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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童养媳了。”林蓉被乐知时逗得乐不可支,趴在儿子肩头笑,谁知外面忽然间爆发出一声尖叫。宋煜隔了两秒,放下碗朝客厅去,只见乐知时抱着棉花糖,“你怎么吃成这样?谁让你偷吃火龙果的?嗯?你是想染毛吗?”本来应该雪白雪白的棉花糖现在满嘴都是玫红色的果汁,糊了一脸,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还无辜得很。“你看着我也没用,下次不可以随便偷吃东西了,如果是你不能吃的东西呢?你还想去医院吗?每次去医院都闹情绪。”虚惊一场。宋煜远远站着,看他自言自语教育小狗的样子,颇有点小孩装大人的范。说得头头是道,每句都熟悉得很。“真是不让人省心。”乐知时最后扔下这一句,俨然一副大人姿态,训完又把棉花糖抱起,一转身差点撞到宋煜身上。“看路。”宋煜说。乐知时溜进浴室,给棉花糖洗澡,也给自己洗澡,最后精力耗尽,躺在床上qq震动不停,乐知时没辙了,只好强撑着最后几分精神回复她们,说自己不知道他加好友的问题答案,他也不允许自己给qq,擅作主张他会很惨。是真的会很惨,这种事他小时候干过。发完之后乐知时关了手机,倒头就睡。他梦见小学时候被高年级的女生哄着给宋煜送情书,结果被宋煜冷落了一个星期的事,差点吓醒。不留情面替宋煜拒绝桃花是乐知时很少做的事,不过的确很有效,他清静了好多天。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乐知时拒绝学姐们的话,加上两人无不来往,学校里也传出许多奇怪传闻,什么同母异父重组家庭,什么寄人篱下,搞得比狗血的情节还夸张。不过众多谣言里,倒是有一个恒定不变的主题,那就是兄弟不睦。传着传着,也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乐知时感觉自己就跟摸爬滚打的小老鼠一样,从一个灰不溜秋的坑掉进另一个,麻烦不断。他解释了一遍又一遍,没人听。连着两节数学课,乐知时脑袋跟打了麻醉针似的,迷迷糊糊从数学课代表那儿接过发下来的作业。他拿出红笔准备订正,看着看着又咬上笔尾。“弧长又求错了……”蒋宇凡作业本翻都没翻开,“终于熬到这学期第一节体育课了!”他拉拽着乐知时的胳膊,“走吧走吧。”“唔……”乐知时吸了口气,突然觉得嘴里甜甜的,一看自己刚刚咬住的笔尾,漏墨了!乐知时第一反应摸了摸自己的嘴,果然一手的红色。“你怎么了?”蒋宇凡看着跑出去的乐知时,摸不着头脑。找了一圈才看见乐知时从厕所出来,紧紧抿着嘴唇,问什么都不说话。上课铃马上就响了,两人撒腿往cao场跑,赶在最后关头集合,总算没被体育老师骂。大部队跑步热身,乐知时全程不张嘴,原地解散后他拿手捂着嘴,跟蒋宇凡说自己要去上厕所,蒋宇凡还以为他真的闹肚子,也没多问就和其他男生打篮球去了。班上的女生结伴穿过cao场往食堂里的小卖部走,看见另一个班级的方阵时开始大呼小叫。乐知时根本顾不上别人,他现在就觉得丢人,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嘴里的红墨水弄干净。要不想个法子回家好了。可请假也要开口……不然去食堂的洗手间里再洗洗吧,还可以照镜子。想好之后,乐知时抿住嘴唇低下头,在那群女生后头穿过cao场。人造草坪被踩下去,脚一抬,又倔得再抬起头,沙沙作响。走着走着,他一个没留神撞上一个人。撞得还不轻,他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不是乐乐吗?”熟悉的声音,乐知时抬起头,说话的是宋煜从小到大的同学秦彦,也算是他唯一的朋友。秦彦看了一眼宋煜,“你弟这大眼睛看来是真的准备当装饰了,都舍不得用。”乐知时想反驳,但是又张不开嘴,就干摇头不说话。“大老远我就看见你了,眼看着你一步步往这边走,最后啪一下撞到你哥身上,跟个小吸铁石似的。幸好没撞上病弱的我,不然我倒地给你看。”秦彦带着鼻音说笑,还那手肘碰了碰面无表情的宋煜,“是吧。”宋煜懒懒道:“有病就去治。”“那不行,重感冒我也得做我们煜煜最忠实的拉拉队队长。”宋煜手里拿着篮球,乐知时猜他是要去打球,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想黏着宋煜,可现在太丢人,他只想跑。他头埋得低低的,说得飞快,“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的,我要走了,再见。”绕过他俩,乐知时准备开溜,谁知胳膊突然被拽住。一反常态是会露出马脚的。回过头,乐知时见宋煜的视线下移到他的嘴,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篮球扔到秦彦怀里,一句话没说拉住乐知时往另一个方向走。“哎?”乐知时的步子磕磕巴巴,反应过来又不让他拽,甩又甩不开,闭着嘴唔唔哼哼的,拔河似的两手反握住宋煜的手,身子往后仰,不让他走。见他如此,宋煜也站定。大太阳照得乐知时睁不开眼,周围走过去几个女生,都在回头看。宋煜突然松手,乐知时向后栽去,啪叽一下坐到地上,一脸懵。面前的宋煜蹲了下来,虎口卡着乐知时下巴,食指和拇指掐住他脸蛋。嘴唇被迫挤开,露出里面被染红的门牙。“我就知道。”乐知时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屁股贴着草地向后挪了一下。太丢脸了。“躲什么。”宋煜捏着他的脸仔细检查,完毕后把他拉起来,“你要这样上课?”都被发现了,乐知时也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跟宋煜走,仿佛宋煜牵着的是一个毫无灵魂的气球玩偶。“慢点走可以吗?屁股疼。”宋煜不说话,但真的走慢了一点。又是医务室。乐知时小声说了句我没有发病,可也没得到宋煜的回应。他就自顾自牵着乐知时往里走,值班的医生又串门儿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宋煜让乐知时坐在椅子上,自己去隔壁找人,最后拿着一瓶医用酒精和一盒棉签回来了。“这是什么?”乐知时看着他走过来,拉了椅子坐到自己面前。宋煜捏住他的脸,面无表情命令:“张嘴。”乐知时乖乖张开嘴巴。他的嘴唇上还好,牙齿和舌头上已经沾满了笔芯的红色油墨,实在有些滑稽。宋煜用棉签沾了酒精,在他染色的地方仔细擦拭。乐知时心里打鼓,他有点担心这东西洗不干净,还要上一天课,一直闭嘴的感觉太难受了。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偷吃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