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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歪了歪头看向虚无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这样不好吗?”意料之中的沉默。苏阮嗤笑了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人捂住了嘴。痛怎么这么痛?苏阮幼年失怙,一个人自小摸爬滚打长大,对于痛的阙值早早提高,但这实在是太疼了,让他产生了下一秒就会死掉的错觉,好似千万根淬满剧毒的钢针深入浅出的插进腺体,痛到让他失声。这人怎么敢?怎么敢咬上他的腺体?!黑丝绸缎上一小块深色的水迹逐渐扩散眼泪吸干了彼此之间的空隙,将绸缎牢牢黏附在乌雀般的眼睫上Alpha附在苏阮耳边用辨别不出音色的气音说了什么,苏阮痛的精神恍惚,只听见他离开时的关门声。痛觉通过位于腺体的感受器迅速传入神经抵达大脑皮层产生了虚无的空白,他全身绵软的瘫在沙发上,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才慢慢回过神来。“苏阮?你在里面吗?”方茴的声音。苏阮张了张嘴,气流嘶嘶的通过喉管却无法发声。“苏阮?”“看来是不在”,方茴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苏阮过了好长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在”。“陆铮正在找你。”“能开下门吗?”苏阮勉力起身,依然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他踉跄着开了门,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锁上,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锁的。“你怎么了?”苏阮脸色煞白,看起来随时就会昏倒。“我不小心撞到腺体了”方茴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我看看,严重的话直接去医院吧。”alpha腺体被撞到可不是小事。苏阮把方茴拉进来转过身去微微低头露出脖颈后的腺体。方茴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你撞的?”苏阮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你拿手机帮我拍一下。”“撞的印迹和牙印一样?”方茴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是谁咬的?”浓烈的苦艾迅速溢出,苏阮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幸好方茴在身后将他及时搂住。几滴冷汗从苏阮的下颚角滑下,“收回去”方茴没说什么,但空气中苦艾的信息素浓度明显下降。苏阮接过手机看了看,一个牙印留在腺体上,只是有些微微破皮,他还以为那人差点把自己的腺体咬碎,也幸好对方没有。他妈的。“到底是谁咬的?”“是兄弟就别问了。”“你...”方茴咽下一口气去,“好吧”“帮我找个颈贴可以吗?”颈贴都是omega用,beta没有腺体不用这东西,alpha虽然有腺体但也从来不用。方茴万年单身,从来不随身带这东西,出门随便拉住了一个beta侍者借到一个粉红色的草莓颈贴。苏阮看着方茴手中粉嫩的草莓颈贴陷入沉思,脑中自我拉扯片刻后还是选择让方茴帮忙贴上。“昨天开完趴我去哪了?”方茴也不太会用颈贴,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包装上的说明书,听见苏阮问自己他去哪了抬头疑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你去哪了?你去哪了?”苏阮沉默了几秒才道:“陆铮那儿。”“哪儿?”方茴手一抖,差点把颈贴贴歪。“我一醒来发现在陆铮那儿,你有昨天那beta的联系方式吗?问他昨天晚上人呢?”方茴摸出手机找到昨天的betabeta很快就接起电话,说是昨晚在走廊上遇见那人,说是苏阮的朋友,让自己先走,还报出了苏阮的房间号,又给了自己一笔不菲小费,以为两个人是熟人,自己就离开了。“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呀”苏阮直接挂上电话。订婚前夜被未婚夫当场遇到自己和其他beta搂搂抱抱,还帮忙给小费。自己这事儿做的挺不地道的,怪不得陆峥冷脸,传闻中苏阮花心和现实中遇到还是有区别和冲击的。“对了,你刚刚说陆铮找我,找我干嘛?”“说要让化妆师上妆。”“上妆?为什么要上妆?我是Alpha啊”别的Alpha上不上妆他不管,但自己是真的不想,那么多化妆品往脸上一通怼,想想就要窒息。方茴看苏阮略微惊恐眼睛竖圆的样子有些好笑,但一想到他的腺体不知道谁捷足先登他立时又拉下脸来,“上妆为了上镜更好看些,别直A癌了。”苏阮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到了化妆室,化妆师在补光灯下细细端详了下苏阮,感叹道:“Alpha少见有这么好的皮肤啊”“你平时用谁家的护肤水啊?”“不用”“那晚霜和早霜呢?”“也不用”苏阮宿醉头疼,后颈腺体也疼,两种疼痛混杂交织在一起让他头晕目眩,还要忍受化妆师在自己脸上上下其手。“哎呀,象牙白还没你原本的肤色白”,化妆师拿着粉底液在自己手背上薄薄的涂开一层放在苏阮脸颊边上对比。苏阮咬了咬牙心想这化妆师化就化怎么这么能叨叨。化妆师选了最白的色号在苏阮脸上拿化妆蛋薄薄的扑了一层,而后又拿刷子修容打阴影加深轮廓。“颧骨那里可以不用扫的那么重。”苏阮睁开眼睛,是陆铮。试衣服的那天自己还真是敷衍,陆峥这套里应该丝里面又夹了金线,有种暗暗流金质感,自己从不吝啬于对Omega的夸赞,当时也应该好好夸夸他的。化妆师看了看陆铮,又看了看苏阮后颈的粉色草莓颈贴,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拿蘸着卸妆水的化妆棉吸掉了一些,末了还捏着苏阮的下巴在亮白的化妆灯下转了转。“我也觉得更合适了些,还是枕边人了解。”“不过你的唇色好淡”,化妆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盘自制的口红盘,“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苏阮看见这玩意猛地往后一缩,脖颈一下撞上椅背边沿,立刻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了怎么了?”化妆师大惊失色,“千万别哭出来,不然阴影就晕染了。”苏阮只好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背把眼泪憋了回去,“我不想涂这个。”“可是你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啊,惨白惨白的。”化妆师又从化妆包里拿出相对轻薄的唇釉,“这个色号颜色很淡,而且上唇也不黏腻。”“听话”陆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