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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在鼻涕虫俱乐部里没有少吹捧你,得了两次奖励,至少拉文克劳的女孩对你肯定印象深刻。”平斯夫人朝这边瞪了一眼,小天狼星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把声音放得更低:“换个地方,西弗勒斯,晚上八点,在魁地奇球场,我有东西给你看。”小天狼星在等到斯内普的回答前率先被平斯夫人从图书馆赶了出去,他耸了耸肩膀,隔着几十张桌子远远地又看了一眼最角落的斯莱特林,对方埋头于书本,他只看到帘子一样的黑色头发。这下他不再是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知道他要去那儿,要干什么,并且有些计划早就在今天之前就开始实施,他在一楼的四学院宝石漏斗那儿碰到了斯拉格霍恩,平日里小天狼星会尽量避开这个不放过任何一个举办聚会的机会的教授,但今天不同,他需要向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了解一些事情。“教授!”小天狼星跑了过去。“噢——小布莱克先生。”斯拉格霍恩的脸上堆积起笑容,他一把将他拽到身边,“圣诞聚会上缺了你真是一大损失,你每年都是焦点。”“我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教授,我想你知道得更具体。”“年轻人,和大人之间想法有分歧和隔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斯拉格霍恩乐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同他一道往大厅的方向走,“菲尼亚斯曾经还是我的教授,布莱克是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名字,小布莱克先生。”“教授,我是想问一问您,赫利斯特的研讨会,有别的方式拿到入场券吗?”“对你而言该是小事一桩。”斯拉格霍恩把头顶的圆礼帽扶正,又扯了扯衬衣的领子,“布莱克每次一定会收到数量充足的门票。”“多谢,教授。”“记得参加下个月的聚会!”下午的魔咒课上,詹姆被弗立维教授提醒了三回,他注意力非常不集中,脸色也很差劲,小天狼星完成了自己的练习后分出来更多的精力关注到他的好兄弟身上,詹姆自从霍格莫德的周末之后就显得郁郁寡欢,起初小天狼星认为这与莉莉伊万斯脱不了干系,但很快他发现事实不止是如此,詹姆频繁地写信,几乎每天都有一封从霍格沃茨寄出的信件,回信却寥寥无几。魔咒课后,詹姆一路闷声不响地往格兰芬多的塔楼走,甚至没有去大厅里吃晚餐,他疾步走过活动楼梯,一前一后穿过胖妇人的肖像画,透过公共休息室的落地玻璃洒进来的温暖的落日余晖也没能令詹姆的脸色好上一点。“怎么了,詹姆?”詹姆拨弄他书包上的一粒扣子,过了很久,他对小天狼星说:“我mama生病了。”充当听众的格兰芬多突然说不出安慰的话,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小天狼星明白詹姆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詹姆……”小天狼星轻声开口,“波特先生是怎么说的?”“我爸爸说是老毛病。”“那也许——”“小天狼星……我了解他……他是我父亲,我了解他。”塔楼的休息室里没了声响。后来,等到他们升入七年级的时候,小天狼星上完魔药课独自返回塔楼,又看到和今天一样暖和的阳光时,他突然地意识到一些事情,有关于他们都年满十七岁的这一年,从一九七六年夏天延续到第二年夏天所发生的事,他和詹姆其实都不是在十七岁生日那天成年的。对于詹姆而言,是在得知她母亲生病这个消息时;至于小天狼星他自己,则是在圣诞假期。他拍拍詹姆的肩膀,把安静的公共休息室留给了他的好兄弟一个人。他从最高的塔楼往下走,回想着和波特夫人相处的那些日子,那是一颗温暖的、曲奇饼干味儿的包容一切的心,他在波特宅邸那短暂的一个月所获得的体恤与善意比他记事之后获得的都要多——这当然是夸张过的,布莱克家的长辈从未虐待他。小天狼星很快否认自己武断的偏见。但是波特夫人,波特先生……他长长的、沉重地叹出一口气。霍格沃茨的八点天还没有黑尽,魁地奇球场吹着风,快到五月了,这会儿的温度最舒适,只穿一件衬衣也不会冷的季节,隔着很远的球场另一端,还有两个赫奇帕奇的新队员在训练,他们相互击打游走球,行进的过程中越飞越远,球场也越来越安静。小天狼星静静地坐在球场旁的空地上,他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远处的石柱廊走到场地的碎石路上,有关波特夫人的悲伤这一刻似乎消减了一点,它与一种被充满了温水的海绵裹住心脏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它让疼痛稍稍轻微了一点,虽然只一点。“这一天可真令人疲惫,西弗勒斯。”小天狼星从地上站起里,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我衷心希望你不要耽——”斯莱特林的话没能说完,他后半截句子被格兰芬多从胸口捆到他背后的胳膊堵在了喉咙里,他被迫感受到了隔着两层棉布的另一具躯体搏动的生命。“你——”“西弗勒斯,求你现在什么也别说。”斯内普的身体比横扫十一的扫把柄还要硬,小天狼星觉得他胳膊中间箍住的根本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石柱、树桩或者霍格沃茨的一座雕塑,这个奇怪的认知令他立刻笑出声来,那些萦绕于心的烦恼好像也随着这阵闷笑消失了。“走一走?”小天狼星放过了斯内普,他主动退开,斯莱特林在他不加掩饰的笑容里放弃了出言斥责,虽然他的眉毛拧起来很久,但那已经不能伤害到小天狼星了。球场另一端的赫奇帕奇降下扫帚,他们对于飞行技术的讨论被一阵风吹了过来,低低呜呜听不清楚,大概五分钟后,两个队员在尽头的更衣室消失,小天狼星和斯内普绕着看台走了一圈,他们在第四座看台,也就是斯莱特林学院惯常坐的那个停下,盘旋而上的楼梯从看台背后向上延伸,小天狼星朝斯内普使了个眼色,他们开始爬楼梯,仿佛是存有着默契,他们一直爬到最高一层才共同驻足,距离地面大约五十尺,大概也是小天狼星击落麦克伊的高度,当时这座看台上坐着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的眉毛拧紧,他的胳膊交叉在胸前,小天狼星知道自己被给予的时间变得有限了,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黑发黑眼的斯莱特林面前,他总是像被施了缩身咒一样变得渺小。“我想给你看看这个。”小天狼星从一只无痕扩展的帆布口袋里拿出来一只造型奇怪的——“某种被诅咒的金属?布莱克,你到底想干什么。”斯内普瞪着眼睛。“这是个雏形,西弗勒斯,难道你看不出这里是排气管,这整个是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