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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倾泻而出,空灵之音,好似置身于幽远空旷的山谷之中。磅礴之音,是战鼓猎猎,率领将士冲锋陷阵的气势。温柔之音,宛如青年指腹轻轻涂抹的膏药划过伤口的触觉。悲戚……之音么?仿佛是一场梦,等卫及年从琴声中出来的时候,眼前再不见那抹青衣,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从未存在。“将军!我等奉陛下之命来救你。”卫及年恍惚间抬眸,视线渐渐清明,他认得这人,是陛下身边的暗卫首领。好半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谢。”那暗卫首领抽刀砍断卫及年身上的锁链,“若非将军的亲信传消息给我们指明明路,我们还找不到这里……”“将军!快走吧!”被暗卫首领扶着离开,卫及年动作有些僵硬地回过头,望着从丞相府来暗室的那个入口,眼睛酸涩。暗卫首领唤道,“将军?”“……走吧。”第138章将军可撩否(44)一墙之隔处,听着脚步声匆匆而逝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无声地勾唇微笑,随后抱着半翼琴阔步离开。后半夜,乌云不知何时起纷纷散开,清冷的月色毫无顾忌地挥洒而下,落了一地柔软圣洁的银辉。回到卧寝,裴洵抱着半翼琴站了许久,窗外夜色撩人,万物寂静,然而只是过了片刻,忽然传来重物砸裂的声音,弦断,甚是刺耳。“……抱歉。”从地上将断成两截的半翼琴捡起,放到窗台前的矮几上,青衣男子低垂着眸子,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语气轻柔,神色专注,仿佛在安抚一个孩子,“半翼,在我手中你已经完成了今生的使命。辛苦了。”*翌日,盛京皇宫,御书房。御案后,明黄色衣袍的男子,眉眼阴鸷地看着底下双膝跪地的卫及年,一字一句,极冷,“你刚刚说什么?”“臣……”卫及年语气坚定的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愿意去杀裴洵。”“卫及年!”宁凤岚气的将御案上的折子重重地扔到卫及年头上,力道之大,折子角在红衣男子额前划出一个口子,渗出几丝血来。帝王的眼神,仍是冷漠万分,毫不为之所动,“怎么,这十几日和裴洵他们在一起,你就这么轻易被收买了?是不是宁奕辰反了,你也要站到他的阵营去?”“臣不敢。”卫及年不露痕迹地轻拧了下眉,额头火辣辣的疼,他却连伸手止血的资格都没有,“臣定会护着陛下的江山,但……裴洵,臣不会动手,请陛下谅解。”听到前半句话,宁凤岚冷漠的神情倒是稍稍缓和了几分,只是下一秒他就气的几欲吐血,“卫及年,莫非你昔日和裴洵敌对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给朕看的?”“不是。”卫及年沉声道,“臣不敢对陛下有所欺瞒。”宁凤岚冷冷看着他,没有出声。他最是厌恶这般正直的令人无法反驳之人,看起来一点不聪明,却偏偏因为姓卫,手中掌握着本该属于他的兵权。卫及年,若非不是因为你还有些用处,朕又岂会从小就接近你,谋取你的信任,和你称兄道弟?*那是在宁凤岚十岁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先帝和卫及年父亲的对话。“朕的江山,几乎都是卫卿的功劳,卫家世代承袭将军之位,并且拥有一半朝月国兵力,就是皇帝的虎符也没有调动的权利。往后哪怕是帝王,也不能更改此令,卫家后代若是因任何意外断绝……这一半兵力视为废兵。”“卫卿,这是朕的保证,君无戏言!”“臣多谢陛下恩赐,臣也会以――卫家世代为宁家帝王效忠为家规,教养后代。”那时候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这么糊涂,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本帝王之位是卫家的,只是卫及年的父亲不喜欢管朝政之事,只喜欢打战,遂才有宁家这一皇室的诞生。卫及年手上,握有一半兵力,是连他这个皇帝都不能调动的极大权利。第139章将军可撩否(45)宁凤岚敛眸,藏起自己的心思,佯装深吸了口气,看在卫及年眼里,陛下是在抑制因为自己抗旨而起的怒意。宁凤岚顿了顿,随后露出一副宽之容之的模样来,“卫及年,违抗圣令乃是死罪,然朕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又顾忌卫家世代忠心耿耿,此番便饶了你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宁凤岚神色极具威严,眸光冷然,扫向卫及年,沉声道:“去水牢接受刑罚惩戒。”说完,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老太监,“许公公,带卫将军去水牢受罚,亲眼看着他完成。”老太监低垂的眼里闪过几分忧虑,“老奴遵命。”卫及年拱手行礼,“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宁凤岚挥了挥袖,背身:“下去吧!”*在朝月国有那么一个传言,宁可得罪阎王爷,不可枉进水牢里。可见这水牢之名有多可怕,简直令人闻风丧胆。在大理寺有一间巨大的水牢房,只有重犯才会被关进来接受刑罚。凹进去的宛如水库一般的面积,将犯人双手双脚都以锁链锁在四个不同的方位,再从上方将盐水借助工具全部倒下。若是犯人身体完好,泡个盐水倒没什么,可在此之前……还有一刑罚。便是火鞭。将用火灼烧过的铁鞭子在犯人身上抽个十鞭,被鞭子抽到后皮开rou绽,同时还带着炙热的烧灼感,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刑罚,所以对他们来说,与其遭受这样的刑罚,还不如死了算了。火鞭之刑,不死也抽骨,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个痛快。那老太监也算是从小看着卫及年长大的,不由的心疼,但这心疼也只存在他心里,面上还是那副带着陛下命令的傲气模样,他扫了一眼对面的牢头,道:“陛下有令,卫将军受火鞭之刑三下便可,之后去水牢执行惩罚。”“公公?”卫及年侧目,很快便得到老太监一抹放心安抚的笑,用只有卫及年一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将军听老奴的,什么都不要说。”他瞧着卫将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