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门走进了病房。贺池骑着小电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谢瞻顾没在家。他说回来弄吃的,可厨房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贺池坐电梯到负一层的车库,谢瞻顾的车位是空的。他第三次打给谢瞻顾,还是关机。贺池几乎可以确定,谢瞻顾出事了。他立刻去了物业,简洁扼要地说明情况,要求看监控,工作人员同意了。回放监控,在18点27分,出现了谢瞻顾和歹徒搏斗的画面。歹徒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有拍到脸,只知道是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贺池立刻联想到一个人——乔亦桥的爸爸,这是他唯一知道的有作案动机的人。他冷静地对工作人员说:“麻烦你帮我报警。”工作人员急忙拨打110。贺池走出物业,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聊天列表里的好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点开乔亦桥的头像,打了语音电话。乔亦桥很快接了:“嗨,池哥。”贺池直接问:“你在哪儿?”乔亦桥说:“在家啊。”“你爸呢?”贺池又问。“在客厅看电视呢。”乔亦桥有点懵逼,“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还关心起我爸来了?”贺池沉默两秒,说:“我表哥被绑架了。”“我cao。”乔亦桥愣了两秒,“所以你怀疑是我爸干的?”“嗯。”贺池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不会的,”乔亦桥的语气少有的正经,而且笃定,“虽然乔济生在外头喜欢装逼,但他其实是个窝里横的怂包,只敢对我和我妈动手,而且他还是个傻逼,没胆子也没脑子绑架别人。”贺池说:“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先挂了。”“池哥,”乔亦桥急忙喊了一声,“你在哪儿啊?我现在过去找你。我再把一哥和郝哥也叫上,他们俩都是有钱人,家里有的是门路,肯定能帮上忙。”贺池犹豫两秒,说:“好,谢了。”“谢什么呀,”乔亦桥笑着说,“为兄弟两肋插刀是应该的。”结束通话,贺池给乔亦桥发了个定位过去。他转身回到物业,工作人员告诉他:“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会尽快过来,你得留在这儿,待会儿跟警察说明情况。”贺池点了下头,问:“我能再看看监控吗?”工作人员推了下椅子:“你坐这儿看吧。”贺池刚在电脑桌前坐下,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立刻察看,许一元在“父愁者联盟”里@了他。ONE:@池把你表哥的照片和被绑架的视频发过来。池:稍等贺池手机里只有一张谢瞻顾的照片,就是前两天谢瞻顾发在朋友圈里的那张。他先把照片发到群里,然后用手机把监控视频录下来发过去。池:绑架犯把我表哥的车开走了,是一辆银灰色奥迪Q5,车牌号是GM7259。ONE:好风吹褲裆毛飞扬:池哥,你表哥那么牛逼,肯定不会有事的池:嗯警察和许一元他们仨是前后脚来的。这片区域是归苹果园派出所管辖的,来的这两位男警察上午刚在医院见过谢瞻顾,在监控视频里看到谢瞻顾的脸时,俩人既惊讶又气愤。“我cao,敢动我们丁副队的家属,这孙子完了。”人民警察气得当着普通群众的面爆了粗口,“小张,通知休假的、下班的全部归队,集中火力办这个案子,必须尽快把丁副队的家属救回来!”谢瞻顾是被水泼醒的。恢复意识的瞬间,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应该是之前在电梯里摔那一下摔的,也可能在他昏迷的时候又受到了其他打击。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片浓到化不开的黑暗,适应片刻,等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这里是一间毛坯房,但只有三面墙,夜风从空着的那一面呼呼灌进来,而谢瞻顾就背靠着墙坐在边缘处,只要他稍微往旁边一动,就会跌进虚无的黑暗里。他不敢动,也动不了,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而且迷药的药劲儿还没退,他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力。“这里是18楼,摔下去肯定会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靠着另一面墙坐在谢瞻顾正对面,他早就看到那里有一个人影,但太黑了,看不清脸。袭击他的明明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难道这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同伙?那个男人去哪了?这个空间里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你是谁?”谢瞻顾的声音哑得厉害。一阵窸窣的声响后,忽地亮起一束光,是手电。黄色的光打在女人脸上,仿佛恐怖片里的场景。谢瞻顾辨认两秒,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安大姐?你——”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手电光熄灭了。安红语声轻淡:“是我。”谢瞻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念急转,很快推测出其中关窍:“你和任远是一伙的,对吗?”“对。”安红直接承认了。谢瞻顾继续猜测:“其实是你和任远联手杀了1205的甄姐,任远是为了保护你才自杀的,用那封遗书把罪过全揽在了自己身上,是不是?”“那个女人该死。”安红说话的语气一直没什么波动,平淡得就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你们为什么要杀她?”谢瞻顾问。“因为钱。”安红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伴着呼啸的夜风,安红平静地向谢瞻顾讲述她的故事,从那些遥远的过去开始讲起。“我老家在G市周边的农村,家里有一个姐一个弟。我爸妈身体都不好,出去打工没人要,光靠种地又挣不了几个钱,所以我们家特别穷。为了供我姐和我弟上学,我刚满十八我妈就把我嫁出去,换了两万彩礼。那个男人是隔壁村的,叫赵雪松,比我大两岁。”“赵雪松脾气不好,还喜欢喝酒,一喝醉就动粗。刚结婚的时候公公婆婆还会劝劝,时间久了也懒得劝了,他们反过来劝我,村里哪个男人不打女人,忍忍也就过去了,谁家的日子不是这么忍过来的。”“我忍了两年,忍不下去了,生完孩子就和几个同村的妯娌一起来城里打工了,孩子扔给爷奶照顾。我做过很多工作,洗碗工,足疗师,售货员,房嫂,最后成了保洁,虽然辛苦,但稳定又挣钱,我一干就是十年。”“大概七八年前,我遇到了小远。他当时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大街上,抓住我的衣服求我救救他。我把他送去了医院,还给他垫了一千块医药费。”谢瞻顾发现,从说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