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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声此起彼伏,凌希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晨望和沈霄附身打球,林雅然也拿了一根球杆,在旁边跃跃欲试。周晨望将2号球撞进洞,转头冲凌希招手,“凌希,下一个球你来打。”凌希笑着摇头,“我不会,你们玩吧。”周晨望走过来拽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拉到球桌旁,把球杆一把塞到他手里,“我教你。”凌希无奈,只能学着他们的动作握杆俯身瞄准,他从未玩过这类游戏,害怕出糗,细长的球杆握在手中难免紧张僵硬,还没等他看清楚要打哪个球,忽而感觉有人贴上自己,顺势将手握在了他的手上。凌希呼吸一窒,手下意识碰到了旁边的球,沈霄抵着嘴偷笑,“不算不算,你们继续。”周晨望站在凌希身后,以环抱的姿势一手握住球杆,一手调整凌希架球杆的姿势,贴在凌希耳边教导他,“手腕放松,身子下压,对准这个白球的中心位置,击球的时候不要犹豫。”随着周晨望话音落下,凌希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带动起来,只听“啪”地一声,球杆准确用力地击在白球上,紧接着撞向前方的4号,4号被撞出去半个球桌的距离,最后晃晃悠悠停在洞口。凌希的心仿佛随着周晨望的动作被白球猛地撞击了一下,他感受着身上覆着的温热身体,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球未进洞,他们的回合结束,周晨望松开凌希的手,站起身来,后背的温热撤离,凌希忙跟着起身。“哎呀,差一点。”沈霄笑道,“不错,名师出高徒。”“啧,打球还是调情啊,别妨碍本姑娘。”林雅然冷着脸嫌弃冲他们两个人翻白眼,抢过沈霄的位置,泄愤似的一杆直接将未进洞的4号球用力打进洞里。“这个球可算我们的。”周晨望拿过一支新的球杆,侧头对凌希说,“你不用管号码,随便打。”凌希紧紧握着球杆站在周晨望身边,神思似乎还停留在刚刚击球的那一瞬间,周晨望和他距离太近了,除了最开始那一夜,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几乎可以说后背贴着胸膛。凌希闻到了周晨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介于烟草和乌木之间的气味,非常淡,却清晰萦绕在他的鼻尖,挥散不去。沈霄和林雅然失误后,又轮到周晨望这边,周晨望依旧让凌希打,凌希却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笑道:“你先打,我再看看。”周晨望没有强求,当着凌希的面差点一杆清台,沈霄抱着球杆摇头感慨,“周少今天格外猛啊,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练技术了。”周晨望切了一声,志得意满,“我从来都这么猛。”说着眼神忍不住往凌希身上瞄。一局终了,很快又开了一局,凌希被周晨望拉着打了几杆,心思乱了就无法集中,始终兴致缺缺,于是对周晨望说想先回去休息。周晨望正欲和他一起离开,胡一浩带着一帮人走过来要和他们赌球,凌希让周晨望好好玩,独自先回了房间。因着赌球,场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围过来参与,翟岳站在离这边三个球桌的距离,嘴里叼着烟,眼神却跟着凌希的身影一路看到门口。邱洛拽拽翟岳的胳膊,仰着头甜甜地说:“翟哥,那边在赌球,我们过去看看吧。”翟岳目光却没分给他一丝半点,吐着烟圈问,“听说周晨望前不久结婚了,那是他老婆?”邱洛随着翟岳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凌希走出桌球室的大门,他点点头,“嗯,他叫凌希,是我的好朋友。”翟岳眯着眼睛轻笑一声,“怪不得周晨望看不上林雅然,原来喜欢男的,不过这个人确实不错,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床上肯定浪得很。”“翟哥,说什么呢。”邱洛红着脸娇嗔打了翟岳一下,“凌希很纯情的。”“你说你和他是好朋友?”翟岳低头问。“嗯,他从前也在星月会所上班的,我们认识两年了。”翟岳用力拥住邱洛,摸着他的耳垂,“你约他出来,我和他喝杯酒。”邱洛大惊失色,忙道:“这怎么行,周少知道肯定要骂我的。”“有我在,你还怕他?听话,去帮我把凌希约出来,我就跟他喝杯酒。”邱洛媚眼含春看着翟岳,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小落陪你喝嘛,干嘛要找他,他都结婚了。”翟岳冲着邱洛晃晃胳膊,“你把这事儿办成,我手上这块价值三百万的手表就是你的了。”邱洛的目光就这样落在翟岳手腕上那块手表上,像是黏在上面一样,久久移不开眼,他对表没有研究,却也知道翟岳这块表绝对不止三百万。他做这一行的,平时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也会随手送块表之类的,可远远值不了这个价。邱洛入行这么久,收到最贵重的礼物是一个价值五万块的手镯,代价是被那个变态客人折磨的半条命都没了。三百万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邱洛依偎在翟岳怀里,垂下目光,手指用力抠着桌球边缘的木漆,想着前段时间他问周晨望要微信,结果周晨望不仅没加他,反而是凌希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去和周晨望道歉。收到消息的邱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觉得羞愧难当,就如同在婚宴现场被人当众泼酒一样难堪,他当时就想,明明他也长得可爱,明明他更加年轻,为什么偏偏是凌希有这样的好运气。这种想法其实在凌希最初宣布要和周家小公子结婚时候就冒出来过,只是被邱洛压了回去,之后眼看着凌希生活越来越好,逐渐脱离从前那个环境,邱洛心中的不平越发强烈。嫉妒像一颗埋在淤泥中的种子,借着别人的阳光生根发芽,盘踞在他的心上,控制着他越来越不满于现状,在这一刻被一块光华璀璨的手表彻底激发出来。邱洛想,这样的手表,若是凌希想要,周晨望肯定二话不说就会送给他,而自己却还要胁肩谄笑才能得到别人施舍般的赏赐。翟岳拍拍邱洛的屁股,“嗯?这个买卖划算吧。”“只是喝杯酒吗?”邱洛明知故问。“当然,我还能吃了他不成。”翟岳猛地抽了一口烟,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放心吧,我不吃人。”桌球室发生的对话凌希丝毫不知,他坐在木屋的沙发上,毫无意识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起初决定戴上这个戒指,完全是因为不想浪费,也是喜欢这个戒指的款式,见它戴在自己手上格外好看,便没有取下来,有几次差点被外婆看见,凌希仍坚持戴着。他之前从没觉得这个戒指上赋予的特殊意义,现在却有些犹豫了,周晨望近些日子态度明显的转变凌希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