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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连城兄你可还哪里伤着?”木耳是个认真的人,哪怕没报酬,既然接下徐青藤的任务,就要把人照顾好,他给连城璧探脉摸额,确信他内伤没有恶化,才放下心。连城璧一阵感动。木耳既当他是朋友,他也当木耳是朋友。对待朋友他从不会正面出手。他的惯用套路是,利用朋友,放长线,挖大坑。他便把丁勉要偷的书信交给木耳。福威镖局的托镖信。寻常的镖肯定不必求嵩山掌门出手,照此反推,这趟镖大有可能与镖局所藏的“辟邪剑谱”有关。连城璧看家本领是剑法,自然想将绝世剑谱纳入囊中。他劝木耳:“要能帮镖局护好剑谱,定叫江湖中人对嵩山刮目相看。”木耳颇为赞同。连城璧趁热打铁:“今日初九,需即刻动身,否则三十前怕赶不到。”若非到了紧急时刻,福威镖局是不可能向外派求援的。再耽搁几日,恐剑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木耳摇头:“得治好你的伤我再走。”连城璧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行走江湖见过各色人物,少有像木耳这般讲义气的。他只能加紧运功调息,争取早日康复。三日过后,连城璧的伤势已好大半。连城璧催木耳赶紧去福州,莫要错过机会。木耳犹且担心:“我这一走再一运镖,恐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你怎么办?”连城璧不知所云,什么怎么办?木耳伸手往神奇钱袋里摸银子。这几日为了能早中晚都按时给连城璧疗伤,木耳没下山开馆,钱袋里还是三十八两。先摸出十两,咬咬牙再摸出十两,往桌上一摆:“你省着点用,坚持到我回来。”二十两能用多久?连城璧没概念。他平日不带钱也不花钱,招手就有府里的暗影仆从就出来替他结账,所以他是不沾铜臭味的无垢公子。既然掌门盛情难却,他也只好沾沾俗气收下。等掌门下山半日,连城璧换上一身红银相间的侠士服,戴上月牙状的鎏金面具,也朝福州疾行而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月之恒”的营养液~)第3章镖局惨案抵达福州城已是半夜。月色凄然,城门紧闭。对于木掌门这样的大侠,城门只是摆设。疾跑,跳跃,攀爬,翻过城楼一跃而下,他的身影在月色下划出条银色的弧线。落地前来招蹑云逐月,向前冲刺一段距离,这样就不会被摔死。利剑的寒光晃过木掌门的眼睛。竟有人躲在黑暗中偷偷出剑。若非冲刺位移,着陆时早已被这一剑穿身而过。木耳反手一记弹琴普攻。偷袭者被音波震得撞上暗巷的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头戴一方巾帻,生得文文弱弱,全然不像什么狠角色。他的剑撑着地,他的手扶着剑。他的嘴里全是血,他的眼里也遍是血丝和恨意。木耳发誓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握紧剑,还要再战。木耳再一记普攻把他连人带剑打趴下。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木耳没打算杀他。杀人多不好,看他一身华服玉树临风,叫他赔点精神损失费才是正事。“你哪家的小孩?”木耳冲他喊句,“半夜出来混你爹妈知道?”少年不答,只有沉重的喘息,还带点啜泣。巷子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大笑:“他爹妈早死了。”少年愤怒地睁开眼睛,伤重爬不起来。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人影已至,他一身黑袍,脸上罩着川剧变脸的红脸谱。“小子,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黑袍男与木耳道。他要斯文点,木耳没准不会管他。可黑袍男偏生一脚踩在少年的背上。少年惨叫一声,俊秀的脸上青筋暴起。少年伸手要去拿剑,黑袍人又是重重一脚跺在少年的手上。寂冷的夜里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deng的穿破长空的声响。黑袍男是老江湖,警惕地从少年身边跃开。木耳当前心法是相知,发出来的奶宫。少年手上和背上的剧痛缓和许多,可他伤得太重,一时半会仍站不起来。木耳横在他与黑袍男之间,学着黑袍男的语气:“阁下,奉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黑袍男冷笑:“呵呵,看来你也想要林家的剑谱。”木耳表示他对剑谱不感兴趣,他对钱比较感兴趣。又提到系统违禁词。系统大义凛然地改台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黑袍男子袍袖一挥,红脸变绿脸!扯下的红脸谱形同暗器,朝木耳飞袭而来。木耳赶紧一个普攻将它打落在地。木耳又有点慌。刚才救人心切,忘记切换成莫问心法再出来打架。他现在只能普攻。打蚊子血的普攻。黑袍男子更慌。他这扯脸绝活苦练四十年,发出之际又快又狠,便是许多江湖名宿也接不住。眼前这看似二十出头的青年人竟轻轻松松一抚琴,就破了他的招?被打败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数十年的功夫,还抵不过别人几年的功夫。黑袍男子已起杀心。此刻不除了这人,来人更打不过。他风驰电掣地连晃三次脸,连挥三次袍袖。绿橙蓝三个脸谱接连飞来。木掌门普攻挡下绿脸,轻功闪避躲开橙脸。蓝脸只能靠位移,终究慢了些,被脸谱划伤右手的手臂。神奇的素衣卿相不会破,衣服里的肌肤则被划出道深深的口子渗出血来。真痛!木耳是能看到自己的血条的。被打掉了1/10的长度。对方有点厉害。黑袍男子已慌得一逼。他总共就七张脸谱,用掉一大半,对方还像个没事人。月色下,高檐上。又出现了个戴着月牙鎏金面具的男子。没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现场。直到他开口说话:“青城掌门,欺负小辈。”黑袍男子一怔,下意识一个抹脸朝说话的人打去。他就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暴露他身份的人必须死!月牙面具男不懂剑不动刀,随手抓起背后一格被捆手堵嘴的人往外扔。被抛出的人正跟余沧海的脸谱撞上,一齐摔下地。余沧海大骇。摔死的是他领过来屠戮福威镖局满门的弟子侯人英。高檐上,男子没被月牙面具遮住的嘴角嘲讽式上勾。他又接二连三丢下来青城派的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跟侯人英一齐,叠罗汉般堆在地上。“可惜,好端端青城四秀,成了青城四尸。”檐上男人讪笑。这些都是余沧海精心培养的接班弟子,如今全死在面前,简直就是往他心口捅刀。他再怒不可遏也只好忍住,剩两张脸谱,谁都打不过,赶紧溜之大吉。木耳不追。面具男也不追。木耳冲房檐上的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