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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个下家?”寒子衫立刻就惊了:“你的下家不是我吗?”江黎嘴角一抽。抬头看了一眼就靠在门口保持微笑看着他们的顾渊,他说:“不管我下家找哪个都不可能找你的,这件事我记得我说过不止一次,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寒子衫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就像是变脸一样,他立马就拉下来了表情。然后摇头道:“我不带你去酒吧了。”“就算你不带他去,江总这么好的条件,也总有其他的爱慕者啊,”这次是在门口一直一言不发的顾渊看不下去了。微笑着插了一句话进来,听的寒子衫立刻竖着眉毛瞪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顾渊倒是像个没事人,耸了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黎被两个人双簧似的对话闹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管你想不想带我去酒吧,今天晚上我都不能陪你了。”寒子衫眉头一挑:“那你……”“我回家一趟,”江黎笑着说,“离婚了,总得回家跟我爸妈说上一声才行。不然他们如果一直觉着我没离,这事情就不好弄了。”寒子衫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头就同意了江黎的说法:“那你要我陪你回去吗?”“不用,”江黎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比刚刚更自然了几分。他说:“我就是回家一趟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明天一早应该就回来了,你放心,在你的助理请假期间,我都可以代替他的。”他说完,又招了招手,就转身离开了诊所。寒子衫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我就没见你好好的给我放过一天的助理……”“人家毕竟是个总裁,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你这个小破诊所啊,”顾渊说,“不过我有时间啊,我刚回国,家里的事情我爸妈都说不用我管,所以我可以给你当助理啊。”寒子衫挑了下眼皮:“熊猫助理?”顾渊咳了一声,抬手又遮了一下自己那只被打了一圈儿淤青的眼睛。他说:“这只是个意外,毕竟我不可能天天眼睛撞你拳头上,你说是吧?”寒子衫皮笑rou不笑的看他一眼:“这事儿不是取决于你眼睛的动向,是取决于我的拳头想不想砸,懂了吗?”顾渊嘿嘿笑了一声,倒是也没介意。至于江黎那边儿,从寒子衫的诊所里出来之后就给楚欣辰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和江烨都在家里,就说自己晚上回去,让他们做饭的时候带自己一个。也许是因为隐隐猜到了江黎发生了什么情况,楚欣辰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他路上小心,说晚上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江黎笑了笑。挂了电话之后,视线却有些模糊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个家真好。不过他再怎么伤心难过,好歹还有个家。时严那个傻子,现在如果难过的话……他还有程且吟。江黎苦笑。自己又在瞎cao心了。只是他不知道,与此同时,时严正烂醉如泥的躺在那个被他自己锁了门的别墅主卧的大床上。目光迷茫,手指一个个的扒拉着床上那些他之前折给江黎的小星星。一颗,两颗……他折了那么多。除了那颗写了字的之外,一共有九十九颗。长长久久的九九。时严看着那些星星,数了一遍又一遍,数着数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出了声。这些星星折的太认真了,认真的让他以为,他好像真的可以跟江黎长长久久。“江黎……”最后一口酒灌下肚子,时严躺倒在了床上。意识模糊之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折的这些星星都飞上了天,闪烁着它们各自彩纸的颜色,点亮了整片夜空。他就想个傻子一样,抬头看着那些星星,然后还招呼着身边,不停的叫着:“江黎,江黎你来,你看我送你的这片星空,你喜欢吗?”“我不喜欢。”江黎的声音响起,时严慌乱的抬头。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属于江黎的背影。他慌张的朝着江黎的方向追过去,可江黎却越走越快,快到了让他根本追不上的程度。天上的星辰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知道了他们至此为止的结局。一颗颗星辰从空中滑落,挂出了一道道的流星,却让原本闪亮的天空归回了一片黑暗。时严抬头,想要抓住那些坠落的星星,没想到却加快了它们坠落的速度。只是片刻,天空中就只剩下一颗,还在固执的不往下掉。那是他给江黎写了一句话的那颗。时严呆呆的看着那颗星星,然后就看到星星开始缓缓的展开。一圈一圈,一层一层。最后在半空中拉成了一条苍白的横幅,横幅上写着一句话——“离婚纪念日快乐。”时严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最后的一根线都断了,他泪眼模糊的转头重新看向江黎刚刚离开的那边。然后他发现江黎不在了,因为最后一颗星星的拆开,周围的一切也变得一片漆黑。时严慌张的喊着江黎的名字,又不停的四处环顾。环顾中周围出现了亮光,景色却变得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没有有了草地,也没有了天空,反而是回到了他记忆最深处的那个街角。垃圾的腐臭味儿似乎又充斥进了鼻腔,时严紧张的看向周围。远方似乎有一道光芒,那是街角绕出去之后马路的路灯照亮的光芒。时严开始往那边走,结果他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走,都永远接近不了那道光芒。他最后又开始奔跑,跑的撕心裂肺,却仍然改变不了这种固定的距离。时严想哭,想喊。可到了最后,他只是无助的放慢了脚步,直至停了下来。然后整个人靠着墙壁缓缓的滑坐了下去,双手抱着腿,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啊?”稚嫩的童声在眼前响起,时严没有抬头。紧接着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你身上穿的这么单薄,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吗?”时严这才抬头看了过去。结果他发现,这哪是一个小孩儿,分明就是江黎。他就那样弯着腰看着自己,最后将身上穿着的那件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肩头。一边笑了一声:“你穿着这个吧,不然这么冷的天,你肯定会感冒的。”时严动了动唇。他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是还没开口,远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呼唤声。江黎又朝他笑着摆了摆手,将自己拎着的一只烧鸡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身就朝着那道时严永远无法抵达的光亮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