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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买冰淇淋吧。”晏阳牵着俞暖树的手一晃一晃地走,正值暑假,游乐场里人挺多,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或者小情侣一块儿来玩儿,晏阳戴着鸭舌帽挡阳光顺带挡一挡脸,“那边儿有辆冰淇淋车,你看别的小朋友都有冰淇淋吃,就我没有。”俞暖树有些好笑,没忍住捏一捏他的鼻尖:“阳阳小朋友,你几岁了?”“怎么啦?你还不许我吃冰淇淋是不是?”晏阳皱皱鼻子,佯装不高兴,“那我自己去买,不请你吃。”晏阳穿了身基础款印字白T,搭配浅灰色九分裤,活像个还在校读书的小孩儿。不过气场摆在那儿,他怎么穿都有种天然的时尚高级感。俞暖树身居高位已久,是个节假日都会主动加班的变态——大概是他连个像样儿的兴趣爱好都没有,个人生活乏味到极致的缘故。他衣橱里清一色的正装,就算不是也都偏正式,走在街上能让人误以为是个视察的。晏阳在家里挑了半天他的衣服,十分不满意,最后从自己柜子里拿了套款式相似的“情侣装”,硬要俞暖树换上。俞暖树对于穿晏阳的衣服毫无抵触心理,又很喜欢“情侣装”这个说法,换上后发现挺合身,就这么穿着了。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后,他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穿得这么“随和”,几乎要不习惯了,总有种自己在裸奔的错觉。晏阳买完冰淇淋,一回头看见面无表情站在三步开外的俞暖树,没忍住勾勾嘴角笑了,连忙用小勺挖了勺冰淇淋,借吃东西的动作掩饰嘴角的笑意。俞暖树的目光就没从晏阳身上移开过,当然发现了他在偷着乐,蹙着眉头跟上前,低声问:“很奇怪是不是?我就说这么穿……”“没,很帅。”晏阳笑眯眯地捏捏他的脸,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我这么穿奇怪吗?”“不奇怪。”俞暖树看看周围没人,飞快地亲他一口,“好看。”晏阳点头:“这不就完了?我好看,你也好看。”这都什么歪理?俞暖树无言以对,又被夸得挺开心,没法儿挑他的毛病。晏阳的冰淇淋吃了一小半,俞暖树突然拉着他要去玩儿摩天轮。晏阳对这东西没兴趣,更愿意玩儿过山车海盗船空中飞椅之类的刺激项目,俞暖树却硬要他去。晏阳想了想,他拿着冰淇淋暂时玩儿不了别的,干脆先陪俞暖树把摩天轮玩儿了。“我还以为你对游乐场没兴趣呢,居然有想玩儿的。”晏阳看着外面越来越遥远的地面,偏头找俞暖树,“这个我都没想着……唔?”晏阳眨眨眼睛,猝不及防被吻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俞暖树按住他的脑袋,慢慢勾缠他舌头,尝到了点儿蓝莓酱的甜味儿。是冰淇淋。吻完后俞暖树舔舔晏阳的嘴唇,低声说:“甜的。”“是吧,挺好吃的。”晏阳吃了口冰淇淋,又给他舀了一小勺,“暖暖,尝尝?”俞暖树看了眼他鲜红的嘴唇,默不作声把冰淇淋吃了,目光幽深。味道确实不错。晏阳又凑到玻璃上看外面的景色,这次他们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他“唔”了一声,后知后觉有些明白过来:“宝贝儿,你突然亲我干什么?”晏阳半长不短的头发随便拿一根橡皮筋扎成了小揪揪,俞暖树将他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一脸高深莫测:“我的人,我想亲就亲。”晏阳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滚”字,嘴角有没忍住的笑意:“为什么非得拉着我来玩儿摩天轮,还要在摩天轮上接吻?哥哥,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俞暖树面不改色:“我的人……”“你是不是看了十多年前的小言啊?什么‘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会一辈子在一起’——我记得这个套路早没了。”晏阳忍着没笑出声,“哥哥,你什么时候看的书?要是近期看的,书库该更新一下了。”俞暖树:“……”这什么惹人讨厌的小玩意儿!非要这样招人烦吗?就这事儿晏阳乐了大半天,下午从动物园离开时还在笑。俞暖树忍无可忍,将人按车门上:“晏阳,你还笑。”“我没……对不起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晏阳艰难地忍着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太好笑了噗嗤……哎别别别,哥哥我认错……”俞暖树正要把人推进车里好好教训一顿,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晏阳趁机从他手里逃脱,哈哈大笑着跑到另一边儿上车:“别闹,接电话要紧。”俞暖树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小男朋友一眼,没忍住也笑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慢慢收起嘴角的弧度。是宋喃,明知道他在陪晏阳玩儿,宋喃没事儿不会给他打电话,能打来电话就肯定是重要的事儿。俞暖树点了接通,果不其然。晏阳没有听人讲电话的爱好,上车后坐在副驾位玩儿手机,安安分分等俞暖树说完事儿上车。明明几分钟前心情还不错,俞暖树坐到驾驶位时脸色却是沉的,晏阳见了有些诧异:“怎么了?”※※※※※※※※※※※※※※※※※※※※抱歉,这几天身体出了点状况,这个星期的更新可能不太稳定orz下星期恢复正常更新顺便碎碎念一句能不熬夜真的尽量别熬夜,身体会垮得猝不及防深受其害,痛不欲生qwq渣四十八最后陈少丰气愤地起身走了,走之前不忘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无外乎是“你他妈再也不是我朋友了”“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跟你玩儿吗?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晏阳早听习惯了,只觉得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于是晏阳勾起嘴角,盯着陈少丰的眼睛,很轻很轻地冲他笑了一下。虽然是“好朋友”,但陈少丰很少直视他的眼睛,连他的样子都很少留意。他第一次发现晏阳的脸儿那么白,白得瘆人,衬托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整个人活像个纸糊娃娃。纸糊娃娃诡异地一笑,陈少丰瞬间毛骨悚然,觉得这个小杂种真是邪门儿了。他壮着胆子又骂了几句,见晏阳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吓了一大跳,屁滚尿流地跑了。晏阳满心漠然地站住了,心想,这回他是真没有朋友了,假的朋友也没有了。他不需要,也不稀罕。体育课结束,晏阳到厕所旁边洗了把脸,习惯性地从后门走进教室。看见自己的座位,他脚步一顿。他的桌子被人踹倒了,书包掉在地上,链子拉开,课本和作业本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这种事儿晏阳不是第一次遇上,按照他以前的习惯,这时候他应该无视周围或嘲笑或看热闹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晏阳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沸腾的怒火,努力像以前一样“若无其事”。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缓慢地呼出那口气。然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