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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映照下更是白得发亮。他的母亲是德国人,他的相貌遗传了母亲的高鼻深目和浅灰色的眼睛,下颌骨线条流利优雅,看起来漂亮极了。“为什么?”崽崽一屁股坐在扶手上。“弄得好像我和你们同辈似的。”韩空若抿了一口咖啡。“我们就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呀啾咪!”崽崽歪了歪头,软软的兔耳朵垂到肚肚上。“……走开。”韩空若声线低沉宛如大提琴,就算语气不好,崽崽听着也不害怕。它开心地抖抖小耳朵,沿着扶手呲溜一下滑到了地面。韩空若则低头在光幕上看着家中发来的消息。“苏南的邵从越已经到达南州,阿贝德也已经到了国内……南州,南州……”韩空若纤长精致的指尖在某条消息上停下,他沉吟着看了一会,手指在那张一寸大小的头像上轻抚。“邵星束?”南州,合和机场,地下停车场。邵从霜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17:35分后座车门和副驾驶车门同时打开。从苏南赶来南州的邵家人,都准时到达了。邵从霜眼睛斜瞄,刚想从后视镜往后看,便见隔板升了起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邵从文拿出手机,在上边打了几个字递给邵从霜。【又要看了,等等吧。】邵从霜便把手从方向盘上放下,和邵从文连机打起了无声吃鸡。隔板隔音虽好,但如果声音特别大还是能听见的。邵从霜正要举枪射击,便听到身后传来小男孩清脆的咯咯笑声,他顿时手指一歪,爆了邵从文。邵从文气得无声开口大骂,伸手掐邵从霜的脖子,邵从霜满脸求饶,指着后边发出两声虚弱的气音。邵从文皱鼻哼了一声,忍了又忍,才低头去看手机。邵从霜听着后边此起彼伏的笑声,猜测邵从越大约在看邵星束七、八岁和朋友在水渠边捉鱼的视频。等过了十五分钟,隔板被人轻轻敲响。“吃鸡不带我?”邵从越优雅清越的声音响起。邵从霜和邵从文对视一眼,互相把对方的头爆了,结束这局。“不带,”邵从霜坚定的说,“我们紧张。”“好吧,”邵从越轻声笑了,“邵桐最近有联系你吗?”“……没有,但我想他可能……”邵从霜还没说完,便被邵从越打断。“我知道了,出发吧。”邵从霜和邵从文便立刻把手机放下,邵从霜双手扶上方向盘,开车出发。黑色的车子带着身后一串同款的车子,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庞大的车队一路往南州市中心去。路上邵从霜背后的视频声一直从男孩时期一直响到少年期,邵从霜都有点佩服邵从越这十年如一日的习惯。虽然是挺可爱的,但是……唔,算了。车子途径南州商业城的时候,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只冷白的手垂在窗边。邵从霜听到声响,便立刻在路边靠边停下。“是要买什么吗?”邵从文回头问道。“想吃绿豆刨冰,”邵从越沉吟一阵道,“南州太热,憋得慌。”“现在就要?我们给您买来吧?”邵从霜有些惊讶。“我自己去。”后车门“嘭”一声被打开,邵从文也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等等!您没带钱!”邵从霜也急忙熄火停车,商业街前方的电子大屏幕上,依然滚动播放着天莱超能大赛的广告。【距离天莱超能大赛开启,还剩16天。】第16章邵星束第二天就能出院,沈飞乔特意叫了车,绕着南州开了一圈。这驱晦气的做法挺老派,但也没人阻止,邵星束就乖乖地坐在后座。只是……“为什么他也要跟我们回家?”邵星束指着坐在一边的邵桐,邵桐正襟危坐,一副想要自然融入的样子。“那不是,大家都处出感情了么。”邵桐讪笑,邵星束则虎着脸,一脸不爽。“你应该去派出所。”邵桐之前确实要去,但刚走到病房门口,又被邵星束叫住。“你被邵家抛弃,又去了那边……会怎么样?”“可能会悄无声息地死掉吧。”邵桐若无其事地耸肩,然后邵星束就开口叫他回来了。但回来是回来,邵星束还是很不爽他,三不五时就让他去派出所。邵桐便也做小伏低,听听就算。他知道这位星束少爷心善,和邵家那群不吐骨头的豺狼完全不同。车子到了檀溪巷巷口停下,邻居们看到邵星束回来,都纷纷上前问候。看着邵星束面色红润,步伐有力的样子,才算是放了心。然后照例把手上有的菜和零食点心甚至家里的狗子送给邵星束。“食物我就拿走了,狗子还是算啦,都要哭了。”邵星束摸摸眼眶湿湿的小柴犬,笑着接过邻居们的馈赠。阿福早早就看到邵星束回来了,之前他也去了好几次医院,每次都是红着眼睛回家。他上前抱住邵星束的大腿不作声,过了一会才轻声说。“爸爸说睡太多对身体不好,你不要一直睡啦。”“阿福说得对,我可不是身体不好吗。”邵星束摸摸阿福的头,又干脆把他抱起来蹭着他的胖脸颊。邵桐站在后边看着,才算明白为什么邵鹤会定居在这里,而邵星束又被养育成这样。因为这里的气场很平和。人,河水,一草一木,甚至连空气都洋溢着安定的气味。等回到了那熟悉的小小宅院,邵星束就习惯往厨房走,被沈飞乔拦下。“回到家就不要劳累了,杂事就交给别人吧。”沈飞乔看了邵桐一眼。“我?”邵桐左看右看,最终叹了口气,“我可以泡茶,和叫外卖。”“星束,跟我来。”邵鹤朝邵星束招手,两人便往后院的练功房走去。沈飞乔则坐在后院的廊道上,望着斜对面的练功房。“你也看得太紧了吧?”邵桐拿着个托盘过来,上边放着一壶茶和四个茶杯。他看着邵星束和邵鹤把门关上,也就识趣地在沈飞乔旁边坐下。“我说过了,只要一次不成,家主就不会再派人来sao扰。”“所以他什么时候来?”沈飞乔刷着手机,看着上边关于天莱超能大赛的各类新闻。“不知道,”邵桐喝了口茶,“他要做什么,不会和我们商量,直接就去做了。”邵桐看着紧闭的练功房大门,不知里边在谈些什么。-“先祖有点懒,大约也没跟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我可以随时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