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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女孩,很平和地向她提出换位子的请求。女生看到宋煜的脸,有些惶恐和害羞,“你要坐我这儿吗?”“是。”宋煜稍稍侧了侧身,让她看乐知时,“我们没有买到一起的票。”“啊这样子。”女生看到乐知时的瞬间,眼睛也亮了亮,很快起身站了起来,“那你的位子在?”“12A,靠窗那个。”位子其实就在同一排,女孩很快答应过去,宋煜对她表示了感谢,她一直摆手说不用客气。宋煜让乐知时靠窗坐下,自己放好行李,脱下大衣外套搭在乐知时身上。“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高铁没有E座呢?”车厢里的灯光把乐知时头发颜色照得很柔软,泛起淡淡的金色微光。“好像是为了和飞机的靠窗编号一致。”宋煜也坐下来,二等座空间不太够,他的腿不太伸得开,很不习惯。乐知时点点头,说了日语的“原来如此”,挡在大衣下面的手偷偷地转移,把自己的扶手撤下来,又去找宋煜的座椅扶手,但是因为先摸到了宋煜的手臂,所以顺便捏了捏他的小臂肌rou。正准备把他的座椅扶手也调下来,刚刚那个女孩子又起身朝他们过来了,乐知时抬眼看向她,见她抿了抿嘴唇,对宋煜说,“那个,不好意思,请问方便加一下微信吗?”宋煜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她,但车厢里很吵,他的注意力又全在乐知时的手上,完全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什么?”“我想加一下你的微信。”女孩有些害羞,“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不是刚与她换了座位,宋煜可能会像以前那样非常冷淡地拒绝,但他现在处境有些艰难,猜想如果拒绝,对方说出换回来的几率可能不小。比起和乐知时坐在一起,交换一个微信相对而言就不算什么了。正要拿出手机,乐知时忽然掀了大衣,声音不大不小,但很直接地对那个女孩说,“他是我男朋友。”宋煜第一反应是把他的大衣又盖回去,后来才又反应过来乐知时说了什么,有些意外地转过脸看向他。女孩的表情一下子也变得有些尴尬,眼睛在乐知时和宋煜身上扫了两轮,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吗?”“真的。”乐知时浅色瞳孔在灯光下亮亮的,说出来的话很直白,但是又有种奇妙的令人无法拒绝的感觉,“可以不找他要微信吗?我会吃醋。”宋煜扭头瞥了他一眼,“你会吗?”“会。”乐知时抿着嘴对他笑,于是宋煜的嘴角也稍稍扬起一点,但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生生压了下去。女孩看着他们,心里也有数了,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准备离开。但乐知时着急叫住了她,把自己在蛋糕店买的芒果慕斯拿出来送给了她,看到女孩脸上又恢复笑意,乐知时心里才好受一点。“我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压下宋煜的扶手,靠在他身边,很小声地说,“希望她不要不高兴。”宋煜只觉得他可爱,于是笑了一下。“你笑什么?”“没什么,就觉得你很像那种仗着主人在身边,就会挑衅大叫的小型犬。”乐知时对他的形容不太满意,都从他肩上起来,面对着宋煜,“我没有这么坏。”“好的。”宋煜摸了摸他的下巴。车开动起来,乐知时和宋煜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说话,偷偷把宋煜的手牵到大衣下面,玩他的手。“那个蛋糕店的服务生说我们般配。”乐知时很小声对他说,“你听到了吗?”宋煜摇头,那个时候的他正沉浸在惊喜失败的挫败感之中,什么都没有听见。但他很快又说:“不过我也认同她的观点。”乐知时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捏了捏他的手,“为什么认同?”本来也只是随便一问,没指望能得到什么答案,但宋煜竟然真的回答了,“按照现在人们的普遍观念,相不相配有几个指标:长相、身材、学历、收入、还有家境。”他像是在认真地回答某个学术问题那样,一一分析,态度严谨,“长相身材都属于审美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很喜欢你的脸。”乐知时小声抢答。宋煜转过脸,挑了挑眉,“只是脸?”“……”乐知时又小声说,“还有身材。”宋煜似乎是满意了一点,乐知时又靠到他身上,很轻声地问他,“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乐知时离他很近,脸颊上细小的柔软绒毛在光线下隐约可见,西式的骨相配上东方人细腻的皮囊,密而长的睫毛和通透的褐色瞳孔,令他眨眼时总有种有别于常人的清纯。顶着这张脸问出这种问题……“我不知道你好不好看。”宋煜故意说。看到乐知时受伤的狗狗眼,宋煜笑了出来,“你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这大概就是好看并且喜欢的意思,所以乐知时很快又高兴起来。宋煜继续按照他的指标来计算,“学历,我们是一个学校。收入,虽然现在没有,但以后你做律师,收入应该比较可观。我以后的收入也不至于养不起你。”养这个字乐知时很喜欢,心情大好地摸了摸宋煜的手臂。“至于家境……”说到最后一个话题,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像是自嘲一样,宋煜笑了笑,“如果你爸还在,我们也算世交。你爸不在,我们的家境就是同一个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吧。”乐知时抬头看了看他,很依恋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这么一看,我们真的很配,对吧。”他在意宋煜的情绪高过一切,至于这些指标,都只是无足轻重的玩笑。这场注定要驶向狂风骤雨之中的逃离,不太适合忐忑的心。车窗外又一次出现雨线,黑暗的夜里,落到玻璃上的雨丝最光明。乐知时昏昏沉沉,靠在宋煜的肩上,告诉他早上坐飞机的时候也是这样,下着雨,很多人。“飞机颠簸得很厉害,我很怕。”宋煜摸了摸他的脸颊,帮他把掉下去的大衣往上拉了拉。“我想到我们一起看的那部空难片了。”“没那么严重。”宋煜说,“备降是很常见的。”乐知时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心里还残留着滞后的恐慌,他知道宋煜会觉得他很孩子气,很幼稚,但乐知时对于灾难有着天然的畏惧。“我以为她们会给我一份遗书的,我都已经想好内容了。”准确来说,他已经在备忘录里起草了一份。宋煜觉得他很可爱,但一细想,就觉得害怕,甚至有些难受,但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患得患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