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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别说是小时候了,有时候容神跟我们说她国外朋友,或者是凌澜跟我们说她以前被逼着学京剧的事情时,纪老师一直都在旁边听着,从来不主动提起家里人或者是小时候的事情诶。”经她肯定,楚南星心中的猜疑越来越大。她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想到纪愉那张跟楚见榆相似度极高的脸,还有对方那在舞台上让人熟悉的压制力、仿佛天生就在这方面有绝佳的才能……何况还对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难道……楚南星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猜测,甚至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心中冒出两道声音争论不休:一个说,当初楚见榆的葬礼,包括火化的程序,都是楚家人一手cao办的,要是真有什么猫腻,楚怀德不会坐视不管,应该是她想多了。另一个又冷笑道,这个世界到底多么怪异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南星,你都已经知道这里所有的故事都是经由不知谁的手写就出来的,昨天能让楚见榆当主角,今天能赋予你奇妙能力,那么……让楚见榆死而复生,又算得了什么呢?……在众人心思各异之下,日子逐渐逼近的第三次公演。孟忍冬对当年事情的调查却陷入了停滞。她反复看了那时候的记录档案,又不辞辛苦地去找到当初很多曾经在那家民宿就职、并且当天出现在现场的人问过,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跟七年前相同的答案。孟忍冬派出去调查的侦探一条条消息传来,让她从一开始的坚定,也逐渐生出动摇的裂缝,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查到的时候,她忍不住捏紧了手机,在办公室里都有些坐立难安。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一个很意外的邀约。……“楚伯伯。”高端的茶室会所里,孟忍冬坐在地上散发着浅淡馨香的草团上,看着对面模样威严的楚怀德,神态间带了几分意外的神色。很明显,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楚怀德这样几乎半退隐的业界大佬会突然跟自己见面。但出于两家的交情,还有一些其他的缘故,孟忍冬立即推了手头的事情前来赴约。楚怀德却很沉得住气,先跟她说这茶室位置不错,茶源也非常高端,连这里泡茶、品茶的器皿也是用的什么材质……孟忍冬耐着性子跟他聊,像是礼貌的小辈周到地应付长辈那样。直到楚怀德在沏茶的时候不知是动作不太小心还是怎么,无意间将自己刚夸过的这套青绿莲花薄胚茶杯摔了一个,在地上清脆粉粹。孟忍冬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来收拾,又想接过茶盏,亲自为他沏茶,谁知楚怀德却低头看着那杯子,神态间露出几分遗憾:“这套茶具我很喜欢,摔了一个,显得不那么完整了。”孟忍冬没多想,只适当出声道:“我听说下个月有一场拍卖会,上面也会有一些不错的古董,楚伯伯要是喜欢,我到时候收一套新的给您送过去。”楚怀德摇了摇头:“别人都觉得东西是完整的一套,收藏价值才最高,我却不这样想……”他抬眼看着孟忍冬,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只在谈这茶杯,神态里的惋惜没有收走,却有一种更为强硬的态度在里面,仿佛拿出了一贯与人谈判的气势:“若是能换一套新的,怎么能叫喜欢?”“有些心爱的东西虽然失去了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保护好剩下的,这样才能不辜负自己原先的心意,否则轻易换来换去,倒是显得薄情了,你觉得呢?”孟忍冬才刚接过茶盏,正伸长手臂替他斟茶,听见这话,本是想微笑着应下,谁知抬眸触及楚怀德的眼神,蓦地意识到他们这一代长辈都是喜欢用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来暗示什么,她及时悬住手腕,收住了自己的动作。茶水正好刚满。孟忍冬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楚伯伯今天找我,好像有别的话要说。”楚怀德垂眸看着莲叶花纹的青色茶杯里澄澈的茶汤,略一沉眸,出声道:“我知道你和见榆关系好,这么多年始终不肯忘记当年的事情——”“但是那些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猜测、什么打算,都停下吧,再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怎么来了?”两小时后。司恬打开出租屋的门,见到外面的孟忍冬,很是稀奇地看着她。孟忍冬垂着眼眸,脸色有些苍白地进来,司恬注意到她身上有些被打湿的地方,不由看了看窗外,呀了一声:“外边下雨了,你出门没打伞吗?”孟忍冬“嗯”了一声,轻轻问道:“方便聊聊吗?”司恬没想到她还想跟自己谈心,很是意外了一下,又即刻退后一些,迎她进来:“当然啦!我正好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两张图纸!”孟忍冬进去换了鞋,被司恬引着往前走,很快看到了她电脑桌上一堆像是手工的零件,仔细看,又发现上面有浅金色的手环,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司恬却拉她过来,给她兴致勃勃地介绍:“我最近加入了纪愉的粉丝后援团,负责设计她的应援物品,我听说当初第一个在舞台给她打call的粉丝是用的手电筒,所以后来大家才定的金橙色的应援色……”“你看!虽然现场不能带手电筒进去,但是我这个手环设计是不是很有意义?”孟忍冬顺着她的指引去看,发觉她拿出一根简单的银色圆手环,在上面串了几个打磨精致的、手电形状的挂坠,正好四个固定在不同方位,而且那手电配饰上还有重金属的朋克花纹,也能打开,只是散发的光芒不强烈,仿佛微型手电一样,随着她摇晃的动作,清脆撞出声音。然后是四散的金橙色光在闪耀。虽然不强烈,却也很让人觉得暖和。孟忍冬突然觉得自己在外面淋雨的那点寒意都被驱散,看见司恬的这个应援手环,赞许地夸了一句:“比那个荧光的好看多了,确实很有纪念意义。”司恬登时被鼓舞一般露出惊喜笑容:“真的吗!”孟忍冬点了点头。司恬暗暗高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给客人倒水,又问孟忍冬要不要借浴室洗个热水澡驱寒,末了才问一句:“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孟忍冬手里端着热水杯,吹了吹,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答:“我把找到你的事情,跟纪愉说了。”司恬:“啊!”她紧张地问:“然后呢?”孟忍冬却很是淡定地瞅她一眼,说没什么然后,只是把综艺和后面的安排同她说了一声,司恬登时紧张地开始情不自禁抓桌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