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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清亮甘甜。不徐不疾,听起来很平淡,见不得有多愤怒或者有多少情绪,但内容却是一种不自知的伤人:“既然霍先生不说,那就我先说吧。”他抿了抿嘴,表情是严肃淡定的,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霍先生,承蒙您前段时间的照顾,但基于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我觉得这可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一句就在霍经时心口上挖了个血窟窿,男人幽深浊黑的情绪压抑而汹涌,叫人心惊。夏行星视若无睹,还抽空喝了一口果汁,继续道:“我之前说过的钱的事情,你看是打欠条还是做公证,医药费、生活费、总之加上之前我在您家里的吃穿用度,您算个数目,我也一块还上,你把银行的卡号给我,我以后定期把钱打进去,您看可以吗?”霍经时仿佛在喉腔尝到血的腥甜,他眉骨一抬,眸色沉沉地盯着夏行星看,眸底乌黑,温和中藏着锐利:“什么彼此心知肚明的原因?”夏行星用一种“你装什么”的表情看着他,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知道我没有失忆,知道我一直在演戏。霍经时灼灼目光如有实质,紧紧凝在他身上:“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夏行星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明白这个时候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他直接道:“把你的账户卡号给我吧。”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却发现连腕表也是对方送的。夏行星小心地将它从手上解下来,轻轻推到霍经时面前:“可以快一些吗?我还要赶时间去打工。”是他昨天刚在咖啡店找的新工作,高考后的假期很长,应该够他赚一笔生活费。霍经时眸色更暗,幽沉的凤眼里像是积蓄起了一场风暴,声音也像暗涌流深的海潮沉了下来:“手表拿着,随你处置。”“至于你的提议,我不能同意。”夏行星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个提议到底是哪里不尽人意:“如果你是担心我还不上这笔债务,我可以……”“你在我这里没有债务。”霍经时紧锁的眉间阴风晦雨,声音喑哑地打断他,“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夏行星一笑,耐着性子问:“那你想要什么?”第68章到这里为止霍经时沉默许久,望着徐徐下沉的落日,声音低,显得姿态也低而诚恳:“我想要照顾你。”他不敢说喜欢,也不敢说爱,他知道在夏行星心里,他没有这个资格。夏行星面上的表情和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不必,你不必将爷爷的话那么当真。”霍经时眸底乌黑,目光很深:“不是因为这个。”夏行星口干舌燥,快要将玻璃杯中的果汁饮尽:“如果是因为愧疚就更不必。”他想了想,认真地告诉霍经时:“小时候……是我不对,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很讨厌,很……恶心膈应。”“我那样缠着你你生气是正常的,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我很抱歉,至于你对我们家做的事我不想评判。”他抿了抿色泽浅淡的唇,轻声说:“可能你也是真的有你的难处吧,我不想知道具体经过,也不想再探究了。”言语之间甚至带着宽容的理解和释然的坦荡。因为只有在有“未来”和“以后”的前提下,探究与追溯“过去”才有意义。可是他和霍经时,就应该将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怨纠缠结束在这里。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况且,当年,他父母确实是做错了,他自己是家破人亡,可那笔他们留下来的不干净的钱,也是多少个别的家庭的家破人亡换来的。他不应该沾。再退一万步来说,不是霍经时也会是别人,既定的命运注定了他没有办法在温室里长大,那些苦是必须要受的。为他贪婪权财、违规触法的父母。为他人生前七年的自私跋扈、刁钻任性。霍经时想说什么,又被夏行星抢先道:“霍先生,你先听我说完。”“你做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说原谅。”那毕竟爱他疼他的生身父母。“后来住进你家里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是想要报复或者故意捉弄人,是觉得真的没必要。”霍经时喉中仿若被人塞了一把沙子:“没必要什么?”夏行星:“没必要再让你遇见以前的夏行星,我知道你很讨厌他,我也讨厌。”霍经时说:“我不——”“你讨厌的,”少年打断,“你也应该讨厌,他那时候怎么能那样对你。”夏行星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是他还没有学会尊重别人,还不会、也不配成为一个人。”霍经时双眉狠狠一拧:“不要这样说自己!”“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后来生活已经给过那个夏行星教训和代价了,教会他不要再心怀妄念和强行占取。”“那样不会有好结果,我、我以后想过轻松一点、简单一点的生活,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事,我觉得霍先生也应该学会往前看,”夏行星自嘲地笑了笑,“毕竟我们对彼此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就到这里为止吧,好吗?”霍经时从始至终双眉都紧紧皱着,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最后归于冷寂:“一丝可能的机会都没有吗?”夏行星指尖一动,不知道他说的是照顾他的机会还是什么别的什么机会,他也不想纠结,直接问:“卡号。”霍经时也直接拒绝:“我不收你的钱。”夏行星收拾书包,背在肩上,站起来:“那我直接打到你给我的那张副卡上,里面的钱我没动过,我搬出去之前把它放在了你书房的桌面上,到时候你记得查收。”他说完就走,经过的时候被霍经时一把拽住手腕,他哑了声音问:“夏行星,十年前的那段时光或者说……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为什么你能像处置垃圾一样就把它轻飘飘地扔掉。夏行星神色微凝。算什么呢?他仔细想了想,目光落到别处华丽璀璨的天灯上,轻声回道:“噩梦吧。”霍经时漆黑的双瞳狠狠一缩,看着他干净利落的背影消失在公交车站,一种从未经历过的钝痛在胸口翻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