘴唇轻轻开合,告诉他很重要的事:“你只是有一点特别。”少年擦掉他脸上的泪,像抚慰他身上所有存在过又消失的伤口:“而这种特别,是值得被喜欢的。”岑卯的气息被漫长而缱绻的吻和温柔的声音平复,因此终于能够清楚地看到少年脸上认真的神色。那是他不会错认的、只属于岑卯的光。而光里的少年轻声问他:“卯卯,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第40章08/-01A中午一点,莫恒舟生无可恋地拿着中心局食堂的盒饭走出21楼的电梯,就看到一群人贴在副队办公室的门边挤眉弄眼。隔音优越的办公室里不断漏出隐约的碎裂声和咆哮声,众人就随着门内的动静一脸兴奋地哦哦感叹。莫恒舟司空见惯,一个人寂寞地去茶水间打咖啡吃盒饭。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听墙角的众人交换着眼神迅速散开。戴着口罩的Omega推门出来,露出的锋利眉眼敏锐地扫视一圈。而刚刚偷听的探员们纷纷咳嗽着大声聊起天,集中火力攻击今天中午食堂的奇葩菜色。办公室的宋宁还在怒吼:“我告诉你,这些全都从你工资里扣!”“随便你,老子扣得起。”Omega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同事们崇拜的目光,转身走向电梯。莫恒舟看Omega没有来跟他聊天的意思,而是直接进了电梯,觉得今天的线下社交时长怕是不够了,就端着盒饭慢悠悠地踱到了宋宁的办公室门口,靠着门一边吃一边看郁闷地抽烟的副队长。“哇,连不锈钢的壶都能摔成这样。”莫恒舟惊讶地咽下一块沾着辣酱的月饼:“不愧是疯狂的兔子。”兔子这个代号是某次出任务的时候宋宁为了制止快把人揍休克的Omega、情急之下喊出来的。宋宁只是记得当初洛昂叫过这个人某个暧昧的英文昵称,当时脱口而出。没人注意到,却被莫恒舟这个过耳不忘的挂逼记住了,经常用来指代这个没有名字的Omega。宋宁骂了声脏话,嘴角抽搐着:“到底哪个孙子教他想打人的时候就摔东西的……”“这不是很有效的节制暴力的方式吗?”莫恒舟眨眨眼:“总比把你踹上房好吧?”“说了多少次是车顶!”宋宁狠狠瞪他一眼,又反应过来这并不能挽回多少面子,只能狠狠地按灭了烟头。“不过昨天我们接到了楼下重案组的投诉。”莫恒舟又夹起一块紫色的不明油炸物,视死如归地放进嘴里:“他们说正在开一个很凶残的火药走私案情会,楼上一声巨响,把新来的实习生吓进桌子底下了。”宋宁按了按额角,从抽屉里抽出张单子飞快地填了,伸手给莫恒舟:“你待会儿下楼把这个给总务,给我这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