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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完全毫无预兆的恐怖脑部声波攻击让他的行动力和战斗力一度中止。恍惚间,他似乎还听到了那来自头顶传来的未知‘tatal’叫声,并亲眼目睹了一个奇怪的黑色男性人机cao纵者出现的场景。那个一个人出现在黑暗中,半张脸上带着冷酷金属面具的男性人机cao纵者——如无意外,绝对也是和他一样拥有着类似城市英雄身份的某种特殊人群。只是关于他实际的立场,又究竟是敌是友,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符白龙还并不清楚。“你是……英雄……”在彻底昏迷之前,他似乎无意识,又有点丢脸地对着这个陌生人喊了好几句这个称呼。脑声波对他的刺激让他不仅受了很严重伤,还暴露了他心底长久以来的某些埋藏许久的少年梦想。尤其对方似乎当时还听见了自己这么叫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让人……画面十分的不好形容。而如果此刻仔细回想的话,符白龙好像也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被那人从那个无人的巷子又被单独救助送到医院来的。唯一留在印象里的,便只有自己昏迷着倒在车前方时的一幕。以及那个脸隐藏在金属面具后的男人似乎低头莫名看了他好几眼,随后又模模糊糊地从变声器后的机械声音。【“……任务被迫提前,被攻击者目前已安全,请尽快给出下一步指使。”】“……”【“嗯,‘目标’逃走了,我会想办法继续追查下去的。”】那个隐约在和什么人对话的神秘男人声音乍一听上去沙哑且失真。搭配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他隐藏在那之后的真实声音究竟会怎么样。但他当时既然选择搭救了符白龙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想来也并不打算在那种情况下趁机害他。只是关于那句‘任务提前’和‘目标’逃走,再结合今晚他遇到的那些攻击,还是令他有些陷入某种思索中。偏就在受伤刚醒过来的符白龙躺在病床上想着自己这些错综复杂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怪事。又稍稍思索了一下为什么他现在这样受伤躺在这儿,他的女秘书或是陈臻却没有着急找过来时,病房外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给径直推开了。“……”这连最基本的敲门都不做一下的粗鲁推门举动。不得不说,把病房里刚醒过来,所以还有点没过神的符白龙给吓了一跳。当下他僵硬且慌乱地放想让自己这么侧躺着的奇怪姿态尽快给恢复正常。可是很不幸,还是稍微晚了一步,又成功地落入了那大咧咧闯就直接进来的家伙的眼底。原本,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但因为这家医院的病房总共那么大,所以彼此之间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互相的脸。而一眼就看到符白龙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还有点好笑像个受惊的大姑娘似的,顶着脑袋上倒霉无比的包扎在那儿和自己大眼瞪小眼。这手上拿着个饭盒,额外还有两盒药进来的家伙也在身形一顿之后,嘴角十分可疑地低下头勾了勾。这个表情很细微,连对面的符白龙都没有注意到。但一瞬间,好像真的很久没有有过任何真实情绪在脸上流露的男人还是实实在在笑了一下。而随后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迅速收敛起自己情绪的他才顺手放下东西,又故意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走进来冲着表情已经完全愣住的符白龙开口道,“哟,这么快就醒了,头还晕不晕?”“……”“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挺惊喜啊,不过,刚刚在路边见义勇为的时候还以为我真看错了,原来真是你啊,‘冤家路窄’?”符白龙:“……”这个无比熟悉的口气,这个存心气人的称呼。要是还没能让符白龙立刻认出面前这个家伙是谁,那昨天晚上那顿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糟心的饭也是白吃了。毕竟如果老天爷现在就让他选择在世界上随便选一个讨厌的人消失。他第一个一定会选择自己的情敌陆一鸣,第二个肯定就会毫无理由地选面前这个人。而活到这么大,少有像这样只凭第一眼就彻彻底底地和另外一个根本不熟的人互相看不顺眼的,符白龙此刻的心情不得不说也是相当地起伏不定了。……李邪。那个第一次见面就碰瓷他,第二次吃饭还嘲讽他的陆一鸣的大哥?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大脑留下后遗症出现什么幻觉了,还有……他嘴里的见义勇为又是什么意思了。这些从心底一瞬间升上来的疑问,不得不说让符白龙已经失去正常的开口能力。冥冥之中,他只记得自己是被那个神秘的人机cao纵者救下的,怎么再睁开眼睛就变成了这个人了。而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途被攻击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极为不寻常的蹊跷事,才能让自己和八竿子打不着的对方这会儿坐在一间病房里大眼瞪小眼。感觉到肚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卡在喉咙里,半天和自己妥协的符总这才皱着眉警惕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怎么是你?”问出这句话时,脸色缓缓黑下来的符白龙其实已经有点怀疑人生了。因为如果他没记错,他最后所见的那个救了他的人该是那个神秘又强大的金属面具人,怎么也不会是眼前这个存在。尤其他和对方总共只见过两次。但每一次他都有一种遇到这辈子最大天敌的暴躁感,他不想错怪任何一个好人,但是对这人他就是有种奇怪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大概也清楚此刻符总本人内心所受到的震荡究竟多强烈。亲眼看着这平时就不仅脾气坏爱发火,还挺看不起人的富家公子在那儿被自己气的脸都白了。被莫名其妙就质疑自己出发点的李邪一时间倒也没说什么,仗着人高马大先往病房找了个地儿坐下才慢悠悠拿手指敲敲开口道,“哟,你这什么意思啊,怎么不能是我?”“……”“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人,我弟和我不一样,打小生活环境好,我是泥里滚打的,没读过书,也没本事成天辍学打架,和陈臻那样的文化人,您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我自个靠双手挣钱讨生活,和我这人本身品格没多大关系吧?”这话可把符白龙一下子堵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也没那个像当面歧视对方的意思。谁知道这人自己这么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