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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随便酿的酒都这么好喝,师兄过谦了。”衍塘捧着碗,干脆就盘腿坐在了禾珏身旁,低头品尝。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警告!霁长意:我绿?(眯眼)狗尾巴草:我无辜。第二十八章喝酒,俯瞰山景,衍塘觉得此刻心态豁然,惬意无比。衍塘捧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禾珏抿了一口酒,忍不住劝了一句,“这酒后劲有些大,师弟还是慢些喝吧。”衍塘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但喝酒的速度还是丝毫没有慢下来。禾珏笑着摇头,带着些无奈,也不再多说。禾珏许久没有这样和人这样喝酒看景,心头难得平静,“师弟落入天池中,可有遇到什么危险?”衍塘显然有些醉了,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倒也没什么危险,倒像是做了一场梦……”“梦?”禾珏垂眸看着少年,“什么梦?”“一个……”衍塘想了想,“一个不是很开心的梦。”禾珏没有多说,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了勾,岔开了话题,“师弟平安归来,我本来应该早些去探望的,只是却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师弟平安便好。”“若是师弟喜欢,我这里还有些酒,师弟可以拿回去……”禾珏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自己腿上微微一重,浑身一僵,低头看去,便看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醉了,靠在自己腿上睡了过去。禾珏沉默的看着衍塘的睡颜,少年看上去很乖巧,又带着几丝骄矜的气质,像是餍足的猫。禾珏渐渐放松下来,然后伸出手,抚了抚衍塘的发,少年的发如同上好的丝绸,从指尖穿过。突然,一个气息闯了进来,禾珏指尖一颤,抬眸看去,便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男子。禾珏只是顿了顿,便微微颔首,“霁师弟。”霁长意的衣角被露水打湿,晕染出了些颜色来,眉眼冷漠,朝着禾珏微微拂身,“师兄好。”禾珏看着霁长意的神情,对方虽然神情平静,只是那双眼中却带着隐隐的敌意。禾珏回想了自己和霁长意之间的相处,自认为并未得罪过这位师弟。所以,这一抹敌意——是从何而起?禾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勾起了膝上少年的发,“霁师弟可是有什么事来寻我?“霁长意淡淡地瞥了一眼禾珏,视线落在了那一缕发上,目光中闪过一丝暗色,“并非来寻师兄,而是来寻衍塘。”禾珏动作一顿,随即又笑了,“倒也好,小师弟醉了,你正好带他回去吧。”霁长意朝着禾珏走了过去,看到了喝得人事不省的衍塘,脸上带着一抹红,呼吸平稳,显然十分安心。霁长意心头有了一丝郁气,面上却不显,弯腰,轻轻松松将少年抱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衍塘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霁长意低头看着他,没有开口。衍塘眸子有些涣散,看着霁长意一会儿,然后瞥了一下嘴,“狗尾巴草……”霁长意:“……”霁长意正要说什么,却看到衍塘又闭上了眼,甚至还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霁长意心头的郁气突然就散开了,轻轻呼出一口气,朝着禾珏略微点头,“师兄,我们先走了。”霁长意抱着衍塘,抬腿正要走,突然听见身后禾珏开口了,“你们的关系,倒是不像是传言中那般。”霁长意回头看过去,禾珏仍旧坐在轮椅上,目光柔和。霁长意沉默了一会儿,“因着是师弟,就算不喜,也需照看一二。”禾珏颔首,“师弟言之有理,上次天池边的事情,我还未向师弟道谢。”霁长意却已经转过头,朝前走去,声音却顺着风传到了禾珏耳中。“救你的人是衍塘,并非我。”山峰之上,又只剩下了禾珏一人。他看着远处飘散的云彩,慢慢低头看向了地上放着的酒坛,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酒香散了。霁长意抱着衍塘,走在山路上,对方睡得安稳无比,甚至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霁长意脚步平稳,嗤笑了一声,“在哪儿都能睡,真是心大。“话音一落,霁长意却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猛地一扯,顺着这个力度,霁长意低下头,便看到了衍塘近在咫尺的眉眼。少年没有睁眼,显然还在睡,嘴里却骂了一句,“混账霁长意……”霁长意眯了眯眼,看着少年的模样。明明毫无还手之力,却还是倔强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让人想将他按在手下,看着他张牙舞爪,无能为力,眼角泛红的模样。霁长意目光逐渐深谙,视线落在了那色泽艳丽的唇上。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闻到衍塘身上的酒香,只需要微微一动,便能触到那柔软的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在两人带出缱绻的气氛,下一刻,霁长意猛地低头,撞了一下衍塘的头。少年哼了一声,松开了霁长意的头发。霁长意目不斜视,抬腿继续往前。衍塘醒来的时候,正是半夜,虽说醉了,只是却并没有酒醒后的难受感,倒是让人有些神情气爽,说不出的舒适。衍塘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隐隐约约记得他似乎见到了霁长意。衍塘打了个哈欠,然后从床上翻身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月色正好,衍塘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酒气被吹散了不少,衍塘抿着唇,看了看四周。院子里空荡荡一片,并没有任何人的气息。衍塘冷哼一声,抬头看向天空。霁长意那家伙能好心把自己送回来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在院子里守着自己。衍塘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推门回了房间。木制的门关上,隔绝了里面和外面的空间。在确认少年察觉不到他的气息时,霁长意才从树影后走了出来,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过了半晌,才抬腿离开了。第二天一大清早,衍塘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刚一抬腿,就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圆形的木桶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在院子里停了下来。衍塘眨了眨眼,腿还停留在半空,“这什么东西?”在衍塘的注视下,这个木桶慢慢展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是一坛酒。衍塘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