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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耳垂。祝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道:“这才是你嘛。”“嗯?”“你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厉害、很强大,好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似的——别闹。”祝弃怕痒地缩了缩,“可事实上呢,你确实很厉害、很强大,但你从来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任性的毛头小子。”“我本来就比你小。”元岳认真地说,也不知道到底在强调些什么。“所以呀,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祝弃歪了歪脑袋,元岳便吻了吻他的脸颊。混沌伪装的元岳,一开口便是掩饰不住的高高在上。他自身拥有力量,便将其余人视为任其玩弄的蝼蚁,以神明自居,还以为同样强大的元岳也是如此。可事实上呢,虽然元岳那么厉害,那样不可战胜,看起来高不可攀。可事实上,他是一个会在信上写很多废话的、喜欢奇奇怪怪服装的、能一句话噎住别人的、会撒娇会任性会吃醋、会用纸鹤摆心传达感情的幼稚小鬼头。他拥有天才的傲气,超人的能力,还有一颗火热的、真诚的心。这就是祝弃爱着的那个元岳。“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祝弃放开元岳,郑重强调。元岳立刻道:“你才是,以后不许做这种事。”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回去就把蛊虫解了。”元岳说,“你真的能眼看着我跟别人在一起么?”说到这里,他毕竟还是有点生气。然而祝弃一笑,拉着他在沙滩坐下,还指着远处一只海鸥给他看,元岳就忘记生气了。元岳的记忆里,自己从未这样观看过海边的落日,极目远眺,只见天高海阔,红霞漫天,无垠海面彷如一匹蓝色的绸缎,正在微风吹拂下徐徐而动,夕阳的光芒火焰一般在其上跳动,洒落碎金,沉浮不定,远处鸥鸣声声,更显廖远,原本心中的郁闷难言竟渐渐散去。他侧头看到祝弃正凝神望向大海,纤长的睫毛下目光微动,心中一片柔软安宁。如果时光能这样度过,便是不能天长地久又如何?此刻俩人在一起,这分分秒秒中的甜蜜,却也抵得过自己人生十数年懵懂的时光。正想着,忽听祝弃说:“其实长命百岁也没什么好,我可不愿意让你看到我变成糟老头子的样子。这样也不错,咱们俩人在一起,多一日便有多一日的快活,管它以后会怎么样呢。”元岳笑了:“我也正是这样想。”兜兜转转,两人口中说的仍是初时的意思。只是其中所含的意蕴,却与当日大不相同。“你这呆小子,刚才还哭呢!你会想什么,一定是听了我的话才这样说。”祝弃取笑。“我总是说不过你。”元岳道。祝弃得意洋洋:“那当然——”话音未落,已然归于宁静。却是元岳凑过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阳光融融,海风阵阵,远处碧海微涛,金光粼粼。“你说的对……”两唇微分,元岳喃喃道,“多一日,便有多一日的快活。”正文第141章潮起潮落涨潮时分,海上起风了。天色转暗,海面上柔柔的金波荡漾,碎金沉浮明灭不定,仿佛摇曳的烛火,那样脆弱,又那样美丽,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怜惜。然而渐渐地,风变得越来越急,波浪也愈发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断。泛白的浪花在海面上嬉戏打闹,浪花推着浪花,波涛拥着波涛,带着急促的韵律,“啪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哗!”惊涛拍岸,涛声如雷,霎时浪头如雪,激射而出。倏忽间,风悄悄地变小了,浪涛变得温柔,轻轻地、细细地舔舐着细密的沙滩,平缓着方才情热时的激烈。夕阳只露出半边脸在海面上,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兀自烧红了脸,让半个天空都染上绚烂的红霞。元岳扶祝弃起身,弯腰为他拂去身上沾的沙粒。夏天的傍晚暑气未散,细密绵软的沙子上,依然残留着太阳的余温。两个人都汗津津的,哪怕在暮色掩映下,也能看到双颊尚未退却的红晕。祝弃看元岳弯着腰,就不老实地伸手去捏他的耳垂。元岳没有躲,只是低低笑了两声,温柔地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啧啧,元小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祝弃歪着脑袋,明知故问地装傻,脸上的表情却像一只刚刚偷到鸡的狐狸,“嘿,以后我可不敢叫你元小呆了,你长大啦。”元岳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脸红了半晌,才低声说:“你也是。”“我么,我本来就是个大人了。”祝弃得意洋洋地回味良久,又按捺不住激动,用胳膊肘捅了捅元岳,“我是不是很厉害?”“唔……”“哎呀,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刚才不爽么?”祝弃睁大了眼睛,有些失落,“原来你不舒服啊。”“当然是很舒服的。”元岳赶紧说,“我以前只是从书上看过,今天才知道,这比书上写的还要舒服快乐一百倍、不对,一千一万倍。”祝弃一下子转忧为喜,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你现在心口疼着,还能那么厉害,把我搞得乱七八糟,肯定是舒服的!”元岳听祝弃夸自己“厉害”,忍不住傻笑。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觉一颗心疼得要裂成好几瓣,然而又是说不出的快活,最后只是依旧看着祝弃傻笑。“呆小子。”祝弃轻轻嘟囔了一句,不轻不重捶了元岳肩膀一下,“怎么就这么急,也不快点去解蛊。行了行了,咱们这就回去。”“我不怕疼。”元岳说,“我只是怕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说了好多遍啦!”祝弃顾左右而言他,掏出手机道,“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到车。”“我确实很任性。”元岳又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可我还是要你喜欢我,哪怕知道你以后会伤心,我也不会放手。”祝弃抬手摸摸元岳的脑袋,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祝弃说,语气里有几分少有的郑重。“师兄常教导我不能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