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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仿佛是一刹那的事。鹿青酩渐渐失去了抵抗他的力气,声音也低了下去,执拗如梦呓:“我会对你好……”随着沉闷的“嘭”的轻响,他倒在榻上,眉头紧皱,脸上还带着之前鹿冰酝给他的红印。鹿冰酝的目光从他的嘴角移开。马车车轮碾过草地,消弭了一些yingying的颠簸。正如鹿青酩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鹿青酩。燕媛发觉他和楼星环关系不一般,自然会告诉鹿青酩,他本就视楼星环为死敌,知道后极有可能回珩国。按他的偏执,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阴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鹿青酩根本不在乎人命。上一辈子,真面目暴露之后,鹿青酩就极其坦然无辜地对他说,那味关键的药是他让人毁掉的。鹿冰酝问他缘由,他说——“我不想你看着别人,病人也不行。而且,这还可能让你处在危险之中。”很明显,这一世,他的想法也没改变过。果然,设计让染病的人来长平,想引起恐慌和sao乱,好趁机报复。烧医馆和炸制炮坊,恐怕也是他的作为。鹿青酩想引开楼星环,无非是想带走他。刚才在庄子里,楼星环追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鹿青酩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然而楼星环要那么好对付,鹿冰酝上一世也不会中了他的计被他挟持进凉王府。鹿冰酝又看了一眼车外,思绪和碌碌车轮声一齐快速飞转。鹿青酩这么急着带他离开,不是怕有人追来,就是那个地方有异常。加之他方才在庄子走廊上闻到的怪异气味、地板上的灰色粉末……想到那个可能,鹿冰酝气息一滞。他皱着眉想,楼星环最好给他聪明点,不要那么傻乎乎地还留在那里找他。鹿冰酝定了定神,拿起一旁的香炉,还有剑,分别往车门和另一侧窗子扔了出去。“谁!”车外响起燕国侍卫的冷喝声。鹿冰酝看准时机,立刻往这一边的窗钻了出去。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鹿冰酝才停下来,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跑,轻盈得像只兔子。“殿下呢!”他们赶紧询问马车里的情况,“殿下您还好吗?”“有人逃跑了!快追!”腿上隐隐作痛,不知是磕到了哪里。夜幕中,鹿冰酝一边跑,一边还挺有闲情逸致地想,春天的草地真的好湿润,他就滚了那么一会儿,下半身好像湿了一大半。白色衣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鹿冰酝回头看了一下,长发凌乱地拂过脸上。都怪鹿青酩,把他身上的武器都搜走了,就只留下最隐蔽的两枚银针。“停下!”后面的人喊道。两方越来越近,还有人叫着什么“前面危险”,让他立刻停下。鹿冰酝心说停下才有鬼,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险险稳住,却觉脚上一凉,低头一看,是鞋子被绊掉了。好歹是骑马的,就算鹿冰酝抢占了先机,没多久就要追上了。鹿冰酝跑得浑身发热,皮肤却被吹得冰凉。突然,前方也响起了马蹄声。鹿冰酝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停下来。没有光,鹿冰酝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为首那人的轮廓熟悉得很。离得越近,那人的面容越清晰。楼星环英俊好看的脸逐渐显现。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看到鹿冰酝,眼里在那一瞬间才有了光亮。鹿冰酝脚下一软。马还没停,楼星环就跳了下来,接住他:“小爹!”“你们是谁!”见有人,燕国侍卫不敢再追击,勒马喊道。鹿冰酝喘着气,小腿发颤,扶着他的手臂:“这么慢!”“我的错。”楼星环眉头皱得死紧,一把就将他的身体捞起来,一只胳膊搂着他,轻轻松松地扶住,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腿。他的呼吸比鹿冰酝的还要急促。“我没事。”鹿冰酝道。楼星环脸色极其难看,待感觉手上一湿,如同一盆水浇到心上。他颤着手拿起一看,是一手的鲜血,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了:“你受伤了!”鹿冰酝双颊通红,唇色却发白:“是、是吗?”一个腾空,天旋地转间,他就被楼星环打横抱了起来。“去追,”楼星环声音冷极了,含着杀意,“全都杀无赦。”鹿冰酝靠着他的胸膛,有气无力道:“别追了。”鹿青酩早不知跑到多远了,他昏迷着,燕国侍卫肯定不会拖着辆马车来追他。楼星环听了他的话,脸色越发白,眼里的心痛和恨意越发浓烈:“好。”两方人马已经打起来了。与此同时,楼星环身后来的那个方向,不远处爆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火光照亮了天际。鹿青酩果然是要炸掉那个庄子,鹿冰酝轻扯嘴角笑了笑。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方才见到楼星环时,他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自己脱险,而是因为楼星环不在庄子里。鹿冰酝不知道,楼星环就更不知道了。他眼里只有鹿冰酝的伤,连爆炸的地方都不曾看一眼,只紧紧抱着他:“我们现在就回去。”“走吧。”燕国侍卫看到,想要阻止他离开,却被楼星环的人死死挡住,刀剑声不断。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凉王府。深夜,大家都被惊醒了。楼星环怀里抱着前庆王妃回府,衣服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管家最先出来,惊恐道:“鹿公子你怎么了?”“叫大夫。”楼星环冷声道,搂着人直接往履霜院走。王府里都有大夫的,管家立刻应下:“是,奴才这就去叫。”他害怕得不敢多看,下人也是。鹿冰酝一进府就觉得有些丢人,乖乖靠在楼星环胸前,长发下只露出半张脸。经过前堂时,他余光扫到了一个人。庆王似乎是刚刚才出来的,坐着轮椅,停在走廊