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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有了正经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曹献峰,此时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百夫长了。当初鸿胪寺周围的围墙加宽,当中设置密室,专门给曹献峰等人休息用,如今燕洵做主,各个密室都开了小门,摇身一变成了比木棚更好的临时铺子,惹得不少商户都砸了大价钱租赁。小幼崽们在屋里换衣裳。战兔幼崽一脸羡慕的看着蛇身幼崽,“阿烛,你穿这身真好看。”“恩。”蛇身幼崽矜持的点点头,用尾巴尖仔细地整理领口。这回考中秀才的十只幼崽都有款式差不多的新衣裳穿,清一色的长衫,还有搭配的纶巾和靴子,不过蛇身幼崽没有靴子,他没有脚呢。而战兔幼崽、撼山幼崽还有梅西以及宝宝虽然也有新衣裳,但都不是长衫。这还是幼崽们头一回得到的新衣裳不一样,不过战兔幼崽也只是羡慕而已,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下次县试定然要去试试的,说不准下一批秀才当中就有他了。“我帮你梳头。”战兔幼崽见蛇身幼崽用尾巴尖卷着梳子,弄得有点笨拙,赶忙道。“好。”蛇身幼崽往镜子前面凑了凑,方便战兔幼崽帮自己。梳好头,又仔细的擦了脸,还抹了胭脂,蛇身幼崽这才准备妥当。燕洵也换了新衣裳,亦是书生打扮;镜枫夜则是换了利落的短打,如今已经入秋,他还是露着胳膊,倒是一点都没觉得冷。“你这样根本不像读书人,倒像个莽夫。”燕洵盯着镜枫夜看了会儿,忽然开口道。镜枫夜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挺好,“以前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藏起来,甚至脸都不敢露,现在还能穿短打,挺好的。”说着,镜枫夜顿了顿,冲着燕洵低声道,“这些都是大人给的,我会记一辈子。”“是你自己努力,否则若你是烂泥,那也扶不上墙。”燕洵伸手推镜枫夜,“别靠这么近。”镜枫夜后退一步,一双眼睛巴巴的看过来。比起以前来,他的胆子倒是大了许多,都敢耍心思贴在燕洵身上了。收拾好身上的衣裳,燕洵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这才出门跟幼崽们汇合。鸿胪寺外面早已人声鼎沸。今天就是豆腐节,昨天半夜就有商户来准备,一直忙到天亮。天刚亮就有人来了,这些人是为了来看个新鲜,顺便吃早饭的。去年豆腐节是头一年,许多人都没经验,等发现豆腐节的铺子卖的东西好吃又实惠后,已经买不到了,因为围上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今年吸取去年的教训,于是一大早便有人来了。学堂学生们放假一日,徐良美便也得了假期,何嫂子又调休,于是两口子就带着丹哥早早来到豆腐节,先是挨个逛了逛铺子,最后到鸿胪寺大门口停下。“今年准备的更好了。”徐良美感慨道。“是啊。”何嫂子心中感慨更多。巨大的水泥台上面铺了红毯,后面还立起高高的木牌,上面有‘豆腐节’三个大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宋飞凉、曹三,甚至是周光等人的题字,看上去体面又辉煌。“他们都是小秀才老爷了。”丹哥叹气道,“我还在上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试试考试。”丹哥年纪不大,原本只是跟着徐良美学认字,是没想过科举的。就连徐良美也只是在家中念书,等着考试,家中根本供应不起丹哥再念书,好在今年徐良美进了学堂教书,何嫂子也进了作坊,丹哥便也得了去学堂念书的机会。念书能开智,能懂得许多道理,如今丹哥虽然还只是孩子,但学问上的见识已经不比富贵人家的少爷差。徐良美和何嫂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坚定:一定要供应丹哥念书,说不定他们家以后会是丹哥更上一层楼。这般想着,何嫂子又担心丹哥太好高骛远,便宽慰道:“他们虽然也是孩子,但毕竟是妖怪,听说晚上不睡觉也不困,照样能念书呢,跟你不一样。”鸿胪寺的幼崽们都是妖怪,这一点谁都知道。以前谈妖怪色变,即便是这些幼崽也没人给好脸色,如今何嫂子这般说出来,周围同样早来的人都听到了,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还有点羡慕。是啊,那些幼崽都是妖怪,所以考中秀才并不奇怪?但仅仅只是如此吗?恐怕不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过,即便是自己可以晚上不睡觉,一直念书,也不过是一天当做两天用而已,但是那样就真的能考中秀才吗?不见得。不是人人都那般聪慧的。丹哥倒是明白自己的本事,冲着何嫂子道,“娘,我怕是得再学几年才行。鸿胪寺的幼崽们太聪慧,我是比不上的。”幼崽们仅仅只是因为妖怪身份考中秀才功名的吗?没有人比在学堂念书的丹哥更明白了,他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早已清清楚楚:幼崽们考中秀才功名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他们的聪慧。大秦也不是没有九岁孩童考中秀才,那都要称之为神童,而这些幼崽们 ,只是学了一年多学问就考中秀才,这已经不是神童能形容的了。“过些日子学堂有考试,到时候便能看出你们的真实本事。”徐良美道,“试卷我已经看过,如果取得高分就差不多有把握通过县试。”“考试啊。”丹哥闻言,圆鼓鼓的脸蛋立即瘪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立即就有人凑过来问,“去学堂念几年书就能考中秀才?有那么简单?”大秦文风强盛这么多年,文人墨客数不胜数,科举考试已经是越来越难,每年选中的人数虽然还是那么些,但读书人数量更多,别的家学、族学、私塾等,即便是有大儒坐镇也不敢保证学几年就能考中秀才 。见着有人问话,穿着还很体面,丹哥也没有怯场,脆生生道:“像我这种孩童入学,五年基础学完,若是学问不错便能考过县试,再三年就能参加府试,又三年就能参加院试了。”丹哥才几岁,就算这十一年按部就班的学完,也不过是十几岁而已。“不过今年学堂有好多人跳级,怕是明年、后年就有不少人学完课程,要参加科举的。”丹哥掰着手指头算,“我今年学基础,不打算跳级,等明年便要跳级试试。”如此算起来,岂不是明年、后年参加县试的要多出许多十来岁的孩子,甚至更小的孩子?往年县试不是没有十几岁的孩子,只不过一般都是参加试试,长长见识,等到真正准备好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也都没打算第一次就考中的。“第一、第二学堂有多少学生?”那人突兀的问。丹哥刚要说话,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