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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他一时想不通这其中关窍,就只能听着天征慢慢地说。天征轻声道:“那把神剑拥有回溯时间的作用,自津川创世以来,就遭人哄抢。”解嶙的心忽然揪起,他总觉得天征所说的那些话似曾相识,可他又实在找不到这些话具体为何让他如此熟悉,就好似一个大空间里藏了无数抽屉,解嶙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一定在这抽屉里,可他失了指引,断了联系,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一时无路可寻。解嶙喃喃重复:“回溯时间?”天征强忍着喉头的血腥味,他屡次挑战天道神威,欲要说出九千年后真相,天道敏锐的双眼早已盯上他,可这次天征所说的,并没有越界,这让天道干预不能,只能给他些警示。天征开口:“不过需要强大的灵力才可以,凭一般人力绝无可能,就算是佛池金莲都做不到,因此神剑虽名声在外,但也没有人真的想去尝试这一用途。”解嶙忽然觉得脑子里炸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偏偏像是被兜住了一样,在出口那里徘徊流连,冲不出来。这种感觉让解嶙难受,他揉着剧痛的头,站起身:“你同我讲这些做什么?我也不指望神剑会在我手里……”说到这,解嶙一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地显了形。他头痛欲裂:“我们先回去吧。”天征却仿佛铁了心:“解嶙,我能让你恢复。”解嶙一下子站住了:“你说什么?”天征一字一顿:“你筋脉内灵力枯竭,生劫已渡,灵力却迟迟不恢复,我能让你恢复。“我体内封着你九千年后的修为。”天征的每一个字解嶙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却让他十分难懂,天征在说什么?他为何知道九千年后?他九千年后的灵力封在天征的体内?解嶙望着天征的目光逐渐变得迷茫,他几乎要站不稳了:“你说什么?”为何天征会知道他是重生的?天征抱住摇摇欲坠的解嶙,低声问:“你愿意恢复吗。”天征随解嶙重生而来,体内封着妖尊解嶙的修为,若要解开封印,并将修为如数归还,要两人精血相融,天征自愿做炉鼎,由解嶙取走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解嶙双手撑在天征胸前,他已经看不清周围了,却仍旧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天征看着解嶙苍白淡色的唇,轻声道:“因为——我永远是你的天征,我只追随你,即使跨越生死界限,时光阻隔,只要你在,我就会来。”解嶙心中似有两方较量,一方声嘶力竭,在说天征在骗人;另一方则柔软下来,叫解嶙放下戒心,不妨去相信天征所说。解嶙犹豫不决,天征却是揽住他的腰,回了屋舍。整整一天,解嶙都不在状态,他像是钝了的刀,锋利不起来了。天征知道让失去了一段记忆的解嶙理解这些十分困难,但若是出了罪佛乡……天征怕自己连说这些的机会都没有。入夜,天征从大娘那里借了酒来,刚推开门,他便看见解嶙坐在床边,听见门页开合的声音,立即抬起头来,见是天征,又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头。天征将酒放到桌上,轻声问:“头还痛吗?”解嶙摇头,一切如常,但就是目光不敢与天征接触。天征哑然失笑:“你怎么了?”解嶙犹豫许久,开口道:“你今天说的……还算数吗?”天征看着他,喉结微动:“算数的。”解嶙闭了闭眼,视死如归道:“给我一杯酒。”天征忽然有些胆怯:“解嶙,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们……“我不希望你是一时头脑发热,毕竟……我曾背叛你。”解嶙却是冷静了,他看着天征,掀唇道:“天征,你现在又不说真话了?白天你与我说的那些……我仔细想了想,既然神剑有回溯时间的用处,你又与我说过神剑叛主,又正巧我有那么一把遭人哄抢的剑,你叫我很难不往你就是那把神剑上联想——更何况,我重生的原因又一直没有找到,你说你体内封着我九千年前的灵力,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不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因为我不管怎么选择,对我都没有损失,反倒是你,你在把你自己往绝路上逼。“是吗?天征。“你说不管我在哪,你都会来。天征,你喜欢我多久了?”天征僵坐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解嶙。解嶙唇角微勾:“天征,说话。”“我真希望现在不是在幻境里……”天征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跳跃的烛光,他眸光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解嶙,这是你说的。”解嶙一怔,随即抬头看着天征。“九千年,一天不少,”天征走到解嶙身前,俯身看他,“我只恨我上一世胆怯懦弱,连亲近你一些都不敢。”解嶙轻轻摸上天征的脸。天征深吸一口气:“这是你招我的,解嶙,你别后悔。”解嶙看着天征金瞳中小小的自己:“天征,我们各取所需。”屋内的烛火似乎都暗了些,夜色浓郁,被挡在那一层薄薄的窗纸之外。天征缓缓凑近解嶙,两人发丝融在一起,分不清了。无边夜色之下,只有一扇窗是亮着的,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哭吟,最后都化为喉间的隐忍,解嶙痛得厉害,强盛的灵力在筋脉之间流窜,痛、麻,他只觉得自己要被劈开了。解嶙的手攥紧床单,仿佛这样能让他痛楚转移,天征察觉到他的痛苦,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他的手,渐渐与他十指交握。解嶙浑身失力,他紧闭着眼,睫毛剧烈地颤。天征火热胸膛贴在他后背,吻去他的泪水,嗓音轻柔得有些哑:“别哭。”【……】晴朗的天空骤然连劈数下巨雷,这是天道在寻找背叛规则的人。亮银紫电映亮夜空,却寻不到目标,天道整夜发怒,终在东方晴日出来之前,消散了阴云。天征起得早,他穿戴整齐,看着狼藉的床褥,以及仍在昏睡着的解嶙,一颗心却越来越空。这是在罪佛乡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将是虚假的现实。天征看着解嶙的睡颜,不由自主地就向下瞥去。解嶙冷白的脖颈上尽是青紫痕迹,被被子遮挡住的地方,更是斑驳,难以想象昨晚究竟有多疯狂。天征替解嶙拨开碍事的头发,在他额头轻轻啄了一下:“早上好。”留下一句话,天征轻轻打开门,离开了。天征离开后,解嶙倏然睁开了眼。-天征出去了一整天,他回来时带着些消肿止痛的草药,以及活血化瘀的药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