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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挂了电话,谢瞻顾坐在椅子上滑行到书房门口,打开门,客厅不见人影,于是喊了一声:“贺池?”没人答应,谢瞻顾出去找了一圈,才发现贺池不在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谢瞻顾发现贺池是个宅男。他对外面的世界似乎没有一点好奇心,不出门闲逛,不玩电脑,不看电视,也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手机不离手,他每天就宅在家里看书、做题、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早睡早起,生活比退休老干部还规律乏味。托他的福,谢瞻顾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什么事都不用他cao心,就连给小吉铲屎的活儿也轮不着他,他每天除了码字就是追剧、运动、出去和陈甸甸一起嗨皮,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贺池就像他的全能管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唯一让谢瞻顾烦恼的是,他和陈甸甸出去玩的时候,周游这个“追求者”一般也会在,他夹在周游和陈甸甸中间,同时配合两个人的表演,都快精分了。他刚才还在电话里答应周游晚上一起看电影,不用想也知道,周游肯定还会叫上陈甸甸,到时候他又要两头表演,想想都累。这是欺骗别人必须付出的代价,累也得忍着。要不把贺池也叫上?离开学没剩几天了,贺池再不出门放松放松就没机会了。正想着,忽然响起输密码的声音。门从外面推开,贺池提着两个塑料袋走进来,左手一袋菜右手一袋水果。小吉从窝里跑出来迎客,见是贺池又跑回窝里趴着了。谢瞻顾有点纳闷,贺池已经来这个家十几天了,小吉又是个粘人精,按理说小吉早该和贺池混熟了,可是并没有,小吉rou眼可见地有点怕贺池,从不主动亲近他。贺池把买来的东西往冰箱里摆,谢瞻顾把刚从周游那儿得来的好消息告诉他,贺池听完也只是淡淡地“喔”了一声。“你高考考了多少分?”谢瞻顾问。“不知道,”贺池说,“没查。”“查查吧,我还挺好奇的。”谢瞻顾去书房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登录查分网站,让贺池把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报给他,点击查询,然后谢瞻顾就被震惊了——语文139理科数学146外语0理科综合0总分285这个成绩确实牛逼,如果贺池没中途弃考,绝对是状元的料。谢瞻顾之前还担心,N市是文理分科,G市则是“312”,高考模式和学习模式都不尽相同,本来就“不太行”的贺池恐怕会更不行,现在他还担心个毛啊,牛逼的人到哪儿都牛逼。谢瞻顾抬头看向还在冰箱前整理东西的贺池,他头顶的学霸光环BlingBling,几乎要闪瞎谢瞻顾的眼。贺池关上冰箱门,转头朝谢瞻顾看过来,目光撞在一起,贺池愣了愣,问:“怎么了?”谢瞻顾摇摇头,假装淡定:“没事,没事。”他可不想让贺池觉得他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贺池对自己的分数毫不关心,问谢瞻顾晚饭想吃什么,谢瞻顾说:“你自由发挥吧,你做的饭都好吃。”不干活的人嘴就要甜一点,让干活的人心情愉快,好吃懒做还喜欢逼逼赖赖的废物点心不配吃饭。吃饭的时候,谢瞻顾说:“吃完饭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吧?”贺池说:“好。”谢瞻顾又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电影啊?”贺池说:“喜欢。”谢瞻顾有点意外:“你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做题,我都没见你开过电视。”贺池顿了下:“我不想打扰你。”谢瞻顾猝不及防被戳中心窝,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虽然贺池承包了所有的家务,但他无论做什么都安静至极,安静到谢瞻顾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在这个家的存在感甚至还不如小吉高。短暂地沉默片刻,谢瞻顾看着他说:“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说我习惯一个人住,你才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贺池低着头,没有回答。谢瞻顾顿了顿,接着说:“我当时是为了让你走才故意那么说的,我也就是这两年才一个人住,以前……”以前,我也是有家人的。谢瞻顾停了一瞬,仓促地总结陈词:“反正你不用处处拘着自己,你这样我反而更不自在。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我要是觉得被打扰了我会告诉你的。”贺池说:“好。”他最常说的两句话,一句是“好”,一句是“嗯”,多说一个字好像会累着他似的。为了缓和略显尴尬的气氛,谢瞻顾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哎,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贺池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弄懵了两秒,垂着眼睛说:“没有。”谢瞻顾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虽然贺池长得又高又帅、学习还好,但他的性格实在有够糟糕,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冷、闷。“冷”让不认识他的人很难靠近他,“闷”让认识他的人很难喜欢他。谢瞻顾甚至怀疑他连朋友都没有。既然开了头,谢瞻顾就多问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贺池抬眸迎上谢瞻顾的视线。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在你吻上我,我不仅没推开,反而回吻你的那个瞬间。但这话他不可能说出口,沉默几秒,贺池含糊其辞地回答:“自然而然就发现了。”谢瞻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吃完饭,两个人各自换了身衣服,出门去看电影。谢瞻顾半路停了回车,带贺池进了某品牌的体验店,让贺池自己选一款笔记本电脑:“你可以拿来玩,学习也能用得上。”贺池并不废话,谢瞻顾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大概十分钟后,他们从店里出来,贺池手里多了个购物袋,里面装着一台价值一万多的笔记本电脑。到电影院的时候,周游和陈甸甸已经取好票等着谢瞻顾了,爆米花和饮料也买好了。谢瞻顾事先没跟他们说贺池也来,贺池打完招呼,就自己去买票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瞻顾刚坐下,陈甸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眉飞色舞地说。谢瞻顾说:“要拍戏了?”陈甸甸“嘿嘿”一笑:“果然还是你最懂我。”“什么戏?角色重要吗?拍多久?”谢瞻顾三连问。“是部鬼片,”陈甸甸说,“我演含冤而死的女鬼,要拍一个多月呢。”“拍这么久,看来戏份还挺多的。”谢瞻顾由衷地为她开心,同时感到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