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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说他们点心做得好,我要赏他们。”小刘师傅是「哥哥」送他的厨子,魏永,是太子给的太监。两人很快就来了,进门时候真以为是要赏他们,面上都带着笑,一进来瞧见坐在榻上阴影里,面目沉沉的驸马,两人吓得「噗通」就跪下。姬昭便问:“小刘师傅,你跟魏永认识多久了?”“回驸马的话,小的认识魏永才一个多月。”姬昭扯了扯嘴角,却一丝笑意也没有:“是吗,小刘师傅还在宫里的时候,可也是在东宫当差?”“…”小刘师傅瞠目结舌,魏永更是吓得直接扑到地上。姬昭疲惫地闭眼,直接道:“扒了他的裤子。”小刘师傅要喊,尘星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殷鸣将他提到角落,小刘师傅哭喊着挣扎,还是被扒了裤子,片刻后,殷鸣回来,严肃而又沉重地说:“他是个太监……”“知道了,叫他们下去吧,关在柴房里。”姬昭挥挥手,声音无力。“郎君……”“把可乐四人与杜博一起捆起来关了,谁也不许把这事说出去,不许叫外面知道一点动静。”“是!您放心!我这就去办!”“也别叫你娘知道,否则她又要担心了。”“好……”殷鸣走后,尘星就贴过来,既有惊吓,却也能按住,同样严肃地说:“郎君!他们都是太子安插在您身边的探子吗!”姬昭望着桌上的茶盏,发呆。尘星愤慨道:“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说到底,您毕竟是驸马,是公主的夫婿,是他妹夫,他怎么说也是您哥哥呢!怎么能这样对您呢!”“哥哥?”姬昭听到这两个字,喃喃道,“可不就是哥哥啊……”这话刚说完,姬昭就哭了,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76、欲来尘星见他哭,吓得赶紧拿来帕子,心疼地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骂:“那个神经病太子!非要您给公主做驸马,咱们这也做了,他还不满意么!上次去桂州,利用您、陷害您!这还要派人监视您!有病吧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过分!太过分了!”姬昭哭得更难过,他原本以为他已经麻木,没想到还能哭出来。“您别难过了,别难过……”尘星更心疼,手上更小心,“别哭了啊,为那种有病的人不值得!哼!他敢在您身边放jian细,回头咱们就告诉陛下和公主去!叫他们都知道,太子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姬昭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他才不是因为这个哭,可他到底为了什么哭呢?他也不知道啊,泪水却是涌出更多。“您别哭了……”尘星见这眼泪是怎么擦也擦不尽,伸手揽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姬昭将脸埋在尘星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这一天也是一通折腾,折腾到现在,天本就黑了,姬昭身心俱疲,哭完后,脸上还带着泪痕,躺在尘星怀里就睡着了。尘星小心将他的脑袋移开,殷鸣已经放好枕头,铺好铺盖,尘星将他在榻上安置好,又去拧了个温热的湿帕子来,给他轻轻地擦脸、擦手。姬昭的脸都哭干了,已是七月,金陵城从七月底起,早晚便已开始凉,天也渐渐变得干燥。尘星拿来珐琅嵌贝壳的小罐子,挖出香膏给他抹脸,都妥当后,再检查一次被子。他们俩一人吹灭几盏灯,只留了一盏小灯在屋子里,两人前后出了内室。站在廊下,他们俩看着满庭月色如水,两人一同沉默。沉默了会儿,尘星先道:“我倒是有一点想不通,若是太子安排探子在咱们府里,可乐那四个人倒也说得通,毕竟他们就是太子送来的,我们俩也一直提防着他们四人。可是杜师傅和小刘师傅,不是那位徽商送来的吗?太子竟然厉害到,能够把人通过别人给送来?”殷鸣拧了眉头:“我也正想着这事,其他都好说,只这点实在想不通,或是说,那个徽商,跟太子勾结?”“哼!”尘星生气,骂道,“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亏我先前还觉得那人不错!”“我们郎君写给他的信,从来没真正送给他,都被人截了去。我们郎君是驸马,是侯爷,你想,又有谁有胆子敢截我们郎君的信?”尘星更是要骂:“果然是一伙的!两个都是神经病吧!我们郎君对他多好,他就这么回报我们郎君?!骗子啊!枉费我们郎君一片真心!再说太子那个神经病,安排这么多探子也就算了,那样害我们郎君,还给他摘枇杷叶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咳死他——”殷鸣捂住他的嘴:“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谁又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探子?万一听着了,报给那人知道,又是一桩罪,你嘴上把把门。”尘星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却还是在心里将那两人骂了不知多少回。宗祯从午后便一直在延福殿,今日张一绯终于得以进宫拜见,抱着仁宗皇帝那是一阵哭,宗祯本来没想去的,听说此事,立即过去,他怕他父皇的心又要给张一绯给哭软了,张一绯在梓州的一切收入,已全部充公,这次铁定是来要钱的,他反正是不要脸的,说哭就哭,唱作俱佳。果然他到的时候,父皇差点就又要被哄得给张一绯官职,他一打岔,这事才作罢。他从小身体不好,很少见人,包括他的亲舅舅,他冷着张脸,眼神似刀,甚是吓人,张一绯有些怕他。再瞄瞄陛下一脸不忍心,张一绯沉下心来,继续哭诉家中如今艰难,门庭冷落,宗祯直接道:“那舅舅干脆就将宅子卖了吧,换个小些的,这样有银子周转,门庭变小,想必也不会那般冷落。”张一绯被他给噎住了。宗祯跟说真的似的,对仁宗道:“父皇,要不我给舅舅们赏座宅子吧?是母后当年住过的宅子之一,母后一直极爱的,就在城外不远处。我瞧着如今舅舅们住的地方,许久没人住,怕是风水也不好,卖了算了,换个小些的地方住,那处也清静,还能沾沾母后的福气,方便几位表哥、表弟安下心来读书,我可还盼着表哥表弟们金榜题名呢,这也是母后的心愿。”仁宗皇帝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差点就要应下,张一绯吓得赶紧说不敢擅用皇后娘娘的宅子,开玩笑,他们如今的张府,也是京里数得着的名居!再者,家里那帮小子,读的哪门子的书啊!张一绯本还打算再卖卖惨,抬头看到太子外甥那不苟言笑而又冷峻的眉眼,再不敢说,最后灰溜溜地走了。宗祯心中冷笑,却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求父皇。仁宗又感慨几句,跟他求证道:“听说你打算暂缓秦姑娘进宫一事?”“是,她婶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