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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些心扉,“但我需要些时间。我需要时间去确定一些事情。”“我知道,我可以等。”褚西楼握住他的手,“多久都可以,你要给我什么答案也都可以。但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了,我只要你别再推开我。”闻风点头,看着褚西楼又笑了笑,“你怎么就……”怎么就认定他这个混蛋了。*回去后褚西楼带着闻风去见了褚巡健。褚巡健作为褚家的掌门人显得过于和善了。闻风惊异于他对自己这个把褚西楼折腾得够呛的混小子竟然无甚不满。“我答应过他mama会让西楼自由地选择爱人和未来。我的儿子既然始终在意你,我也不想和他再有龃龉。”褚巡健面色祥和,只像是个平凡的和蔼老人,“况且你并不在意你母亲和继父的生意,我也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控制你的把柄。”闻风仍然好奇,“但是您可以直接威胁我。”“闻先生,”褚巡健客气地称呼他,“你太低估你在我儿子心中的份量了。”“我与其威胁你和他在一起或者离开他,不如对你好一些让你也能对他好一些。”褚巡健像想起了什么,眼神也看远了,“如果他mama还在,也会喜欢你。”闻风想起褚西楼同他说的褚巡健的风流往事,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并不打算多相信他这副深情模样。“我并不打算把我的公司交给西楼,他没有做公司的才能,我只能拿我一部分的股份给他,”褚巡健最后又笑了起来,“你不会在意吧?”“我不缺钱。”“那就好,”褚巡健点头,“你和西楼准备要孩子吗?我可以替你们联系代孕。”“我不需要。”闻风垂下眼睛,“您可以去问他的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褚巡健说,“只是如果你们有了孩子,我还会给孩子也划一份股权,不管是他还是你的血脉都可以。”“这种事您应该之间和褚西楼谈比较合适。”“他不稀罕我的任何东西。”褚巡健脸上有些无奈。……就褚巡健这个语气,谁也不想稀罕他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向我求过什么东西了,除了你。我那时想看他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只为了气我,让他在你和他的工作之间选一项,他想都没想就选了你。”褚巡健苦笑,“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希冀你对西楼好一些……也让他多回来看看我。”闻风愣了愣,低声应下。他知道褚西楼多看重他的实验和项目,原先褚西楼只是研究生的时候便常常成天泡在实验室里,为了一个数据可以整宿整宿不睡觉,他曾经都觉得褚西楼的世界里工作是比他自己都重要的事。*褚西楼在褚巡健的书房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他有没有为难你?”闻风无奈,“你这话说的像看过无数言情剧后的反应。”“我认真问你的。”“没有。”闻风向他摇摇手里的文件袋,“把身份证护照都还给我了,连回澳洲的机票都替我买了。”“是我让他帮忙做的,倒让他卖好了……”褚西楼说完又觉得太显得自己小气,往回找补,“我订了碎溪厅的中餐,一起去吧?”“好。”闻风和他一起往外走,状似不经意地发问,“你现在没上班?”“我自己管一个实验室,带几个研究生,离开几天不碍事。”褚西楼回答他,“等你回澳洲读书了我再回去都行。”“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视工作如生命的,”闻风看他,“转性了?”“……我爸和你说什么了?”“你真是对这种事分外敏感。”闻风轻叹口气,把褚巡健同他说的原话转告,“以后别这样了,你的生活比我重要。”“不是。”褚西楼抿了抿嘴,“你走以后我反思了自己,我们交往的时候全部是你在安排约会,我都没想过主动设计什么,有几次甚至已经到了约会的时间,但是我还因为在实验室忙迟到害你等我。”褚西楼的手指绞在一起,语气里净是内疚。闻风想不到褚西楼竟然会这么想,他在那段时间里到底胡思乱想了多少东西。闻风觉得喉咙发苦,他勉强撑着笑意替他开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从来没有等很久。何况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和是不是第一次没有关系。”褚西楼打断他,“我原先是个很不合格的恋人,我想要弥补过错。”闻风难得被他打断,闻言只得安抚地笑笑,“那你现在约我去碎溪厅吃饭,是在约会?”“不是。”褚西楼摇摇头,“约你去约会,不能这么随便。”闻风哑然。这倒像是往日里严谨规矩的褚西楼要说的话。褚西楼去牵他的手,“这次都交给我好不好?”闻风任他十指相扣,“嗯”了一声,“听你的。”*褚西楼嘴里正式的约会姗姗来迟。本身两人住在一起,虽然睡觉分了房,但毕竟吃住都在一处闻风也没觉得他能瞒着自己安排什么过于让他吃惊的约会——只是他也没想到褚西楼的约会竟然这么老套。情侣座的电影票,西餐厅的烛光晚餐,车后备箱里的玫瑰花束,江边上的灯光焰火,以及一身无比正式的黑色西装。单薄修身的西装让为了保持风度而放弃风衣外套的褚西楼在入了冬的夜风里瑟瑟发抖。闻风要回车里,褚西楼却不肯就范,“这焰火很好看的。”“再好看你也不能待着了,”闻风牵着他的手就想往回走,“回头又发烧。”褚西楼扎了根似的立在原地,难得固执。闻风了然,“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东西?”褚西楼抿了抿唇,脸色犹豫,但仍然不肯说也不肯走。闻风拗不过他,只好把手里拿着的花塞给他,把褚西楼吓得以为他生气了,急急地拉着他的袖口要解释。下一秒就被温暖的怀抱包围。闻风把自己的羽绒服拉开,从后面抱住了他。夜色已深,江边人潮涌动,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样子,但褚西楼还是羞得抬不起头。实在他和闻风最亲密的事早就做过,但这样的距离仍足以让他心跳加速。他觉得闻风一定听见了他疯狂跳动的心跳声。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动。好在烟花表演已经开始。火树银花。闻风挺久时间没有看过烟花了。上一次在国内看烟花还是刚进大学军训时夜训,坐在拉练的山顶上,远远的看江边的烟火。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也未缺过爱慕者,他满不在乎地同家里出了柜,周边有女生向烟火许愿要一个帅气的男朋友,他只觉得可爱得好笑。还有同他告白未遂者想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