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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开玩笑的,别在意,那我明天去送你,正好周六。”顾扉舟叹口气:“好。今晚我还要收拾东西,可能会吵到你。”“没事,”林今鸥木然地摇了摇头,“大不了我把明早五点半的闹钟取消,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顾扉舟想了想,说道:“八点半吧,正好到楼下吃早餐,然后我把车开回你家车库,钥匙你记得拿好,然后我们再一起打车去高铁站,怎么样?”“我听你的,”林今鸥低低地说了声。当天晚上,林今鸥不出意外地失眠了,一直到快早上五点才起床,可是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依旧立马就睁开眼睛了,并且眼神清明,一点都不像个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醒了?”顾扉舟问道,“起床吧,下去吃早饭。”林今鸥点了点头,视线滑过顾扉舟身边的行李箱时,仿佛那东西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倏地收回了目光,一脸不爽的去洗手间洗漱了。在去高铁站的出租车里,两人非常默契地没有吭声,出租车里弥漫着一种迷之尴尬,却又说不清楚是哪里犯了尴尬症。一直等看到“墨城南站”四个大字的时候,林今鸥才开口:“到了。”顾扉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两人站在高铁站的进站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顾扉舟看着林今鸥,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也没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说的就是“我会想你”之类的暧昧的话,到时候把人给吓着了他都没地儿哭去。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强迫自己现在一定要忍,忍到小朋友高考,忍到小朋友成年。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最后,还是林今鸥先开的口,他说:“要不,你进去吧?”顾扉舟看了眼腕表,说道:“还早,高铁提前十五分钟才开始检票,不着急。”“哦,”林今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搜肠索肚地想自己该说些什么,而后开口,“我十一以后就高三第一次月考了。”顾扉舟也“哦”了一声,缓缓开口:“加油。”两人就又都不说话了,站在进站口,相顾无言。十点十分,顾扉舟说道:“我该进去了。”“那……”林今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再见。”“好,”顾扉舟笑了笑,转身就要去排队进站了。林今鸥走了一小段距离,突然觉得心里冒出一股火,他猛地转过身来,喊道:“顾扉舟!”顾扉舟脚步倏地一顿,刚转过身来,林今鸥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顾扉舟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马上要考试了,”林今鸥说道,“我来吸一吸学霸之气,说不定能考到一个高分。”顾扉舟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好,那就多吸一会儿。”“上回你要我照片,也是为了吸我的学霸之气么?”顾扉舟又问道。“……”林今鸥眨眨眼睛,脸腾的就热了。对不起,是我污了。我以为顾老师说的“拿照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指的是对着照片……解决个人问题。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车里,林今鸥脑子都是空的,一想到回到酒店后那里没了顾扉舟,他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并决定找个时间把房给退了。怔忪间,他听到司机师傅在跟他说话:“小伙子,小伙子!”林今鸥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抬起头来:“嗯,怎么了?”“你终于理我啦!”司机师傅说道,他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非常的憨厚,嗓门儿也够大。林今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想事情。”“是在想女朋友吧?”司机大叔嘿嘿一笑,“你们这些从机场火车站回来的小年轻啊,魂不守舍的,多半就是因为感情问题,临时分开心里不好受啊,对不对?”林今鸥没想到司机师傅还挺能唠的,笑道:“不是,不是女朋友。”“不是吗?”司机师傅拧着眉,心说自己还有看错的时候。“是男朋友,”大少爷又补了一句,并在心里暗爽了一把,反正现在顾扉舟不在这儿,还不是他想说啥就是啥,反正先自己爽一把再说。司机师傅:“……”现在的年轻人真时髦。见司机不说话,林今鸥还以为对方被吓着了,忙不迭岔开话题,问道:“您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下雨啦,路况不好,”司机师傅说道,“前面都在堵车,还不知道要堵多久,反正这里离目的地也不远啦,你是要坐车里等,还是直接下去啊?”林今鸥偏头看了眼车窗外,这才发现外面还真的下雨了,而且还下得不小,刚刚自己心里光顾着烦躁去了,都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连雨啪啪打在车窗上都没有任何反应。“我直接下去吧,”林今鸥觉得车上太闷了,“多少钱?我扫码。”推开车门,外面的风裹挟着雨就铺面而来,已经九月底了,连中秋节都过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林今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后飞快地钻进了雨幕中,回到酒店后,他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把湿哒哒的衣服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倒床就睡了。林今鸥最后是被饿醒的,从火车站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并且发现自己有十二个未接来电,来电人都是“顾大魔头”。他给大魔头回拨了过去。顾扉舟刚宿舍不久,正蹲在箱子边把里面的东西给拿出来整理好,一看到是林今鸥打来的,忙不迭接了起来,叹口气:“你要是再不跟我联系,我真的要报警了。”林今鸥忍不住笑了笑:“对不起,刚刚睡着了。”顾扉舟一听他这声音,愣了:“你嗓子怎么了?”“嗯?”林今鸥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好像有点发烧了。”“……”顾扉舟一阵无语,“怎么又发烧了?”“可能是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淋到了雨,”林今鸥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没事,我吃点药就好了,好像也没有烧得很厉害。”顾扉舟拧着眉起身,转身走到了阳台的窗台边,一脸无语说道:“怎么每次我从墨城回星河,你都要烧一次?”林今鸥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要不,你以后来了就别回去了?”正好这时候程牧从实验室回来拿东西,一眼就看到了顾扉舟桌上的玫瑰花,当即整个人都被八卦之火给燎了起来,吼道:“我靠,扉舟你居然收下了别人送你的花!到底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