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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灯牌是蓝色的,右边的上面写着“柏爷冲啊!”她刚准备搭话的勇气又“滋”一声瘪下去了。不由左右动了动脚,想要站的轻松一点。这时,后面好像又有人想要往前走,人群里传出窸窣的声响和动静,司恬没有回头,只是看了看旁边的一点空隙,挪了挪准备给人让位——然而来人的气息却只停在她的身后。甚至因为靠的很近,让她连这人呼吸的动静都听得清楚。司恬僵了一下,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咸猪手……就在这时。冷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这个舞台之后,还要再上来两个,才是纪愉的舞台。”司恬一边觉得这声音耳熟,一边觉得这人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还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于是挂了个很浅的笑容,准备回身致谢。一转头。她先看到了一双黢黑的眼眸。仿佛刹那间望见了清晨云雾间的山峦,又冷、又暗。视线对上的刹那——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司恬后知后觉地观察着这人的模样,尔后慢慢皱了下眉头,也露出了有些反应不及的样子来。这人是……?心中跃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她动了动唇,愣愣地想要道出对方的名字,然而却被人抢先一步:“你是司恬?”“你好,我是孟忍冬。”司恬:“!!!”第43章043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司恬怔怔地盯着孟忍冬的脸庞,刹那间有无数的疑惑涌上她的心头。往日的那些形如自言自语的对话又重新浮上脑海:“是我太绝望,终于疯了吗?你是谁?我的第二重人格吗?”“你又是谁?”“我叫司恬。”……“你是我分裂人格吗?我好像在树上看到过,有童年阴影的人很可能分裂出人格来,而且新人格有自己的经历,还能帮主人格承担她们……”“停。”……“我们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舍友关系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不必,我叫孟忍冬。”……那道曙光初现在她的世界里,司恬曾经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那些黑暗和痛苦,直到她发现对方并非为承受她痛苦而生,而是为了一个女孩儿。一个因为落水,被路人送到医院,同样家庭环境不怎么好的女孩,名字叫做纪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司恬觉得自己就像是见不得光、只能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一样,艳羡地看着纪愉和孟忍冬在日光下欢笑,看着她们似乎一点不受原生家庭和环境的影响,只要走在一起,就能互相成为对方的依靠。她看见孟忍冬在答应了给她一段精彩人生之后,带着纪愉一起天天练舞,也看见过纪愉在舞蹈室初次展露出的超凡天赋。但孟忍冬在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表面上看像是纪愉试图跟上孟忍冬的步伐,实际上却是孟忍冬要在暗处加倍努力,而后试图在朋友面前展现出可靠的才能。司恬有时候是不太能理解孟忍冬这股拼劲的,于是她出声询问过。“为什么……这么努力?”当时的孟忍冬只是擦着汗,对她说:“曾经有个我很珍惜的朋友,就在我的面前死去,而我无能为力,我实在是太痛恨这种感觉了——”“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司恬不解道:“嗯?她?你是指你的朋友?可你不是说你的朋友已经……?”孟忍冬垂着眼眸看着地面,轻轻呼出一口气,半晌却莫名其妙地答了一句:“我不太确定,不过没关系,我只要知道我想保护她就行了。”司恬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便又不说话了。反而是孟忍冬在空闲的时候问过她:“你打算一直就这样下去吗?”司恬:“什么?”孟忍冬漫不经心地拧开汽水瓶子,饮下一口夏日清凉,叹气似的说:“这是你的身体,我猜我可能不会永远待在这里,你总要有自己的人生的,到时候你应该足够自由了,而你的家人也不能再对你造成伤害,你想过要做什么吗?”听她这样说,司恬没来由地紧张,已经习惯逃避问题的她一想到又要面对这人间的诸多恶意,下意识地推拒:“到、到时候再说吧。”“你……你不是说会帮我走出个成功人生吗?”“难道你反悔了?”孟忍冬无言半晌,又轻声道:“不是,我答应的事情,都会做到。”司恬便心安理得地又缩回了自己的角落里,其实在孟忍冬说出那番话之前,她是羡慕过孟忍冬和纪愉的,羡慕她们可以活的潇洒,甚至也跟着产生一种,好像这样活着也不是很难的错觉?直到三年后。某个清晨,她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体里那声音消失不见,从此再未出现过。而司恬被进来的团成员和经纪人催促着赶紧洗漱、化妆、上台,那时她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她就是始终都做不好。那么多年里,是孟忍冬替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想为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以报答多年来借由她的躯壳满足私心这件事——可对方只不过是提前消失。她在那还没铺好的、歪歪扭扭的红毯上只迈出一步,就被路旁伸出的荆棘小刺扎得血流不止,于是再没勇气继续向前。……热闹的场馆里。司恬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左手不自觉地去捏右手的橙色手环,出口的声音被淹没在前排陡然响起的呼声中。“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第二重人格……”原来孟忍冬真的不是为她而来。司恬再抬眼去看舞台,正好对上荧幕上镜头转过的纪愉——漂亮的桃花眼旁,红色五角星显出一分俏皮,却又是格外的妩媚,同身旁容柏又冷又酷的造型形成了对比,于是明明是同一色系的服装,也给她们两个演绎出完全不同的感觉来。不禁让人期待,这一队究竟能呈现出怎样让人惊艳的舞台。孟忍冬的目光也有些贪恋地注视着纪愉,等镜头转过时,她才有些舍不得地倾过身,瞥向身侧的司恬。即便已经多少猜到了司恬的长相跟自己可能有相似处,而且方才也被震惊过一次,但现在再看,依然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孟忍冬甚至在想:难道是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出过轨,偷偷在外面和小情人生过孩子?按照孟父那多情的性格,这也不是不可能。“你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